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还有一支笔,一齐放在桌上。
邢峯坐在了一个群猫环伺,视野绝佳的位置,不少猫猫在歪头打量他。
另一部分凑到了许久未见的黎纪周跟前,蹭着玻璃和他亲近。
黎纪周从柜子里取出食材,按照配比制作猫食,过程很娴熟,他将一部分食物交给那个小姑娘,一部分由他自己,用一个小手似的工具抓着,通过玻璃上的圆洞,送进猫猫栖息的隔间里。
很快有小猫凑过来大快朵颐,发出呼噜呼噜的满足声音,黎纪周隔着玻璃看着猫咪进食,整个人都散发着柔和的气息。
邢峯则专注地看着他的背影。
洁癖,但喜欢小猫,可怜兮兮的别扭感,黎纪周这人就像个拧巴的麻花。
黎纪周跪坐在一个软垫上,上身挺得很直,裤子布料尽责地包裹着他的臀部,却掩盖不住那两团圆鼓鼓的饱满形状。放松的坐姿下,两瓣臀肉被挤压变形,看着就很柔软。
邢峯有些舌燥,是个正常人都不会一直盯着别人那处看,但他克制不了。
黎纪周屁股再抬高一些,上身再伏低一些,便是昨晚上被肏时的姿势。
他还记得浑圆雪白的臀肉被撞击时是如何抖动回弹的,黎纪周又是怎么发出小勾子似的,比发春的猫叫还勾人的短促呻吟,死死地绞着他不放的。
一团火在下腹聚集,邢峯突然站了起来,惹得救助站的小姑娘又忍不住看他。
他背过身,走了。
“这是…?”那姑娘摸不着头脑。
黎纪周淡淡地道,“别管他了,他不会领养的。”
心想着终于走了。
踌躇一阵,黎纪周躲进侧边的小房间,给徐子杨打电话。
“喂。”徐子杨接得很快。
黎纪周:“徐子杨,我问你…”
话还没说,徐子杨自己先演上了,“哎呀你说,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连分手炮都不愿意的绝情家伙啊。”
黎纪周:“……”
徐子杨:“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你说,散伙前温存一下怎么了?”
黎纪周:“…这很有必要吗?”
“有啊,当然有了,真当人是动物吗?子子孙孙一送就完事儿啦?!人可是非常感性的生物,这是种仪式感,嗯…仪式感!象征着…好聚好散!”
徐子杨说得自己差点都信了。
“那你去好好儿仪式感吧。”黎纪周挂了电话,神色复杂地出来。
救助站的小姑娘也神色复杂地看着他,四目相对。
“怎么了?”黎纪周问。
“啊…没,没有。”那姑娘目光闪躲,左手一只三花猫,右手一只奶牛猫,溜了。
黎纪周继续帮忙喂食,随后花时间对了下物资的账单,给救助站的账户打了一笔款,就离开了。
桌上那张没填完的领养意愿单被小姑娘收进了抽屉里。
那张单子,只有第一行留下了三个遒劲有力,又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大字。
1您希望领养的猫猫的名字是?要好好爱护它哦!
上边写道:黎纪周
离了动物收容所,邢峯一路看看景吹吹风,才算把体内那股邪火给平息了。
他的车在黎纪周居住的小区路边停了一夜,晚上人又在黎纪周楼下晃荡了半天,一跃成为巡逻保安重点盯防对象,进门时不免被多瞄几眼。
不想走,好像走了就输了似的。
卸掉游刃有余的伪装,邢峯靠着车盖站了一会儿,又蹲在路牙子上连着抽了三根烟,心思也还是乱。
原本也只打算搅浑水把徐子杨的好事儿给坏了,不曾想这好事能这么落到自己头上。
酒精真是个好东西,他的外套落得真不错,徐子杨,人也还可以。
他现在看什么都顺眼,除了自己,因为黎纪周想把他给踹了。
邢峯不免回忆起这段时间怎么熬的,每天上班下班,偶尔加班加点,优质社畜一枚。除了做梦都在把他那位非直接领导上司翻来覆去地吃了个透底之外……一切正常。
邢峯垂丧着头,在大脑充血的憋闷感中抓了抓头发。
他就像个被天降翡翠白菜砸中的傻缺,从一个正直阳光向上的好青年,直接砸成了性欲怪兽外加尾随变态。
哦对,还有看到黎纪周就来劲,想和他肢体触碰,想看他害羞,想被他骂,瞄他屁股一眼都能差点当众举枪的魔怔病症。
邢峯手指夹着烟,注视着缭绕升空的烟雾,长长地叹了口气。
总不会是憋的吧。
他正经交往过的寥寥几任,都是热情直接主动追求的类型,把他的渣衬托得异常明显,毕竟提不起兴致碰人家。
最后分起手来也闹得轰轰烈烈,弄得他直接举旗投降,高呼独身万岁。
如邢峯所愿,他当了足够长时间的独狼。回看目前这重度发情的生理和心理状态,难不成真憋坏了?
邢峯当即否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