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极不稳定,留下吃晚饭的决定还是大错特错了。
为防事态进一步恶化,只能下猛药了。他狠狠抓住施梦萦的肩膀,使劲摇晃
了几下,大声喊道:「别傻了!就算今天我们上了床,我们还是不会复合的!如
果是这样,你还想和我做吗?要是这样你还想做,那我就干你!我可以每天都过
来干你,干完就回家,这样你高兴吗?!」
施梦萦目瞪口呆。
沈惜放开她,声音转柔:「好了,冷静点。我们之间的问题不是性。都是过
去式了。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放不下的,那都只是不甘、不舍、不情愿。忍一忍、
哭一哭、笑一笑,就过去了。」
说完,沈惜轻轻叹口气,道声「再见」,毫不犹豫地开门走了。
施梦萦脸色灰败,呆立原地,直到身后「砰」的一声,家门闭拢,才像被抽
光全身气力似的慢慢软倒在地。此刻她彻底跌入绝望的谷底。今晚尝试诱惑沈惜,
相当于她的绝地反击。在走出这一步,还是不起任何作用后,她觉得整个人生都
在向最低点迅速坠跌。
多么可笑!特意换上这样一身毫无羞耻的睡衣,可沈惜对她还是弃如敝履!
求他干我,他却根本不想碰我!
不光是感情死了,在他心中,也许我这个人根本就已经死了。
我还有存在的价值吗?
施梦萦一会哭,一会笑,完全无法控制自己。她只觉得此时此刻,自己完全
失去了价值,无耻、愚蠢、低贱……所有污言秽语都可以砸在自己头上,我就是
那样一个东西……
隐隐的,好像听到敲门声。她自嘲地笑:别蠢了,沈惜走了,不会回来了!
他根本就不想再看到你!
但固执的敲门声在耳边越来越清晰。
咦?那不是幻觉。
施梦萦下意识地看向墙上的挂钟,沈惜走了还不到十分钟。
才过这么一会?以为已经过去好几个小时了。
十分钟……
施梦萦突然恢复了一丝气力。
这么短的间隔,谁会选这么巧的时机过来?她这里一向少有客人到访。
是沈惜吧?
应该是沈惜!
肯定是沈惜!
是他回心转意?还是不放心自己?管他呢!随便什么理由,回来就好!
施梦萦努力攒起劲站起身,平复一下呼吸,快步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个瘦高老头儿,头发梳得很齐,但几乎没有光泽,眉毛很少,
只是稀稀拉拉的几根,胡子拉碴,脸上带着些猥琐的笑容。
原来是房东。
他上星期不是刚来过吗?上次来时,施梦萦正一丝不挂地骑在徐芃身上寻求
高潮,狼狈地披上睡衣去开门。还不得不守死卧室门,拒绝他进屋查看。他临走
前狐疑的表情和暧昧的眼神,令她浑身难受,总有种睡衣底下的赤裸肉体被偷窥
的错觉。
这老头怎么这么闲?才过了几天,怎么又来了?
一瞬间从希望的巅峰跌落到失望的谷底,施梦萦不由得邪火上升,差点就要
吼叫着把内心的愤懑全都宣泄在这老头身上了。
但是,她还没来得及张口,就看到这老头死盯着自己的瞳孔瞬间变大,那张
露着黄牙的嘴险些就要张成个O型。
施梦萦突然意识到一件恐怖的事:沈惜走后,她还没换衣服!她还穿着那身
睡衣,90%以上的身体是赤裸的!都被眼前这老头看到了!
施梦萦大脑一片空白,几乎本能般转身就跑,扭着肥白的大屁股狼狈逃进卧
室,重重关上房门,顺手又上了锁。
门后,她倚着门缓缓滑倒在地。
怎么会这样?
这老头会马上走吗?
他不走,我怎么办?
房东的震惊程度丝毫不亚于施梦萦。他无论如何想不到今天竟会有这种眼福。
租房的女孩竟穿了身风骚的衣服来开门!丰耸的乳房,纤嫩的乳头,细柔的手臂,
肥润的屁股和隐隐暴露在外的那丛黑毛,几乎都一清二楚地落入他眼中。
重重吞了口唾沫,肉棒鼓鼓地硬了起来。这骚货不知道在发什么骚。说不定
今天有机会,眼福能变成艳福!
房东对这个单身女房客早有想法。
因为最初是沈惜出面租房,后来却由施梦萦独自入住,房东一度以为她是被
有钱公子哥包养的。后来发现施梦萦不是关在笼中的金丝雀,每天都要上班,而
沈惜在签过租房合同后再没出现过,一切猜想都落了空。
但最近一段时间,房东又发现有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