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在两人能触及彼此呼吸的距离之中。
短暂静默的时间似乎被无限拉长,耀东城在其中忐忑不安的等,目不转睛盯住对方深亮映出烟花起落的眼眸,见那平直薄唇轻启正要说话,手机信息声突然接连不断,像过年爆竹一样的响个没完。
耀东城低头,手指习惯性直接点开了信息,映入眼中的图片冲击力不亚于核武炸裂——
身材硕实的男人趴在床上双手反绑,背后肌肉犹如刀削,腰身紧实臀部挺翘,侧埋枕头里的半边面孔染透深红,眼睑闭合眉头紧皱,满是被情欲纠缠的不安和无力,浑身赤裸只有脖颈上绑了条红色绸带,金色的小圆铃铛抵在喉结下。
“rrychristas!”紧跟图片下面的是沈煜大段文字,“怎么样小东城?硬茬又怎么样?还不是乖乖上我的床,说两句好听的就软得跟抽筋扒皮了一样随便我摆弄,照片上只拍上一个铃铛吧?还有两个,一个绑了前面,另一个你猜猜我放哪儿了?实践出真知,碰到这种你别傻到去硬碰硬,假装示弱扮可怜,整点心灵鸡汤故事语录的,再趁过节气氛多灌下几杯酒,就万事俱备只欠你干,不过床上记得温柔点,我好像玩得太过火,紧哥哥以后名不副实了,哈哈哈哈。”
耀东城拇指悬在手机屏幕上方颤抖,抬头见池景川脸上神情,像是终于看完一出从开头就知道劣质的闹剧,毫无意外的倍感无聊。
他手机上的内容,投放在巨大屏幕上,不止色欲漫溢的图片,文字都各个张牙舞爪。
慌忙断开连接,不由想起刚见识过那一目十行的速度,根本不留丝毫侥幸。
有根无形绳索正在勒断气管,支撑耀东城活下去唯一的念头,是不先干死沈煜死他不瞑目!
番外:secretsanta上
锦鸣浑身都像要炸开,极度的热,在他体内毫无节制的膨胀冲撞。
他在帮派十几年,大大小小受伤不计其数,提刀砍杀没服过软,几次落在对头手里,再怎么虐待也能咬牙不出声。
可不是现在这种,能清楚感觉出粗硬性器轮廓形状,上翘前端碾压着顶戳,迫使他干渴喘息和抽搐着低叫:
“沈煜,停下!”
身后提抓他髋骨,让他趴跪接纳的男人,却只会更狠毒,几乎抽出再插到尽头,在满足的叹息里调笑:“你们混黑道的,不就喜欢夹枪带棒么?”
这荒诞至极的一切,从那首天罗地网烂大街的洗脑旋律开始: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今晚滑雪多快乐,我们坐在雪橇上……啊冲破大风雪,我们坐在雪橇上,快奔驰过田野,我们欢笑又歌唱……
“妈的,把那破音响给我关了。”
“锦哥,今天店里就这个活动,咱们不放,隔壁酒吧也放。”
锦鸣无语按着额头,他最烦的就是各种莫名其妙的节日。
“锦哥锦哥!沈二少又来了,点光了咱们所有少爷姑娘,你知道今晚本来客人就多……”
头更痛了,现在他最烦的还真不是节日了。
我喜欢你,第一眼见到就好喜欢……妈的,怎么有狐狸喜欢装兔子,还装那么像。
锦鸣推开大包间门,就看见一圈白花花肉体,中间是蒙着眼睛四处抓人的沈煜,兴许是他脚步声沉重,听声辨位的人一个猛扑,直接抱在他身上,嘴里含糊不清低声:
“就你,就你了,一摸就是我喜欢的,怎么还穿着衣服,脱光了,现在就趴下——”
锦鸣拎住后颈一把撕下站都站不住的男人,皱眉对屋里光溜溜的人问道:“他这是喝了多少?”
其中一个少爷扭身时腿间小白花乱晃,指着桌上一排洋酒空瓶:“我们九个喝了一瓶,剩下都是煜少喝的。”
“你们看好了场子”,锦鸣不得不两手抓着沈煜前倒后仰的身体,“我把这个麻烦送走,很快回来。”
“锦哥你就放心,不过,你知道沈二少住哪?”
“……知道。”当时隐瞒身份,租的那个破阁楼,应该还没退吧。
“叮叮当,叮叮当……”,趴在后座上怀里还抱着酒的醉鬼,一路嘴里也不消停,同样旋律歌词却是锦鸣没什么印象的,“那马儿瘦又老,它命运不吉祥,把雪橇拖进泥塘里,害得我们遭了殃……”
“闭嘴,吵死了。”
“锦鸣……我要跟santa要锦鸣,我是乖孩子……”
开门,阁楼天花板压得很低,对面一闪一闪的红绿霓虹灯透过拱形窗打进暗仄的屋子。
“呕——”
“你等等!”把人拖进浴室,看他抱着马桶,吐又吐不出来,手不由自主落在他后背,被他转身抓住上臂,脑袋钻到他胸前磨蹭。
“还说你不喜欢我?看到我跟那群鸭子玩,脸都绿了。”
“你够了,沈二少。”
“怎么有这个身份,我就不是我了?不是你海边亲过抱过的了?”沈煜眼睛直勾勾盯着他,桃花杀人的弧度让人喘不动气。
“我得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