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认命,宁可孤独终老,也不肯与庸
俗丈夫在一起,这两句诗,正是淑真心境写照。
随即又想到淑真另外两句词:『娇痴不怕人猜,和衣睡倒人怀』,心下又是
一阵激动:『淑真虽嫁伧夫,但她另有心悦的情人,她不惜被世人诟病,也要与
这个情人相好。我与淑真命运相彷,难道我就要为了世人的眼光,放弃与自己喜
欢的人在一起吗?』想到这里,偷眼向田归农一望,不禁一阵面红耳赤。
田归农站在南兰身旁,嗅着绝色少妇身上散发的淡淡幽香,不禁心魂俱醉,
心想:「这女的可算绝色,瞧她对我的神情,要把她弄上手不难,要是能够从她
身上
得到我想要的东西,那更是财色兼收了。」
田归农待南兰端详了画一会,问道:「夫人觉这画作得如何?」
南兰从沉思中醒来,略一凝神,说道:「这画画工不精,但意境不俗,让人
感受深秋肃索之意…」南兰对丹青一向甚有兴趣,这时得田归农问起,便滔滔不
绝往下说,这图构思如何,笔法又如何…,田归农微笑静心聆听,偶尔插上一两
句,也是恰到好处,让南兰感觉心情无比畅快。她一直渴望的就是这种生活,与
意中人讨论诗情画意,只可惜丈夫只顾练武,平日别说与自己谈文论画,他甚至
连自己是否快乐也不关心。
两人这样谈谈说说,南兰只觉如沐春风,平时与苗人凤相处渡日如年,这时
却不知时光之既逝,直至听到苗人凤的脚步声,南兰才如梦初醒,从与田归农愉
快的对话中醒来,眉头一皱,心头一阵惆怅。
当晚南兰一直想着田归农,有件事想问,却怕苗人凤生疑,不敢开口,最后
还是忍耐不住,问苗人凤道:「田归农既与苗家是世交,我们成婚之时却好像没
有请他?」
苗人凤点_头:「苗田两家虽是世交,但我与田归农交情不深,那时便没有
请他。」
南兰问道:「不知这田归农家里还有甚么人?」问这句话时心头乱跳,生怕
苗人凤起疑。
苗人凤知道南兰想问甚么,心头一阵异样感觉,既痛苦,却也有股莫名的兴
奋,淡淡道:「他元配早逝,留下一个女儿,这些年来他却没有续弦.」却没提
田归农家中甚多内宠之事.
南兰听罢心中一喜,当晚躺在床上,想到田归农风流倜傥的相貌,相到他妻
子死后便不再娶的至情,不禁转转反侧,不能成眠。
过了几天,田归农又到苗家探访,这次苗人凤乾脆对丫鬟道:「去告诉夫人,
田相公来访,但我很忙,问她可否代我招待田相公。」
过了一会,丫鬟回覆道:「夫人说了,田相公是世交,不好失礼,既是老爷
没空,她代老爷招呼田相公便是。」
苗人凤自行去『练武』,待田归农进去内堂,苗人凤又在外面偷窥.两次的
会面,苗人凤已感到他们两人互相交心,知道如此下去,早晚会有事发生,但苗
人凤却完全没有阻止,反而心底有一种连自己也不敢想的渴望,极盼尽快看到要
发生的事。
南兰看到田归农,脸上露出高兴笑容,两人谈论了一会书画,田归农道:
「苗兄武功天下无敌,夫人却不会半点武功,难道田兄没有教你吗?」
南兰脸露不屑之色:「妾身不喜武功。」
田归农柔声道:「夫人天人化身,自是不应抡刀弄枪,但学点基本武术强身
健体,却也有益。唔…苗兄的武功精微奥妙,不适合全无武学根底的人学练,夫
人若不弃,在下教你一套简单的拳法如何?」
南兰别过头去,低声道:「你要教,我便学.」
田归农微笑道:「那在下教夫人一套天龙门的入门拳法,这拳法只有十多式,
甚为易学,且这拳法乃入门所学,不用跳跃奔跑,我们在这房间内学便可。」
南兰点点头,突然脸上一红,低头娇羞道:「你既然教我武功,也可算是我
师父,哪有师父叫徒弟『夫人』的道理?」说到这里,脸上已红如胭脂:「我小
名一个『兰』字,你就叫我兰儿吧。」
田归农心头一阵得意,知道这绝色美妇已是自己囊中物,连忙柔声道:「那
兰儿你也不用叫我田相公那么见外了,就叫我归农吧。」
南兰低声道:「归农,归农.」声音充满荡气回肠之意。
田归农听着心头欲火大动,连忙收摄心神,说道:「兰儿,我现在教你天龙
拳的第一式,你跟着我做。」说着摆了一个架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