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
都回营去!」
年惜花:「哦……这样子呀,表哥,光顾着与妹妹扯家常,别冷落了你那桌
兄弟才好。」
年锋如获大赦,屁滚尿流般回到邻桌。
「将军,没事吧?」部下关切问道。
「有个屁事儿,今晚哪也不去,都给老子乖乖回营去,谁若是管不住老二,
老子这刀不介意替你们管管!」武将年锋,咬牙切齿。
月色映照在青石板上,白练如水,深巷两旁,鸡鸣狗吠,顽童嬉闹,妇人计
较着柴米油盐,丈夫惦记着工钱多寡,万家灯火,各有烦忧,寻常百姓为生计奔
波劳碌,身居高位的大人们也不见得自在,市井如此,朝堂如此,江湖亦是如此。
骆木林牵着佳人玉臂,踱步在这俗世间,心心念念,点点滴滴,他只想和她,
就这么走下去,永远走下去……
路终究有尽头,骆木林依依不舍道:「惜花,到了。」
年惜花:「回去小心夜路。」
骆木林笑道:「害怕我迷路不成?」
「木林你过来一下。」
「嗯?」
惜花女子,双臂缠上木林公子后颈,高高踮起脚尖,霸气无双地吻住眼前
男
人。
没改错名字,当真就是块木头!这种事还得让本姑娘主动来!
翌日清晨,旭日初升,金色光线一寸寸漫过广袤大地。北燕苍水大营,萧杀
肃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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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称名为年惜花的北燕女子,解下棉衣,脱去一身娇弱,披挂上阵,黝黑锁
甲沐浴在朝阳下,如宝石般幽深,周遭霸气流转,有如实质。
她手握缰绳,黑驹嘶鸣,闲庭信步般越过大营正门,朝大帐疾驰,身后无数
玄甲如潮水般跪下,铁浪翻滚,压向帐前。
玄甲女子,翻身下马,双手负背,迎着黑潮大军,气定神闲,俾睨天下!
「苍水重骑,恭迎长公主殿下检阅!」十万重骑,声如洪钟,他们曾用累累
白骨堆砌出一条不变的铁律,苍水重骑,骑战甲天下!
这支浩然天下最精锐的铁骑,眼中充斥着狂热的崇拜,他们不认虎符,他们
不识帝王,他们只效忠于帐前那抹英姿飒爽的身影。
她是十万苍水铁骑统领。
她是北燕长公主。
她是六境修行者。
她是【武神】燕不归!
她若怜惜花,只为一人故……
入夜,寒,长安皇城内,金銮殿上的琉璃绿瓦,沉寂在岁月中,寂寞如斯。
燕不归屏退左右,敛气凝神,片刻后,对着瓦顶怒骂道:「李挑灯!你给老
娘滚下来!」
瓦上有人,一袭白衣,举杯邀月,写尽风流。
她是浩然天下剑阁之主,六境【剑圣】,李挑灯。
李挑灯:「不归呀不归,我不就借你这屋顶赏月嘛,长安城里再也找不着第
二个这么舒服的地方了,犯得着这么小气?」
燕不归一阵头疼:「李挑灯,我们没熟到那份上!你屁股下边是金銮殿,是
我北燕的那张龙椅!」
李挑灯笑道:「你我都知道,龙椅上的那位下一百道圣旨,也抵不上你半句,
你又何苦在这儿自欺欺人?」然后又故作张望:「这又没外人!」
燕不归挑眉,冷冷道:「我北燕的内政,轮不到你这个外人多嘴。」
李挑灯:「那两国议和之事,是你们那位陛下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这里
坐着舒服,懒得动了,要不你试着出一拳,看能不能把我打下来?」
燕不归冷哼一声,施展身法,跃上瓦顶,这里是北燕皇城,两个六境高手交
锋,磕着碰着,难道还能指望剑阁赔钱?到头来还不是从北燕国库里掏银子修葺?
她燕不归又不傻。
李挑灯变戏法般又掏出一壶酒,朝燕不归扔去。
燕不归接过,抬头灌了一口,疑惑道:「哪来的半落妆?」
李挑灯笑道:「这酒全天下只有花瘦楼能酿,还能从哪来,沈伤春送的呗。」
燕不归:「她舍得?」
李挑灯:「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呀,见着谁都想打上一架,本姑娘广结善缘,
跟沈伤春交情好着呢。」
燕不归冷笑道:「说实话。」
李挑灯:「她是想送我的呀,只是又不好意思开口,我便顺着她的意,捎带
了两壶而已,都没多要!」
燕不归无奈扶额:「堂堂剑阁之主,偷人家的酒,有你这般下作的么……」
李挑灯急道:「什么叫偷,明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