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到像什么样子。”
自打部门聚会醉酒那回,黎纪周便要求两人在公司必须得避嫌,邢峯从小道消息中倍受总监青睐的角色,退化成了空气。
黎总监对外的冷脸摆在那儿,倒无人敢议论,苦的只有邢峯,连专职司机的位置都没能保住。
属于是自作自受,但内心极不平衡。
他在黎纪周领口处露出的一小片皮肤上泄愤似的啃了一口,不痛不痒留下个浅印。
黎纪周被咬得微微瑟缩,见邢峯闷闷不乐,拍拍他的脑袋哄道:“早上还有个会,我提前一些过去,好不好?小邢最乖了。”
今时不同往日,拿住眼前人吃软不吃硬这点,再偶尔给点甜头,黎纪周便如愿以偿地得到了一个听话许多倍的邢峯。
以至于他现在说话的底气都非常足,浑身散发着名为“训狗大师·黎”的光芒。
“哄小孩儿呢?”邢峯主动帮黎纪周戴上手表,和他鼻尖贴鼻尖地对视,快速在他唇上啄了一口,“不如多来点实际的。”
黎纪周抿了抿嘴,抽出手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坦然画饼,“下班再说。”
“可惜我今天出外勤,肯定晚回,唉。”邢峯一副苦不堪言的样子。
黎纪周主动凑上前蹭吻他的唇角,语气柔和,“等你回来。”
邢峯猝不及防,一阵邪火冒头。
黎纪周刻意引诱的样子,含泪红眼的样子,高傲冷脸的样子,得意窃喜的样子,他见得越多,就越难抵御。
谁能想到,被人不小心碰一下都得克制嫌恶表现的冷脸总监,会在不为人知的时刻,低下高贵的头颅,用上下两张汁水充盈的嘴,给他裹jb。
邢峯不敢再继续深想,闷声紧随黎纪周之后,乖乖起床上班。
集团高层的大会,一开便是一上午,火药味比任何时候都来得猛烈。
自打稳坐三四把交椅的大股东相继将一部分股权转手,新控股股东将股东与现管理层之间的平衡打破,明眼人都能看出势必迎来一轮洗牌,公司上下人心惶惶,已经有人开始坐不住板凳。
会议室最终只留下几个人,黎纪周回到自己办公室,虚掩着门,回到属于自己的位置,摘下手套,找了个放松的角度闭目养神。
过了一阵,门板微动发出极细的响声,黎纪周抬起眼皮,看清来人,惊醒一般坐直了身子。
“哥这是,见到我太激动了?”纪焳面上带笑。
“…你来这儿做什么?”黎纪周暗自捏着拳,指甲嵌进掌心的肉里。
“别紧张,我不是来找哥的,只是顺路来看看,咱俩也这么久的合作伙伴了,别这么排斥我吧?”
纪焳在黎纪周办公室转着圈四处打量,不经意似的绕到了黎纪周身后,手抚过座椅靠背的皮革,又贴近黎纪周的办公桌。
黎纪周眉头紧锁,干脆闭眼一语不发。
纪焳撑着桌沿,歪着头看他,“哥,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愿意回来呢?”
“…希望我走的是你。”
纪焳叹道,“可现在看来,你还是待在我身边比较好,至少不用这么累,你说呢?我可后悔死了。”
纪焳缓缓靠近黎纪周,直到对方后退回避。
黎纪周强装镇定,刻意尊称道:“纪总无须后悔,过去的事都已经翻篇了。”
纪焳像是没听见,贴近黎纪周的声音很轻很轻,“哥,给你一个忠告,别太信任别人,尤其是身边的,你这么天真,哪知道对方是人是鬼?”
强烈的排斥感让黎纪周指尖发颤,他故作冷硬道,“感谢纪总的关心,我比你年长,有能力辨别。”
啪。这回黎纪周办公室的门是弹开的,动静巨大。
徐子杨一把拉过椅子,满脸气愤地坐在黎纪周正对面,把桌面敲得咚咚响,“你说他们是不是脑袋被门夹了,问题压根没出在那个项目上,这是存心跟我作对……呢?”
徐子杨嘴跑得快,话说完才发现黎纪周办公室还有第三人。
纪焳眼底有被打搅的不悦,仍是笑着,“是徐总啊,发这么大火?”
徐子杨立刻赔笑,“哎呀,工作上的一些小事情,我随便惯了,真不好意思,打扰你们兄弟叙旧。”
纪焳抬眉,整了整衣领,“没事儿徐总,看样子我才是那个不速之客,我该说的都已经说过了,也就不叨扰了。”
“…呃,那行,咱们下次约。”徐子杨客套着道。
纪焳微笑颔首,一副斯文样子。
目送纪焳出了门,徐子杨才偷摸着低声问道,“他这是干嘛来了?”
没听到回应。
徐子杨疑惑回头,只见黎纪周已经在擦拭桌面,道:“你这又是干嘛呢?”
“消毒。”黎纪周目光示意徐子杨帮他一起。
“行行行,你这强迫症真要命。”徐子杨也伸手拿消毒巾。
黎纪周反复擦拭后,略显疲态地坐回椅子上,手支着自己太阳穴轻揉,“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