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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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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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跳到了马背上,成了令人闻风丧胆的女魔头。我也是可以这样做的。”

    望着情绪激昂的普古鲊,苏二坐不住了,他猛地站起来,说道:“少爷,你有这样的气概咱就好办了。俗话说无毒不丈夫。夫人既然不仁,要葬送阿迷,那我们也只好不义了。咱们葬送她!”

    “你的意思是说要杀掉她吗?”普古鲊吃惊地问。虽然他从心里恨这个后娘,但从来没想过要去夺她的命。

    苏二肯定地点点头。

    于是,苏二讲出了一个计划,虽然普古鲊对此心有不忍,但实在是别无他法了。他点头同意了这个计划。原以为一切做得详细周到,但却料不到苏二们是如此的不堪一击,竟让他们二人逃回了阿迷。

    咬牙切齿、气急败坏的万氏嫫望着从门外进来的普古鲊,心里的怨气突然不那么强烈了。满头散发的普古鲊目光呆滞,显得满脸傻气。万氏嫫叹了一口气,说:“古鲊啊,你这又是何必呢?咱是一家人,为什么要害我,要害者老爷?”

    垂头丧气的普古鲊离开普府时,恨恨地望了一眼高大的门楼,从小生活在这里,一直引以为豪的大宅门让他心中泛出种种复杂的情绪:憎恨、恼怒、悲哀、惋惜,这种情绪增加了他的狼狈,他头重脚轻、踉踉跄跄的身影被西下的太阳拉得老长。如果不是心急如焚,普古鲊就不会这么早就动手了,那么他也就不会因为仓促而失败。可怜的普古鲊做梦都想杀掉那个者龙山,他让苏二训练了几个杀手,以为可以万无一失、万事大吉,谁知道人家太英勇,苏二太草包,几乎将他的命都断送了。

    接下来的几天,复杂的情绪一直追随着普古鲊。他似乎魔症了一样,州上的事情也不打理了,每天沉醉于小摊贩、工匠、酒鬼、卖艺者和卖身者的中间,流浪汉带着肤浅的满足和他坐在一起划拳喝酒。他变得苍老了许多,两眼布满了血丝。他的行为完全不像一个知州的体统,这使一个人大为担心。这个人就是廖大享,作为普古鲊父亲的至交,普家一丝一缕的变化都牵动着他的心。他从北京返回来时,普艾古诺已经被害了。他肝肠寸断,几乎哭昏过去。廖大享是个商人,曾被土匪绑架,是普艾古诺冒死救了他的性命。他已经变成了普艾古诺的影子,普艾古诺不止一次地说:“以后我当了云南王,阿迷就是你的。”廖大享没想到这些,他想到的只是报答和感恩。所以,普艾古诺每次有难,他都会出手相救。就像上次朝庭派兵围剿阿迷,若不是他抛家舍财,远赴北京疏通说情,普家的大厦早就塌了。

    33、一定要杀了者龙山这个狗崽子33、一定要杀了者龙山这个狗崽子

    那天中午,廖大享从城外赶回,看见普古鲊又在和一帮子烂仔喝酒,这些人看起来像是些乞丐,普古鲊则俨然如乞丐头一样端坐在中间。

    廖大享走了进去,劈手夺下普古鲊手里的酒碗。看到怒气冲冲的廖大享,普古鲊哽咽地喊了一声“大爹”。然后,眼泪汩汩顺着脸颊流淌,源源不断地砸在满是灰尘的地上。

    者龙山、万氏嫫的作为廖大享早就耳闻了,奈何他一个商人,又如何管得了这么多的事。听着普古鲊的痛哭流涕,廖大享的心更像猫抓一样难过。这事对普古鲊来说的确是严重的,这关乎到一个家族的荣誉、廉耻和脸面,甚至关乎到整个阿迷州的归属。

    “那可是乱伦啊,”普古鲊泪尽泣血地哭诉,“我们普家再也没有脸面活在世上了。”

    “也许,事并不像传言的那样严重。”廖大享自欺欺人地这样安慰普古鲊,说,“他们毕竟是为了扩展普家的霸业啊。”

    普古鲊呵呵地笑了。把酒喝尽,将碗扣在头上,走到屋外,挥舞着手臂,那酒碗被白晃晃的阳光照得灼灼生辉。他泪流满面地向天呼喊:“什么普家的霸业,是者家的霸业吧。普家只不过是将死的老乌龟。可怜父亲一生英明,死了却要戴绿帽子。……”

    廖大享听不下去了,砸碎了一坛酒,匆匆回到家里。他愤怒的心里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杀了者龙山,杀了万氏嫫。在诸多杀法中,廖大享想到了下毒。

    廖大享不是一个心狠的人,正因为如此,他才想到了毒药。普艾古诺是他的老朋友,朋友不在世了,家里却出了如此的大事,他没有理由袖手旁观。

    其实,他的心也一直忐忑着,那几天,他无法咽下一口饭,无法入眠,只要一闭上眼睛,他的面前便会出现万氏嫫的身影。她背叛了普艾古诺,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她背叛,她就该死。

    廖大享生日的那天,专门请了临安城的做菜师傅,将生日宴会打点得丰盛豪华。第一次在宴会上设计害人,廖大享的心里忐忑不安,就像是赤足走在火炭上舞蹈。桌上都是贵客,大家谦让着,客着,不像是喝酒吃饭,倒像是谦谦君子会。

    者龙山拥着雍荣华贵的万氏嫫,与廖大享一起坐在主桌上。万氏嫫笑意盈盈,面如桃花的脸蛋时不时贴在者龙山的脸上,二人的亲密令大家颇为难堪。大家闷声不响,默默地喝茶,咕录录地抽着水烟筒。菜上齐了,廖大享悲壮地走进早就排练好的悲剧里,而且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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