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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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斋观卷入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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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天两只圆眼睁大一圈,没想到对方竟然也在花楼,还获得这种好事。

    “恭喜这位公子。”方才的女僮上前道贺,同时递上请帖,“会面地点已写于贴中,静待公子执帖赴约。”

    蒋文翰早就想一睹花魁的真容,大喜接过请帖连连点头,羡煞周遭一干客人。

    天幕渐深,灯会依旧喧闹不息,乐天踩着门限返回堂内住舍,气喘吁吁推门而入,发现白朔早已返回,化回虎身霸占下床铺,慵懒伏趴着养神。

    “果然还是人间热闹。”白朔咂咂嘴回味所见所览,“还有意外收获。”

    乐天坐在桌边微微喘气,举着茶杯问:“啥意外收获?”

    白朔哈哈大笑,看热闹般说道:“那个墨衫小子被盯上了。”

    乐天以为对方话中的被盯上指的是见花魁,反嗤一句:“请帖都递到手中,这还不是‘被盯上’,说话莫名其妙。”

    白朔甩着尾巴玩笑道:“我说的可不是这意思,有好戏要开演咯。”

    鸡鸣破晓,几名捕快在城东一口水井旁忙碌,打捞出两具尸体。事出起因,要追溯到今日卯时。

    清晨,一位送酒的脚夫赶着毛驴车路过这口水井,停车暂时打口水喝。摇出井里的水,脚夫不禁皱起眉头,井水莫名发臭,还夹带奇怪漂浮物,颇是不解趴在井口向内瞅,瞧见水里飘出头发,登时惊惶大叫,一屁股倒在地上吓尿裤子。

    连声尖叫惊出附近的人,有人当即报了官,几名捕快迅速赶到,一番打捞,从井里捞出两个穿着衣服的人。死者是两个年纪不大的女僮,被扒了整张外皮,没有皮肤遮挡,两只眼球和牙齿明显裸露在外,像是在倾诉不瞑目的冤怒,看得人瘆出鸡皮疙瘩。

    在场有眼尖的人认出,女僮身穿衣物来自满春院。

    此事没过半时辰就在民间传开,瀚博堂离事发地不远,也收到传闻。

    乐天破天荒起个大早,趁考前最后的时间,对照留下的整理材料在衣摆内侧奋笔疾书写小抄。准备妥当,扔下笔赶往学术厅,路过回廊,无意听到几句议论。

    “听说今早邻街出了两条命案,尸体是满春院的女僮。”

    “人被扒了皮扔到井里,啧啧,真可怜。”

    “死得太蹊跷,怕不是妖物所为……”

    乐天听罢心里咯噔一跳,想起某位幸运儿昨夜刚接到花楼的香囊,也不知是否回来,转头去敲他的房门。

    “蒋文翰!蒋文翰你在不在!”

    连拍数下门,无人应答。

    “坏了,这家伙难道留在花楼未归?”

    乐天隐约预感不妙,立马奔向大门,匆忙脚步间,听得冷穆言喊:“乐天!你要去哪儿?”

    对方跟上前,不待开口,乐天一把扯住他的衣袖,急迫带出学堂。途中脚步不停说道:“方才有人说今早附近死了两个花楼的女僮,昨天我看见蒋文翰去了那花楼,还得了请帖,他人当前不在学堂,咱们去花楼找找他,免得遇到危险。”

    冷穆言不想耽误考试,思索道:“或许他只是去了别处,不多时便返堂,况且今日有考试,以他的态度不会缺席。”

    乐天坚持说:“咱们就去瞧一眼,若是他当真不在,再赶回去考试也来得及!”

    此刻蒋文翰本人,身处一间华丽房屋,不少珍宝珊瑚装点室内,横梁垂下轻纱幔帐,四角熏炉燃起,缕缕暗香飘散。不知从何处响起的琴音传来,绕在耳边时近时远,听得虚虚实实。

    少时,幔帐后缓缓走出一绰约人影,轻撩薄帐,看着屋内端坐的呆滞少年,勾嘴得意轻笑。

    “上钩了。”

    人影妩媚走出,身份昭然,正是花魁凌人。

    昨日献舞,凌人就察觉到蒋文翰身上散发着不同寻常的灵力,故意把香囊掷中人怀,递上施下妖术的请帖,在他执贴赴约那刻施法迷了神智。

    凌人嘴角上弯,勾起蒋文翰的下巴对视,几分紫光从指尖流入对方体内,静对片刻,双眉又是皱起:“嗯?一个废物?”

    这与当时察觉的不一样。凌人有些恼火,动手一搜,发现端正系在腰间束带上的踏浪麒麟玉佩。

    “原来是这个~”

    凌人眯眼一笑,流露贪婪邪光。蕴含强大灵力的古玉若是据为己有,不知能增添几百年的修为,不,千年也说不定!

    急不可耐伸手去解挂绳,指尖未触及,麒麟佩闪过一丝亮光,凭空浮现纹路幻化成一头踏浪水麒麟,朝花魁眦目嘶吼,纵身直袭。

    凌人惊呼闪身躲避,还是被猛烈灵力打退数步,左脸和左肩头外皮灼烂,震怒捂着伤处狠瞪罪魁祸首。受伤地方露出的不是血肉,而是层层鳞片。

    她非人,南海陵鱼,才是原身。

    “该死的小鬼!”

    麒麟佩的自卫反击伤了化形外表与元气,凌人眼周显出妖形鳞片,削葱五指化为锐利尖锥,并拢刺向蒋文翰咽喉。只差半步,忽地刹那停止,猛然转头望向屋内深处。

    有虫子混了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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