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万氏嫫惊喜地说,“我就知道他是聪明的人,会想通的。”万氏嫫说着,长舒了一口气。
者龙山也笑了,伸出手臂搂住万氏嫫的腰,仆人低下头赶紧走开了。
第二天早上,普家的上上下下,每个人都身着盛装,邻近的土司也都赶到了,他们与其说是来赴宴,倒不如说是来看热闹更恰切些。虽然每人都说着“恭贺新婚”,但心里多是不屑,连嘴上挂着的笑都显得那么意味深长。但土司们却也不得不佩服万氏嫫的远见,普家兵与者家兵合在了一起,将会是滇东南地区最强的队伍。
普艾古诺曾经的追求者李小姐也赶来参加这一空前绝后的赘婚大礼。李小姐还是那样婷婷玉立,只不过脸色显得有些苍白。但更让万氏嫫吃惊的是,李小姐穿了一身道袍,这说明,李小姐离开了红尘出家了。万氏嫫吃惊之下,不深深感动,李小姐对普艾古诺的爱太专一、太痴了,与她相比,万氏嫫自叹弗如。
今天的仪式上,真正万氏嫫祁盼的是普古鲊。其实普古鲊早早就到了,他送的贺礼——一对鱼水相嬉青花瓶摆在了显眼的位置。普古鲊满脸风,好象是他娶媳妇一样,望见万氏嫫便跪下磕头,喜得万氏嫫连忙将他拉起来问长问短。当面对者龙山时,普古鲊同样表现得热而又有礼貌,吃饭时,两人还相互碰杯,连干了三大杯包谷酒。
因为是入赘,仪式隆重而热烈,到处是舞者狂热的舞蹈,歌者和祈祷者唱着赞美诗,密集的鼓声传向远方。普古鲊置身其间,觉得自己像是要窒息了,他希望父亲能原谅他现在的所作所为,希望父亲能够了解他对普家的忠贞。
这时,万氏嫫和者龙山已跳过了火塘,所有在场的亲朋都鼓掌欢呼,万氏嫫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红云,就如当初嫁给普艾古诺一样满是幸福。李小姐站在人群中静静地望着容光焕发的万氏嫫,她这才悟道,爱其实是人生的一种养分,它让女人总是充满了青。
万氏嫫和者龙山被送入了洞房,他们俩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呆在一起了。万氏嫫以摆动的手向者龙山召唤,以含糊的声音轻柔地说:“现在你已是我的丈夫了,你随时都可以……”
对于她的这番话,者龙山报以热烈的亲吻。事实上,这许多个日子以来,他已经是她的丈夫了,他会经常在天黑之后,偷偷溜进万氏嫫的房里,然后在黑暗中探索万氏嫫的身子,他现在已知道她的部是多么丰满,更满意她那丰腴的能够供给小孩水的大匈部,这点很好。因为者龙山强烈地想要一个孩子。
万氏嫫和者龙山在上还亢奋的时候,回到家里的普古鲊忙碌起来,他在准备明天的宴会,他准备在自己的家里宴请“后爹”者龙山及玉弄山的人。看来,普古鲊已完全放弃了仇视,而是以一种讨好的姿态接近者龙山。
在太阳爬上南边的树梢时,家人已煮了大锅小锅的食物,摆满了一长桌。而此时,万氏嫫和者龙山带着幸福的满足刚刚起床。也许昨晚太累了,二人的胃口都十分的好,而且喝了不少普古鲊珍藏的酒。普古鲊和者龙山还划了几拳,二人皆有输赢。
万氏嫫微笑着对普古鲊说:“你能这样,我真的很高兴。来,别只顾喝酒,多吃点菜。”说着,用筷子夹了一个鸡腿放在普古鲊的碗里。
普古鲊受宠若惊般弯了弯腰,说:“母亲,过去都怪孩儿无知,我虽袭知州职,却丝毫看不清天下大势,以致反对母亲,做了许多不该做的事。我敬母亲一杯,还请您原谅古鲊。”普古鲊说完,一口将碗中的酒饮了。
一旁的亲朋开始尖叫、鼓掌,欢呼普家和睦如初。
万氏嫫点了点头说:“明庭已经岌岌可危了,李自成大顺军已向北京进发,张献忠采纳汪兆龄的建议,已经第三次入蜀了,对云南形成了极大威胁。沐天波怕出事,已命参将李大贽屯军会川防守。但李大贽这人贪财好色,据说对当地百姓多有侵扰,能否抵住张献忠的部队很难料啊。而张献忠的义子孙可望、大将李定国都是难得的将才,实在是令人忧啊。”
者龙山插话说:“夫人不必担忧,有您统领者、普两家队伍,何怕什么张献忠、孙可望,我看他们也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
普古鲊连忙符合说:“是啊,是啊,母亲不必担忧,在滇南,谁敢与母亲叫阵?”
万氏嫫也知道那些事情都尚还遥远,也不再说,端起酒碗喝了一口酒,酒辣得她皱了一下眉头。
这个细节被普古鲊捕捉到了,普古鲊忙说:“这酒的确是辣了,母亲多吃点菜吧。我听说西山上又有了不少的黄羊,要不我陪母亲去打猎,用黄羊下酒倒是很有味道。”
万氏嫫对这个提议没有反对,而者龙山却是高兴得跃跃欲试。这段时间在家里,可把他憋坏了,虽然有娇妇在旁,但好东西吃多了,总会腻的。
普古鲊得到许可,酒宴一散,便又忙着准备明天的打猎事宜。
36、者龙山望着幸福洋溢的女人,说:“这孩子就叫者踢,好吗?”
万氏嫫是在一次征伐临安的战斗中感觉身体不适的。她头晕,恶心,胃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