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亲自下厨学着做了一锅,那滋味自然是相当的……一言难尽,夏箐一边笑着
夫君眼高手低,一边喝下了整整一大碗,是啊,太甜了,甜在嘴里,腻在心里呢
……
又过了些年,梁王登基为帝,封夏箐为后,母仪天下,居淑玉宫,自那天起,
梁王便再未唤过夏箐为阿箐,也再未下厨撒过那绿豆。翌年,夏箐为梁王诞下一
女,取名梁渔,封号安然,为安然公主,八岁时居安庆宫,尊宰相卫乾为义父,
自小聪明伶俐,饱读诗书,眉目像极了母后,又是一位娇俏水灵的小美人儿,
梁王与皇后,日渐离心,对安然公主,却宠溺有加,幸得义父与皇后教导有方,
安然公主平日里自持圣宠,略有骄纵,却从未有那逾越之举,尊师重道不说,待
宫中下人也极为宽厚。
梁王登基后,性情大变,行事愈发荒唐,皇后屡屡劝之而不改,碍于后宫不
得干政的祖训,皇后纵有苦心也就止于劝诫了,安然公主十二岁那年,梁王微服
出游时偶遇礼部侍郎月望江之女,惊为天人,时年,此女还未入六境,入宫为妃,
封舞妃,居霓裳宫,两年后,【舞妃】月云裳踏入六境,名动江湖!
皇后笑道:「陛下日理万机,今儿怎的有兴致下厨做这绿豆汤来了,且让臣
妾尝尝。」
皇后提起汤匙,微微吹了一
口,缓缓放入檀口中,峨嵋轻蹙,又勺上一汤匙
品尝,疑惑道:「真的是陛下亲自做的?这滋味比之御厨的手艺也不差了。」
梁王哈哈大笑道:「过了这么多年,手艺总会有点长进的,你且多喝些。」
看着皇后耐人寻味的眼光,只好悻悻然说道:「起码这绿豆是朕亲自撒的嘛…
…」
皇后难得地白了梁王一眼,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仍是把一碗绿豆汤
喝尽。
皇后:「臣妾谢过陛下,只是陛下身为一国之君,还是应该多在政事上花心
思才对,宰相大人总不能帮衬着陛下一辈子,这西梁,终究是陛下的西梁……」
梁王正色道:「朕登基以来花的心思,不比先帝们少了,这西梁,当然是朕
的西梁,这天下,也会是朕的天下!」
皇后微微一怔,眼前这位意气风发的男子,似曾相识,那些遗忘在岁月中的
片段,彷如昨日,当初的他,指点江山,何等豪迈,挥斥方遒,何等潇洒。
梁王牵起皇后玉手,柔声道:「阿箐,随朕来。」不由分说,将皇后带至一
道门前。
木门推开,皇后夏箐,如在梦中,喜极而泣,说道:「原来陛下你一直都留
着?」室内布置,与两人当年新婚旧居,分毫不差。
梁王笑道:「都留着呢,你瞧这块地砖,可是朕命人一块块带过来的,桌上
那方磨砚,还是当年你常用的那块【竹兰】,窗台上那株七里香……」
皇后嫣然一笑:「总不会还是当年那株七里香吧?」
梁王:「当然不是,朕好不容易才命人寻到一株几乎一模一样的。」
皇后瞥了一眼整理得跟当年一样的床铺,细声道:「陛下今晚既是召臣妾侍
寝,臣妾这就为陛下更衣……」
梁王:「且慢,还得等一人。」
皇后并未疑惑太久,殿外传来一个银铃般的嗓音:「皇上,后宫中还有这么
一处偏殿?怎的臣妾从来不晓得?」不是月云裳是谁?
【舞妃】月云裳本是江湖中人,又是浩然天下有数的大修行者,心高气傲,
向来不把宫禁放在眼里,也就见着宰相或皇后时规矩些,对梁王直呼皇上,都懒
得毕恭毕敬地喊一声陛下。
月云裳直入殿内,见房门虚掩,也不等梁王传召便踏入房中,却见皇后娘娘
与梁王携手而立,连忙侧身施了个万福,说道:「臣妾向皇后娘娘问安,不晓得
姐姐在此,倒是唐突了。」
梁王哑言失笑:「你这小妖精,就知道讨好皇后,都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月云裳上前亲昵地挽住皇后臂弯,把她拉离梁王身侧,笑道:「皇后娘娘掌
管后宫用度,可是臣妾的衣食父母,皇上你只是个没事就到霓裳宫中蹭吃蹭喝的
无赖,能跟姐姐比?姐姐,这厮定是打着让我们姐妹同床侍寝的心思,让他自个
儿到外边喝西北风去,咱们姐妹俩睡一起说些闺房体己话,总比被他折腾的好。」
月云裳故意把折腾二字说得咬牙切齿,看来平常积怨颇深……
皇后也被逗笑了,说道:「好咧,叫他看得吃不得,急死他,啧啧,妹妹这
身段,姐姐我看着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