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兴致,那几名内侍捆人的手法十分阴险,友通期双手被拧成反背的姿势,拇指
被绑一起,脖颈中套了根绳索,另一端从双手下面穿过,绑在腕上。腰肢对折过
来,将她膝弯与肩膀绑在一处,友通期赤裸的身体被绑成伏地挺臀的姿势,还要
吃力地扬着头,丝毫挣扎不得。
吕冀把她按在楼梯上,一手扶着阳具顶在她臀间,费力地挺动几下,然后慢
慢挤入。友通期吃痛地张开红唇,无声地啼哭着。只是她现在什么都看不到,什
么都听不到,只能敞露着溢血的后庭,任他淫辱。
寝宫刚收拾完,张恽便一路小跑地进来,满头大汗地隔着珠帘道:「金车骑
入宫了。」
胡夫人冷笑一声,「他倒跑得快。」
「金车骑听说宫里出事,连外衣都没披,马鞍也没装,光着脚乘了匹驭马,
就赶来了。」
「让他在外面等着。」
张恽欲言又止,最后硬着头皮道:「中行说还没抓到。」
胡夫人怒道:「你们怎么做事!」随即她声音又平静下来,「看紧入宫的道
路,他要敢露面,立即诛杀!」
她停顿了一下,「若有大臣在旁,一并诛杀!就说是他劫持人质未遂,行凶
伤人——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与群臣交谈。」
「是!」张恽领命退下。
不多时,大将军霍子孟也赶到宫中,他称病多时,此时脸上看起来也似乎有
几分病容,但是震惊。一到含光殿,他便看到跪在寒风的车骑将军金蜜镝。
霍子孟快步上前,将身上的大氅取下来,披在老友肩上,然后并肩跪在一处,
彼此不交一言。
一名昭阳殿的内侍趋步过来,「大将军来了,这便好了,今日之事,还请大
将军主持……」
霍子孟打断他,「大司马何在?」
「大司马住得远,只怕还要等上一会儿——大将军,还是请你赶紧进去看看
吧,」那内侍带着哭腔道:「圣上真是不得了了……呜呜……」
「住口!」霍子孟厉声喝住他,「大司马乃群臣之首,天子出事,朝中事宜
自然由大司马主持!旁人岂能僭越?」
霍子孟主持朝政多年,积威所至,那内侍顿时噤若寒蝉。
金蜜镝站起身,不理不顾地往宫内走去。
霍子孟心下暗叹,这位老友就是太过忠贞,不管是不是个局,也非要去看一
眼天子的安危不可。事已到此,劝也无用,他只好也站起身来,脱下靴子,快走
两步,挡在金蜜镝前面,当先入宫。
宫里数十名内侍、宫女围着御榻,此时正哭成一片。
一看到寝宫内血腥的场面,饶是霍子孟见惯生死,心里也不由一震。天子仰
面倒在榻上,仍然保持着双臂斜举的姿势。床榻上到处是零乱的血迹,有几处甚
至能看出女性身体的轮廓。
金蜜镝上前探了探天子的鼻息,触手一片冰凉,天子早已气息全无。他喉头
哽了一下,然后「哇」地吐出一口血来。
霍子孟吩咐道:「快把金车骑扶下去!」
金蜜镝甩开过来搀扶的内侍,雄伟的身躯晃了几下,屈膝跪在榻旁。
紧接着,御史大夫张汤、丞相韦玄成等大臣纷纷赶来,天子一系的近臣昨日
已经被一扫而光,来的大臣除了几名资历深厚的重臣,大都是吕氏一系的党羽,
连司隶校尉董宣都没有被通知入宫。
此时寝宫内已经聚集了近二十名大臣,但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气氛肃穆得
有些压抑。
张汤精于刑名,他上前验过天子的尸身,然后摘下梁冠,沉声道:「天子已
然驾崩。」
旁边的内侍立刻就有人嚎哭起来,张汤面无表情,揖手道:「还请诸位拿一
个章程出来。」
霍子孟满心无奈,天子驾崩他已经经历过两次,这一次他无论如何也不想沾
手,可大司马吕冀至今都不露头,他再不出面主持,就显得不近人情了。
霍子孟也摘下梁冠,转头问道:「此事可禀知太后?」
一名内侍哭得满脸是泪,泣声道:「太后乍然听闻噩耗,不禁急火攻心,晕
厥过去。如今已经召了太医诊治。」
霍子孟盯着他看了几眼,「你是张恽?」
张恽伏身道:「正是奴才。」
「是太后让你来的?」
「回大将军,正是太后命小的过来。」
「昭阳宫由谁作主?」
「昭仪就在侧厢,」张恽指了指珠帘。
「当时在场的人呢?叫过来,在众臣面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