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黎纪周微微蹙眉。
邢峯沉着声,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耳语,“黎总监,您总是这样不愿意听人说话。在床上也是,只顾着自己爽。”
“邢峯,这是在公司。”一抹愠色浮上黎纪周的面颊,更多的是听到出言不逊的词句后的羞臊。
“我说错了么?”邢峯笑了一下,“比起那些被您一言不合开掉的人,我应该算运气好了吧,这是为什么呢?是因为我让您爽了,还是因为我知道您的小秘密了?”
邢峯直话直说,昨晚上生生让欲火烧灼憋屈感,大清早被通知换岗的被动感,他总想从这些唇枪舌剑里扳回一成。
“我什么时候一言不合开除人了?”黎纪周反问道。
“传闻中的‘嗜血妖精’,忘了自己干过的事情了?喝醉了咬人,醒酒了开人,一气呵成。”邢峯贴着黎纪周的耳畔说。
“我……”黎纪周气得耳尖羞红,张口为自己辩驳,“提议开除他们并不是因为得罪了我,而是本身他们就在工作中出现了不可弥补的过错,就算没有那些事,他们也会干不下去,公司都是正当理由裁员,所有后续补贴都到位了,没有任何不符合规定的地方。”
“哦~”邢峯拖着长音,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黎纪周被邢峯圈在两臂之间,说不清的暧昧,又像被刑讯逼供。
他在认真解释,似乎不愿被误解成为一个随性乖张又我行我素的上司。
“我酒量差,喝多了就变得……有些幼稚,对感到讨厌和不顺眼的人,才本能地下嘴咬。”黎纪周说。
邢峯笑了,他总算从黎纪周口中听到了一句入耳的话。
说着这些的黎纪周,终于没那么硬邦邦的了,和他昨晚上见到的大差不差,更多的是一种,可爱。
“那黎总监对什么样的人,会本能地上嘴亲?”邢峯故意问道。
黎纪周半张着嘴,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很好,您要这么说,我就明白了。”邢峯语调轻快起来,“原来黎总监觊觎我多时了,昨天蓄意引诱,今天又想方设法想把我调到您身边来。”
“……你要不要脸?”
“放心吧黎总监,您的小心思和小秘密,我保证守口如瓶。”邢峯说着,“不需要大费周章地做些什么,要打发我很容易,您稍稍给点甜头就是了。”
“甜…头?”黎纪周轻轻复述着,像是没听明白这两个字的含义。
“我刚才说,我们这些干销售的,最擅长需求捕捉,您想要什么,我一眼就看透了。”邢峯右手捻着黎纪周指尖的手套,一点点从他白皙无暇的手上剥离,骨节分明的大手笼罩在黎纪周自然垂着的纤长手指上,对准每一根手指的指缝,缓慢而有力地收拢,握住,轻轻地摩挲。
黎纪周手背、手心,和指间的皮肤都被毫无阻碍地全方位触摸到了,他感到些许压迫,却没有升起更多厌恶的感觉。在邢峯的抚摸下,手臂上起了一层淡淡的鸡皮疙瘩。
黎纪周再度感到不可思议,为什么他会丝毫不抗拒邢峯的触碰。
两人的身高差让邢峯稍稍偏头便能将黎纪周的表情尽收眼底,他恍惚间又瞥见了那个靠在他怀里,敞着双腿,红着眼,任由自己“欺凌”的黎纪周。
“您骨子里的那股渴望,就是给我的甜头。”
只一瞬,邢峯感觉到黎纪周身子略微后倾,将重量交付给了自己,时间短暂得像是错觉。
两人都在克制着逐渐失控的心跳。
黎纪周摆出一副愠怒的样子,“够了。”
邢峯捕捉到黎纪周态度的变化,扣着手指的力度不减,“黎总监,您一定要表现得这么抗拒?”
“邢峯,昨天的事情,我希望就此翻篇。”黎纪周的话语平常得像是给下属发布一道命令。
邢峯不过刚刚察觉黎纪周态度上的软化,就被泼了冷水,心里升起一股道不明的情绪,男人的劣根性让他渴望扳回一成。
邢峯轻笑着说,“我兢兢业业地伺候您大半晚,就换来个翻篇?明明昨晚上您还对我又亲又舔的舍不得放开。”
轻佻的字眼让黎纪周的羞耻感陡然提升,他躲避对视,“…我不记得做过什么。”
邢峯面上笑意更甚,“千万别赖酒精,总监大人,我是男人,不吃这套。”
扣住黎纪周手背的指节在用着暗劲,“知道么黎总监,您那副只顾着自己爽的样子,真的很…”
话没出口,不堪的字眼却好似落进了黎纪周的耳朵里,手被捏得生疼,黎纪周心里明白,他现在的态度多少是激怒了邢峯的。
昨晚的一切,他有不少的心虚情绪在作祟,如果非要赖到邢峯头上,反倒有些叫他无所适从。
难道要怪邢峯让他第一次尝到了性刺激,将他未经人事的小缝欺负到软红肿胀?欲罢不能?这么……恬不知耻的事情,他怎么可能。
回忆起下身那处被湿润的舌头侵犯的感觉,黎纪周竟然微微泛起了湿意,他赶忙撇开那些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