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下巴,亲了一口,笑道:「若能如此,便让她先服侍朕
的爱妃。」
「君无戏言,圣上可莫要眼馋。」成光娇笑着叫来一名宫女,吩咐几句。
那宫女出了帷帐,片刻后端着一只铜盆进来,不由分说,将一盆带着冰屑的
凉水泼在赵飞燕身上。
赵飞燕衣衫尽湿,玉容一下变得雪白。
「都放开她。」成光道:「她要不肯脱,就活活冻死好了。」
内侍松开手,赵飞燕双手环抱,娇躯瑟瑟发抖。终究是严寒天气,帐内虽然
烧着炭炉,也挡不住雪水的彻骨寒意。
成光娇声道:「让她好生想想。若想不明白,就接着泼。」
刘建哈哈大笑。自己的爱妃果然好主意,让内侍动手,怎比得上皇后自己宽
衣解带来得有趣?
颜面要紧,还是性命要紧,北宫这些妃嫔便是榜样。赵飞燕虽然还在顾及体
面,但一个弱质女子,又能支撑多久?
两人把赵飞燕扔到一边,用猫戏老鼠一样的目光往后看去。刘建一边看一边
满意地点头,「这些都是刘骜的妃子?倒是有几分姿色……你,叫什么名字?」
刘建指了指后面的罂粟女。内侍上前给罂粟女解开禁制,可她张了张嘴,却
发不出一丝声音,无论刘建问什么,都是一副口不能言的样子。
内侍一连解了几次,费了半天手脚,也没让她说出话来,只好跪禀道:「她
身上的禁制颇为繁复,奴才怕是解不开。」
刘建道:「赵氏为什么能解开?」
「娘娘是弱质女流,用的禁制也简单。此妇多半是有些修为,下的禁制也多
半……多半有些不同。」
刘建只好放开。后面是蛇夫人,她手肘的箭伤一直没有处理,失血过多,此
时昏迷不醒。刘建看着她丰硕的身子,馋涎欲滴,最后还是摆摆手,让人先行救
治。
接下来的尹馥兰,禁制倒是一解就开。她是个晓事的,装出惧怯的模样,只
说自己是宫中女官,与皇后一道被劫持至此。
刘建对她的顺从颇为满意,「既然是宫中女官,可被刘骜那厮收用过?」
尹馥兰张口结舌,半晌才羞怯地说道:「用过……」
「我就说嘛!」刘建一拍扶手,「刘骜那个好色之徒,什么事做不出来?瞧
瞧,长秋宫的女官他也不肯放过。禽兽!」
成光笑道:「圣上息怒。那个死鬼收用过也就罢了,后面那个好像还是处子
呢。」
两名内侍把赵合德从蒲包里扶起身,刘建一眼看去,身体立刻酥了半边。赵
飞燕已经是国色天香,可这个不知名的少女丝毫不逊于她。纵然身上只是平民的
布衣,也难掩其倾城丽色……咦,她怎么用的是平民服饰?无妨,什么服饰都不
重要。只要自己愿意,让她穿上皇后的服饰入侍又如何?
赵合德咬住唇瓣,告诫自己一定不能哭,要勇敢。还差一点点,自己就能拯
救姊姊。
「等等!」成光忽然开口,盯着最后一个女子道:「盛姬?!」
听到这两个字,刘建一下清醒过来。眼下对他帝位最具威胁的,唯有定陶王
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
「你是盛姬!」
盛姬慢慢抬起头,望向成光。
内侍上前准备解开她的禁制,成光却喝止道:「住手!」
她目光闪烁片刻,然后嫣然一笑,娇声道:「圣上登基本是众望所归,这贱
婢偏要带个无父无母的丧门星来添乱。圣上以为,该如何处置她才好?」
刘建笑道:「看她身子颇为白晰,不如绑起来炮烙一番。」
「陛下圣明。来人啊,」成光道:「先把她舌头割了。」
一名内侍拿出尖刀,狞笑着走来。
盛姬望着刀锋,眼睛一眨不眨。
就在这时,一只白兰般的玉手夺过尖刀,接着一闪,凭空消失。
错愕间,只听一声惨叫。方才那名少女不知何时出现在赵氏身边,她握着那
柄尖刀,深深刺进一名内侍胸口。
帐内一片喧哗,下方击鼓奏乐的宫人惊叫失声,几名披着轻纱裸舞的贵人尖
叫着仓皇逃开。张恽缩着身子,眼珠四处乱转。
赵合德几乎要哭出来,她浑身都在颤抖,却没有丝毫迟疑,拼尽了全身的力
气拔出尖刀,然后一手扶起赵飞燕,挥刀割开帷帐。
「抓住她们!」刘建咆哮道。
内侍蜂拥而上。一直软绵绵伏在地上,连话都说不出来的罂粟女突然飞身跃
起,脚尖灵巧地连点数下,踏着灯盏凌空而行,转瞬跃到灯树顶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