想把天子控制在手中,试图独占利益,由此引发矛盾。广源行痛定思痛,决定
与剑玉姬等人分道扬镳,全力支持天子。
「我广源行发誓:从今往后,唯天子之命是从。不仅如此,除商税之外,每
年还将向少府进献十万金铢。」
商税进的是国库,进献少府才是往自己口袋里塞钱。这等好事,刘建自然笑
纳。
「难得商贾之中,有尔等忠义之辈,朕心甚慰。」虽然看不起晴州那帮利欲
熏心的商贾,但瞧在金铢的面子上,刘建还是温言勉励了几句。
庞白鹄视线与成光一触,各自分开,「小的还有一事禀告圣上。」
「哦?」
「剑玉姬动手之前,小的听她手下的使者传讯,说他们劫持了长秋宫的赵皇
后,正从密道送入北宫……」
刘建霍然起身,「哪条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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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血淋淋的头颅被挂上旗杆,薄膜般的眼皮半垂下来,失去生命的瞳孔已
经扩散成一片模糊的阴影,依稀透出茫然和不解。
就像他不明白金蜜镝为何会选择一个拙劣的阵型一样,苍鹭无法不理解魏疾
为何会在此时撤军,把自己出卖给敌人。难道他们不明白,自己头脑中的兵法是
他们获胜的唯一希望吗?自己一死,他们还怎么抵挡金、霍两人的铁骑?就靠那
些猪一样的家奴?
我还有很多兵法和计谋没有来得及施展啊。苍鹭用目光不甘地叹息着。
「这个蠢货。」
霍去病懒洋洋靠在马鞍上,席地而坐,两名投降的军司马跪在他脚边,给他
擦拭靴上的血污。
吕奉先道:「为什么不让我上?」
霍去病道:「你也是个蠢货!」
「我才不蠢呢!」吕奉先左右看了一圈,「你们打完了吧?」
「怎么?」
「给我一队人马。」
霍去病斜眼看着他。
「我去杀江充!」吕奉先气恨地说道:「那个狗贼,竟然背叛我!要不是他
带人投降刘建,我们才不会输呢!」
「来人啊!」霍去病道:「把吕少爷的嘴巴给缝上。」
吕奉先往后退了一步,捂着嘴巴道:「干嘛!」
「免得你死在那张破嘴上。」霍去病骂道:「还他妈连累我!」
生死关头,魏疾突然带着超过半数的兵力撤出战场,金蜜镝轻骑突进,战事
已成定局。赵充国一马当先,斩杀刘建军主帅,刘建军中军随即崩溃。
魏疾紧闭宫门,龟缩不出,残余的北军士卒尽数归降。那两支佣兵团原以为
能拿下霍去病,大发一笔横财,谁知局面一溃千里,反而被羽林天军剿灭近半,
余下的四散奔逃,有几个身手高明的,试图跃上城墙,反而被城上的刘建军放箭
逼退。
战局的变化让霍去病也觉得目不暇接,刘建与苍鹭貌合神离并不是秘密,将
佣兵团排斥在外,也在情理之中,可是他连北军精锐都弃如敝履,真不知道他哪
里来的底气。
越骑、屯骑原属吕氏嫡系,刘建有所提防也说得过去,中垒、步兵和虎贲这
三支北军,可是一开始就追随刘建的,他竟然也一并弃之。难道他真打算倚仗那
帮门客家奴守卫宫城?
大胜之余,金蜜镝依然浓眉紧锁。刘建以舍弃手中整个北军为代价,使得苍
鹭兵败身死,可见其狠决。也许他只是为了剜除毒瘤,才不惜自断一臂。偏偏歪
打正着,保留了大部分兵力,让自己一战决胜,全歼其军的布置成为泡影。
最让他担心的是赵皇后没有出现。假若赵皇后尚未屈服,那么自己必须立即
开始攻城,可军中缺乏攻城武器,要打下北宫,绝不是一时半刻可以做到的。而
另一种可能就更危险了——刘建另有倚仗,即便抛弃北军和昔日的盟友,也有十
足的把握获胜。
果真如此,刘建的倚仗也就呼之欲出了。
金蜜镝道:「江充的下落找到了吗?」
「属下方才问过。」赵充国道:「吕巨君那逆贼自焚前,江充就率军投降了
刘建。但投降不久,有人看到他被五花大绑地带走。」
金蜜镝沉默片刻,「董卓确实到了伊阙?」
赵充国谨慎地说道:「我是听卢五这么说的。不过让我说,董破虏也许会听
太后的,但不一定会上刘建那小子的贼船。」
「子都!」
冯子都瘸着腿过来,「末将在!」
「将此间之事转告大将军。」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