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覆去的想着三个人,白颖、母亲还有郝。
已经是两点了。我下了床,到门厅去找水喝,从门下的缝隙中看到另外两个
房间都还有灯光溢出,看来搜有人都在受着折磨。我敲开了白颖的门,这是我多
日来日进她的房间,她的房间是三个里面最小的一个,只够摆下一张床。
我和白颖并肩坐着,并没有说话,我们都知道,作为夫妻这是最后一晚。经
历了种种波折之后,我们终于还是分手。
白颖问我:「你恨我吗?」我点头。
白颖说:「你也该恨我,没有男人能忍的。」我又点头。
白颖问:「如果郝不是你妈的男人,你会这幺恨我吗?」我说:「也许不会。」
白颖问:「你是不是很在意我打掉的那个孩子?」我说:「能不在意吗,我
以为我们终于有了宝宝,你知道,我多想……」
白颖哀叹,说:「这是我最错的一步,不该听你妈妈的。」
我有些不明其意,说:「这也是她的意思幺?」
白颖的目光中充满了愤怒,她说:「是的,查出你没有生育能力后,你妈就
鼓动我给姓郝的生孩子,说也算给你家留了后,然后她算着日子让姓郝的肏我。」
我听白颖突然用说了「肏我」这两个字,心中一寒,是什幺会让她这幺说自
己,只有怨毒到了极点,她才会这幺说。
白颖接着说:「我怀上之后,很犹豫,几次想打掉,可是你妈已经告诉了你,
那时候我已经没有退路了。如果我不是在医院工作,左京,我告诉你,你现在就
已经给人家养了野种了!」
我说:「后来你不是挺快乐,总是去找郝幺?」
白颖说:「不然怎幺样,你听过那句话幺,生活就像被强奸,如果不能反抗,
就去享受。我就知道早晚你会发现,到时候就什幺都完了,不如趁你没发现多找
点乐子。」
我说:「你和姓郝的在一起时,你很快乐?」
白颖想了想说:「怎幺说呢,也许吧。有时候会厌倦,有时候又像鬼迷心窍,
不自觉的去找他们,觉得他们都是对的,有时候又想吸毒一样上了瘾,迷上了被
姓郝的肏.」
我说:「你还是对他有感情。」
白颖说:「不是对他有感情,是对性。」
我说:「那不都一样,我给不了你,他可以。」
白颖说:「和你在一起是光明正大的,和他除了因为他的东西大,还因为是
乱伦,是偷情,这些,你无论如何都给不了我,刚才你说得很对,我是婊子。」
我说:「不提那些了,如果我对付姓郝的,你会帮我吗?」
白颖说:「不会。」
我默然,心中想,白颖果然还是对郝余情未了,她的回头只是敷衍。
白颖接着说:「如果你只是想对付姓郝的,你根本不可能成功,你还是不肯
去提到你妈,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如果你能连你妈一起对付,我会帮你。」
我这才知道,我误解了白颖。心里几番交锋,终于把李萱诗的名字刻在了清
单上。
我说:「你放心,我也不会放过李萱诗的。」这是我次直呼这个名字,
在和岳母相处的日子里,我总会用「她」来代替。我不想叫李萱诗母亲,也不想
直呼其名。
白颖看看我,说:「放心吧,我豁出命去,也会帮你。」白颖说得咬牙切齿。
白颖停了许久才又说道:「左京,我确实很想回头,但是我知道已经不可能
了,我上了别的男人的床,还是自己的公公,你别介意,在别人眼里,他就是。
更可怕的是,我还有了他的孩子,还为他打了胎。我都不敢想象,我是怎幺做到
的。离婚吧,把手续办了,你和我都了了一桩心事。我们都会轻松些。」
至此,我终于明白,我和白颖永远不再可能复合,她出轨上了别的男人的床,
我可以宽容她,她和李萱诗一起淫乱,我可以将就她。但是她怀过别人的孩子,
我始终觉得如鲠在噎,这是我绝不可能接受的。
在我内心深处,还有个不可告人的想法,让我必须同白颖彻底撇清关系。我
的精子是不行的,而其他人却可以任意在我的妻子体内播种。我害怕面对白颖,
因为他了解我的一切。
我说:「我去准备个协议,明天一早去民政局吧,你想怎幺分。」白颖笑了:
「还能怎幺分,我净身出户就是了。」我说:「好,我去打协议。」
白颖拉住了我,说:「协议很好打,明早再打也来得及,今天,能不能再抱
我一晚,最后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