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笑道:「呵,醉给谁看呢?听说你如今叫秦牧生来着?该不是惹着
哪家姑娘,连姓名都改了吧?」
买醉公子,秦牧生。
秦牧生眯了眯眼,迷糊道:「你……噢,是你呀,这种地方都能让你找到,
我以为……嗝,我以为你最厌恶到这种地方来呢。」
女子掩鼻,皱眉道:「就晓得你故意跑这地方来,可你不想见我,进这泰昌
城作甚,你觉得这城里还有我沈伤春找不到的人?」
高挑女子,沈伤春。
谁能料到花瘦楼的沈大当家,居然是个略有洁癖的女子,偏偏眼前这个烂醉
如泥的男人就知道。
沈伤春:「你们进了城,在广客庄要了三间上房,点了十二道菜,两道甜点,
没要酒,随后你出门,到西市坊看了半个时辰杂耍,吃了三串五香牛肉,再到不
醉居买了一壶竹叶青,付了三两银子,找了二十八文钱,一路……」
秦牧生:「打住打住,沈……沈大当家的本事在下领教了。」
沈伤春:「当年你为何不辞而别?」
秦牧生笑道:「这不怕你楼里那几个姑娘一起喜欢上我嘛,本公子……嗝,
就一个人,可不够她们分的……」
沈伤春扯了扯嘴角:「编,你继续编,也不知道当初是谁头一回登楼就想着
吃豆腐,让她们几个丫头灌醉了绑起来倒吊在房梁下。」
秦牧生无奈道:「沈大当家,咱们能好好……说话,不揭短么?」
沈伤春:「奴家可没什么把柄供秦大公子说道的。」
秦牧生:「行,行,就当我怕了你总成了吧,你说我这么一个声名狼藉的
……嗝,的浪客,登你那层楼,传出去你也不嫌寒碜。」
沈伤春怒道:「我沈伤春什么时候在乎过那些虚名了!难不成我开这花瘦楼
还要立块贞洁牌坊不成!」
秦牧生:「沈大当家言重了……」
沈伤春冷笑:「当初你摸到我床上去的时候,怎的不见你喊得如此见外?」
秦牧生一叹:「伤春……」
沈伤春冷峻的俏脸总算一缓,浮出几分娇媚。
秦牧生:「我名声都这样了,你又何苦由来。」
沈伤春:「那贱人值得你这般自毁名声?自己不守妇道也就罢了,还把脏水
泼你这小叔子身上?」
秦牧生苦笑道:「那好歹是我嫂子,你就积点口德吧……再说你这营生,指
责人家不守妇道,不合适吧……」
沈伤春气不打一处来:「我这营生怎么了,本姑娘楼里挣的都是干净银子,
你情我愿,可没干过那强买强卖的勾当,更不曾做那勾引小叔子被人撞破,就栽
赃嫁祸的破事儿!」
秦牧生连连摆手道:「得,得,我错,我错了行不,可我大哥是个老实人,
他……他总是要过日子的……」
沈伤春:「那你的日子呢?你的日子就不用过了?」
秦牧生洒然一笑:「我嘛,风流惯了,债多不压身,不差这么一桩,你又不
是不晓得我名号。」
沈伤春:「噢,公子戏尽相思意,情人剑下最无情,情人剑,秦……」
秦牧生忙道:「叫秦牧生!说好不揭短的!」
沈伤春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道:「好,依你,就叫秦牧生吧……」冷清寂
寥的陋巷,顿时化作满园春色。
秦牧生:「我只是碰巧陪个朋友来问个事,当真不是故意来撩拨你的……」
沈伤春:「我知道,莫留行,李挑灯的小师弟,只是他所为何事,我就猜不
着了。」说着从胸前鸿沟内摸出数张符箓,一扬手,符箓散开四周自行燃起,瞬
间隔绝出一块小天地。
秦牧生瞪直了双眼:「伤春,你这是想干吗,你……你别过来,我……我要
喊了!来人啊,有人图谋不轨啊!」
沈伤春嗤笑道:「你喊呀,继续喊,你喊破喉咙也没用。」
秦牧生哀叹道:「沈伤春!不带这样的!唔,唔……」
高挑女子,玉臂绕上情郎后颈,重重吻住,一如当年的那个雨夜,落魄公子
与寂寞女子的第一次拥吻。
两颗誉满江湖的丰腴肉球,紧贴在秦牧生壮实的胸口,压成两团白皙弹嫩的
圆饼,嘴中滑舌交缠,相互磨蹭着缱绻,唾液再难分彼此,沈伤春那条叫江湖中
人魂牵梦萦的修长玉腿,微微顶住身前男子裆部,肆无忌惮地挑弄着情欲,喘息
逐渐厚重,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香气。
秦牧生两眼通红,狠狠道:「沈伤春,你再这样我真的就在这儿把你办了!」
沈伤春故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