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叫,我赶忙答应着,同时脚不自觉地向旁边迈了一步,摔下去了!
电话又来了,还是那个号码,他问我到了没,我说快了,等我想再说时,又挂了。我跟在那群小孩后面走,走到十字路口那里,他们走了右边,我走了左边。左边再过去几步就是信用社了。“夏和!”对面有人在喊,我转过头,看到了明展,在他旁边还有一个人,是大平!我看了看两边的车,加快脚步向他们走过去。
“怎么这么慢啊!”明展一边翻看着手里的手机,一边问我。那是部老款的诺基亚,绿屏的,三年前我曾用过。
“我在田里拍东西。”
“出息啦,改摄影啦!”
“没有,拍着玩的。”
“给我看看。”
“没什么好看的。”
“小气,快点拿过来看看!”
“好,你看吧。”我把相机拿出来。
“还是先召集人吧,时间不早了。”大平说。“对哦,得赶紧了。”明展没接我递过去的相机。
“召集什么人啊?”我问。
“开同学会啊,不是说好的嘛!”明展一边拨号码,一边说“喂,公庭啊,你到哪里啦啊,还在南岙!快点,快点多少人?很多人!都到了,就等你了,好了,好了,先这么说,你快点!”
“崇爱说不来了!”大平把手机递到我们面前,上面有条短信,就几个字:不好意思,我今天有事,来不了了,你们玩好、喝好。
“鸟人,肯定是因为那件事。”明展掏出香烟,抖出一根,递给我,我说我戒了,没要。
“什么事啊?”大平问。
“这个!”明展撩起袖子,一条蚯蚓般的疤痕露了出来,它蜿蜒在明展的左手腕上,仿佛随时准备蠕动。
“不会吧,这事都过去好多年了。”
“怎么不会,上次我碰到这家伙,他一看我到就跑了,真是个怪人,算了,不理他了,咱们联系其他人!夏和,思燕的号码你有吗?”
“思燕?没有。”
“你不是跟她挺好的嘛,怎么会没有呢。”
“我以前的手机被偷了,所以就没了。”
“那你可以问下其他人嘛。”
“其他人?我就只有你的。”
“靠!那现在我们怎么办,我知道的号码也就南岙那边的几个。”明展问大平。
“要不,我们去网吧上qq看看,说不定能找到几个人的。”大平说。
“曹村有网吧吗?”
“你土农了吧,曹村当然有网吧了,不过你找不到的。”
“那你带路吧。”
大平带头向前走了大概一百米左右,拐进了右边的一条小巷,小巷是石板路,路上有只灰色的狗正翘着腿对着旁边一块刻着“泰山石敢当”的青石撒尿。“去!”大平捡起一块小石头扔向了那狗,狗低吼了一声,窜进了旁边的竹林里。再走了几步,大平转向了左边的一条小道,小道走进去,一些平房开始现出来,大平走到第一排第三间的房子前面,推开门,说我们进去吧,明展皱了皱眉头,说什么鸟地方啊,真臭。的确很臭,我一进去,就闻到了一股混合了混合了汗味、烟味还有电脑机箱散热气的味道,里面有很多星星点点对着我们,适应了一会儿里面昏暗的光线,我看清是一些中学生。大平走到角落里,跟坐着的一个女人说笑了几句,女人站起来,拍了拍一个小孩的肩膀,说你的时间已经到了,可以走了,小孩不大乐意,站起来时,还猛敲了几下键盘。大平坐进了那小孩让出来的位置,向我们招招手,叫我们过去。我的鼻子实在痒得厉害,就掏出手机跟他们说,我出去打个电话先。明展说,你事还真多。
出了网吧,鼻子总算舒服多了。我拿出相机翻看了下今天拍的东西,发现有几张都糊掉,看来明天还要再去补几张。对面是一排竹子,长得很茂盛,我端起相机想拍两张,可是风大,竹子晃得厉害,老是对焦不准,只得作罢。刚才碰见的那条灰色的狗又出现在小道里,它看到我,加快脚步,跑了。
“走了!走了,妈的臭死了,什么鸟地方啊!”明展他们从网吧里出来了。
“有没有找到几个?”我问。
“没有,这些鸟人平时上网还经常碰到的,今天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估计都是去喝酒了吧?”
“有可能,我看我们干脆去他们家里找吧,我就不信找不到他们。”
“也行,”大平说“夏和,你知道这附近都有什么人吗?”
“这附近?好象没有了,再近点,也就是去上都,那边好象还有甲双、大冲、甲锋他们三个。”
“那就去上都。”明展点着了一支烟,深吸了一口。
“走着去?”我问。
“这么近,当然走着去啦。”
回到大路上,我们三人并排朝着上都的方向走。
“夏和,我记得甲锋好象还跟你同桌过吧?”大平问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