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褪掉全部衣物,突然觉得黑暗也有好处,避免被发现局促不安。
但对方摸上他的身体,发烫跟颤栗,就无从隐藏,耀东城没控制住低吟一声,几乎被羞耻感淹没。
他可是身经百战,风高浪急也进退自如的人。
“你紧张什么?”冷淡声音,抚划掠到腰腹,“怕我上了你?”
“我倒不怕,甚至有点受宠若惊”,耀东城无奈笑着好言商量,“不过刚想起来什么都没带,你不是要硬来吧?那种两败俱伤,你跟我可都难受。要不你让我回去拿——”
话没说完,被推坐在床垫上,池景川捏住他后颈:“之前让我做过什么?”
“知道知道,给你做就是了。”既来之则安之的认命,心无芥蒂的勇者无畏,手摸到对方腹外肌下内收的线条,直接扯下裤子,握住热度中心。
耀东城随意挺下肩颈,就挣脱钳制:“你别压着,活动不开可做不好。”
舌尖勾过前端,侧面来回让热器充涨,含进去时伞状已经挺翘饱满,磨在嗓底堵得气息不畅。
他听见池景川低缓喘息,仍然是克制和忍耐,就像一个简单问题讲五遍他还装听不懂时,那种无言以对。
耀东城就喜欢撩拨这个人的不食人间烟火,但凡略微转动起生机气息,心里就说不清道不明的兴奋涌动。
所以不假思索更用力吸吮和收紧吞吐。
那处回应得硬直滚烫,却突然后撤抽出,空气冷凉灌进口鼻同时,他被向后推倒,背脊砸在床垫凸起硌得生疼,眼睛逐渐适应黑暗看清手臂撑在他上方的人,审视和思索,有松脱痕迹的轻笑:
“偶尔尝试下新鲜的事,也没什么不好。”
耀东城抓了下床垫粗糙的棉质,放松绷紧微抖的大腿:“我配合你。”
“嗯”,池景川点头,手捞他肩膀转过去,“往那边让地方。”
“啊?”耀东城一头雾水,只顺那力量侧身,池景川躺到旁边,前胸贴近他背脊。
“我试一下,能不能跟人一起睡。”
“就——只是睡?闭上眼什么都不干了那种睡?”
“嗯,我困了。”
“你那里还顶着我,高速猛刹车,以后容易制动失灵,不说以后,你现在就不难受么?”
池景川不屑低声:“这算什么难受。”
“可是你——”
“陪我睡。”池景川声音更低,伸手揽住他腰身收紧,躯体曲线更紧密无隙贴合在一起。
黑暗中呼吸的一瞬间,耀东城真切看到春江水暖,百花绽放,身体各处窜动着温和又热烈的笑闹声,而不是性爱高潮冲击的峰顶,之后又沉寂着跌落。
耀东城睁着眼睛,不想睡,不想动,这一夜时间,他想他不会觉得漫长。
十五分钟后,池景川开口道:“太吵了,我睡不着,你走吧。”
耀东城如遭雷击:“我出什么声音吵你了?”
“你每分钟六十三下的心跳。”
“我这也没法停掉吧?”
“回你那边去,我得自己睡。”
“池景川,你不觉得这太侮辱人了?把我当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男人眼睛有些困倦迷蒙:“别吵,等我睡醒,让你操。”
“……”
耀东城起身,胡乱套上裤子,衣服直接搭肩上,出卧室,出门,开门,愤恨至极甩上自己公寓的门。
“谁他妈稀罕操你了!”一拳锤在玄关墙壁上,挂在衣勾上的外套和包跟着震动。
门响起密码解锁推开,池景川脸上没什么表情:“用生日当密码能安全多少?”
他衣裤维持着之前被耀东城扒扯得凌乱,气场仍四平八稳:“被你吵得一时也睡不着,要不要现在做?”
耀东城忍无可忍一把将人拽进屋,按在墙上:“你想?”
池景川点头:“想。”
“我再确认一次,这可是你自己愿意的。”
池景川略带讥诮笑道:“这应该叫送上门让你操。”
24
扼进池景川肩膀,耀东城却更像被禁锢的那个,声音干渴:“六十七天。”
池景川不紧不慢问:“从上次操我?”
“从上次亲你。”办公室里,沙漏流尽的最后几秒。
堵上那两片单薄嘴唇凶狠入侵,耀东城身体里每个冲动细胞都在跟大脑揭竿而起:
为什么要等?凭什么要忍?明明近在咫尺,唾手可得。
可他不想再陷入一个倒数的境地。池景川好像总在不远处,随意拿根木枝就能在地上划出终点线。
纠缠太久放开时,紧贴的两个人都喘息不定,池景川低声道:“先进去。”
耀东城将人掀翻过身,抵在墙上,笑得类似恶毒:“等不了。”
抓起棉衫的后襟,徒手向两边将布料一撕到底,吮咬从后颈到光裸背肌,肩胛轻微耸动。
耀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