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行。
“不要!”
这回他未受拘束,拼了命地反抗,恶魔的体格和力量却远超于他,徒劳的挣扎让他再度陷入绝望,那处被来回磨蹭,淫猥的动作和即将攻破的防线令他惊惧至极点。
为什要这么对他…
明晃晃的尖锐剪刀在一侧静静地躺着,银白色的光逐渐占据整个视野。
终结这一切吧?
错乱的身体也好,哥哥的身份也好,荒唐的人生也好,他都不想要了…
争抢之中,天旋地转,鲜红滚烫的液体溅到脸上。
恶魔闭上了一只眼,目光仍死死地盯着他,像是没有察觉到痛。
剪刀铛地掉落在地。
“…你应该很高兴吧,能够像这样,狠狠地…划开我的皮肤。”恶魔咬着牙,又噗嗤一声大笑起来。
恶魔为他穿好衣服,收拾残局,捡起染血的剪刀,一语不发地仔细擦拭,将他的恐慌置之不理。
不知过了多久,佣人赶来,救护车长鸣,女主人尖叫,疯了似的每个人。
恶魔轻描淡写地转着那把剪刀,在众人面前宣告自己不慎弄伤了眼,还好有哥哥在,令他觉得…非常地安心。
恶魔睁着的另一只眼,目光仍朝向他,那里面盛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荒唐情感。
那张嘴始终在笑着。
双唇开合,口型分明是:这下,你永远欠我的了。
黎纪周,记住,你永远欠我的。
休想摆脱我。
……
身体猛地弹动了一下,梦魇终于被清退,黎纪周惊觉一身冷汗,心脏突突地跳着。
“做噩梦了?没事没事,我在呢。”邢峯就在一旁,搂着他轻拍后背。
床头灯散发出微弱亮光,耳边是令人安心的声音,周身也被熟悉的气息围绕。
“小黑团子…”黎纪周惊魂未定,小声嗫嚅着,他以为自己快忘了,可感觉却深深刻在骨子里。
他本不常做梦的,与其说是梦,不如说是些零散的记忆碎片在脑内流窜。
他已经依靠自己离开了纪家,这辈子都不会再寄人篱下,他有足够的主动权,一切都将稳定可控。
可是被选择性删除的记忆,还是以这种形式再度进入脑海。
是因为,他又要面临失去了么?
“你刚说什么?”邢峯没听清楚。
失焦的瞳孔逐渐恢复清明,黎纪周脸埋在邢峯肩头,逼自己冷静下来,“没事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没多久,见你睡着了,就没吵你。”邢峯轻吻他的发丝,“继续睡吧。”
黎纪周在安抚式的拍背中缓了会儿神,仰起脸看邢峯,明明近在咫尺的人,在昏暗的光下却有些许失真。
邢峯看起来并无睡意。
“做吧。”黎纪周道。
邢峯有些惊讶:“现在?不怕累么?”
黎纪周没多话,双手搂住邢峯的脖子,主动覆上唇,软舌试探着在欲海中搅弄出涟漪。
邢峯当即乱了气息,要知道黎纪周主动求欢的次数屈指可数,雄性本能的念头在他脑内迅速发散,遍布整个神经。
干他。
邢峯压制着亟待出笼的巨兽,额角青筋都快暴出,浅浅地回应黎纪周的吻。
黎纪周有所察觉,睁开眼偷瞄,发现邢峯正在注视着自己,顿时有些不自在地放开他,“你不想就算了。”
邢峯捧着黎纪周的脸颊,细细地端详。
黎纪周的目光闪躲,“…干什么这么看我。”
“好看,想看。”
四目相对,一双眼里藏着不安,一双眼里透着不舍。
两方都足够敏锐,一眼就看穿了七八分。
黎纪周轻轻地叹了口气,尽量使语气平淡,“你是不是有什么想说的?”
邢峯一顿,最终摇了摇头。
“那我先说,最迟下周,我会出趟远门。”黎纪周道。
邢峯安静听着。
黎纪周移开视线,“知道你不感兴趣,打声招呼罢了。”
“好,我知道了,别生气。”邢峯维持着笑意,凑上前重新吻住他,“做吧,我们慢一点?”
“嗯…”黎纪周被亲得迷糊,他闭上眼,放任邢峯触碰他的身体,感受着亲吻从耳根,落到颈窝,逐渐向下。
衣扣早早被解开褪去,邢峯的吻又落在胸前。含住一侧嫩红圆润的乳粒。
黎纪周刚想抱怨痒,邢峯轻轻一嘬,那声抱怨立刻化为情动的低吟。
嫩乳被牙齿轻衔着,又吸又舔,一圈软肉被刺激得麻痒,但另一边未曾触碰过的地方,痒意又更甚,他的身体敏感地颤抖,不知躲避还是迎合地给予回应。
“别…嗯…”
润滑胶囊探入窄缝间,捻破化开,带着香气的湿滑液体像一层蜜,给脆弱的小穴形成一层均匀保护。
粗糙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