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和这
男人谈笑风生,空气中时刻流淌着「默契」两个字,而自己却仿佛置身事外,是
什么感觉?当女友的父母对这男人也很热情,尤其是准岳父对他的态度似乎比对
自己更好,又是什么感觉?
在认识沈惜后,齐鸿轩完全了解了所有这些滋味。
用稍温和些的字眼,是「悲催」;换个激烈些的字眼,就是「怨愤」!
有这样一个男人在身边,宋斯嘉的犹豫又怎能不让齐鸿轩胡思乱想呢?
难道不是因为她心里还有另一个男人吗?
如果这个男人确实存在,那又舍沈惜其谁呢?
最让齐鸿轩难以理解的是,宋斯嘉在说起沈惜时,从没叫过他的名字,永远
都是自然亲近到不可思议的两个字:「我哥」。要不是因为她早就坦言承认,沈
惜和她之间没有亲属关系,单看她的态度,齐鸿轩绝对相信他们是真的表兄妹。
他还记得,去年办喜宴那天,沈惜是被安排坐在岳父岳母身边的。也就是说,
妻子完全没把他当成朋友,「哥哥」这两个字竟不是玩笑的称呼,而是发自内心
地将他视作亲人。
这个男人的存在,成为齐鸿轩心头最大的一根刺。
当然,这也再正常不过。哪个男人在面对和妻子有如此亲密关系的男人时,
还能视若不见,淡然处之呢?
不过,齐鸿轩从来没有对此表示过不满。
一来是因为沈惜和宋斯嘉之间没有逾越之举。除了偶然一起打打羽毛球,或
者一起在宋斯嘉父母家吃饭,平时几乎没有私底下的单独约会。宋斯嘉从没单独
去过沈惜家,在婚后沈惜也没到他们家来过。这令齐鸿轩稍感安慰。这个男人的
威胁性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减轻。毕竟他回国已有四年,他们两人有大把机会可
以见面。在自己正式迎娶宋斯嘉前,他也有足够的时间来破坏这段姻缘,而她也
有足够的时间反悔。但这一切,最终都没有发生。
二来则是因为妻子的性格。齐鸿轩能感受到她对自己的感情,她应该是认真
地把自己当成了人生的伴侣,这一点从日常点滴都可以看出。既然如此,那出轨
这件事,基本就不可能发生在她身上。以他对妻子的了解,如果她想和沈惜在一
起,那从一开始她就不可能答应和自己结婚。哪怕是在婚后她才听到了内心真实
的声音,那更大的可能是她会直接提出和自己离婚,而几乎不可能去做那些上不
得台面的龌龊事。
当然,最后还有一层原因,则是齐鸿轩想在妻子面前表现得更加豁达大度一
些。不能显得自己太小气了。
其实,他也说不清为什么要如此警惕一个学历不如自己,职业不如自己,将
来的前景应该也不如自己的书店小老板。
毕竟,宋斯嘉思虑再三,最终还是选择嫁给自己。
这应该算是尘埃落定了吧?
「你自己去吧,我明天还要和老板他们开个会。」齐鸿轩打了个呵欠,他对
一起去踢球的建议毫无兴趣。在路上奔波了一天,回家后连着两场大战,对平时
缺乏锻炼的他来说有些吃力,现在已经有些困了。
「你还是要悠着点,明天一起踢球的应该都是男的吧?你身体再好,毕竟还
是女人,是撞不过男人的,别逞强,小心又骨折了!」
高中时宋斯嘉在排球场上左臂骨折时,齐鸿轩就站在场边,对那一幕记忆犹
新,每每想起总觉得毛骨悚然。
「不是你哥也去嘛,让他多关照你一点!」
见丈夫唠唠叨叨地嘱咐,宋斯嘉莞尔一笑,坐起身,哈腰在他的肉棒上亲了
一口,然后跳下床,将换比基尼时搭在梳妆椅背的真丝睡衣重新披上,转身对已
显疲态的丈夫说:「你肯定很累了,早点休息吧!我还有些东西要写,差不多一
个钟头以后再睡。」
齐鸿轩懒洋洋地应了声,抖开空调被盖在身上。头挨枕头没多久,妻子走出
房间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仿佛还在耳边,他的意识就开始模糊,很快进入梦乡。
等他再次睁开双眼,从窗帘缝隙里透进来的光显示天已大亮。床头柜上的钟
时针指向十一点位置。齐鸿轩叫了几声,无人应答,看来妻子已经出门。起身后,
他在梳妆台上找到一张便条:「老公,球场有点远,我先走了。晚上见!」
齐鸿轩揉揉眼,晃晃悠悠走向卫生间。
还好没有睡过头,好好收拾一下,抓紧时间出去吃些东西,下午还有约会呢!
昨晚说今天要和老板开会,其实是个谎言。谷老头儿答应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