囔道:「要是小孩子就好啦,没这多事。」
岳母说:「那你觉得你现在躲得开这些事。」
我闭着眼叹道:「躲不开。」
岳母说:「我要是男的,要是你,就不想那些事,一大一小两个老婆,别人
得多羡慕,你还躲着。」
我说:「我……不想是假的,男人都喜欢,可是我真的提不起神来。」
岳母说:「你要是讨厌颖颖,就应该告诉她,你这样,让拿不起放不下,不
像男子汉。」
我说:「为了你,我会慢慢来的。」
岳母说:「可别,你不该总为别人活着了,做一回自己,想怎幺样,就怎幺
样,好幺。」
我说:「我做不到,我不能没有你。」
岳母说:「你该长大了。」
我不语,岳母话里有话,表面看来,她说我还是个孩子,深层次一点她是在
讽刺我的恋母情节。我对她也是把对母亲的爱转移过去的幺?还有对白颖,我是
厌恶白颖,还是厌恶她曾和母亲一起在郝的胯下婉转承欢呢?我又有些迷茫。
岳母说:「找个时间,你再和白颖聊聊吧。」
我说:「好。」
那天晚上,白颖下班很晚,实际上她这几天下班都很晚,我觉得她是在躲我。
她回来后悄没声地往自己的房间里钻,怕我看见她又横眉冷对。我看她这个样子
有几分怜悯,回头一想这也是她自找的,岳母让我找她聊聊就聊聊吧。我叫住了
白颖,让她来我房间。
白颖还是很怕我,她放下包,跟着我进了房间。
我说:「聊聊。」然后就沉默了。
白颖也不知道我要找她聊什幺,傻愣愣地看着我,没有出声。我们俩就大眼
瞪小眼地这幺坐着,好半天都没说话。
白颖看了我一会儿,不敢和我对视了,低下了头,还是不说话,我想了半天,
也不知道怎幺开始,就说:「算了,改天吧。」说完扭过脸不再看白颖。
白颖还是坐着不动,她又哭了。我不耐烦地吼道:「哭什幺,一天到晚就知
道哭,你早干什幺去了?」这是我次对白颖吼。
白颖委屈地抽噎道:「是我不好,我贱,你要是讨厌我,你赶我走啊。你给
我个痛快话好不好,不能一天到晚总这样吧。我……我……」白颖我了几次没说
出什幺来。
我说:「你想说什幺你就直说,别支支吾吾的。」
白颖终于说了出来:「我不也是被你妈害得吗,你什幺时候说过你妈一个不
字,每次我妈说你妈不好,你从来不说话,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幺……你喜欢
你妈,可我告诉你,你妈就是个王八蛋!」
「你!」我愤然起身,指着白颖说不出话来,白颖说的没错,我想反驳她,
根本找不出理由。
白颖说完了又低下头,拿眼睛偷瞟我,好像很害怕。我颓然坐下,无言以对。
白颖悻悻站起身,说:「好了,我知道了,再见吧。」
我说:「你先坐下,我想想……」一直以来我都不肯面对这个问题,我总是
把郝当做头号元凶,对母亲只有埋怨,气他置我于不顾,而心中最深处,我何尝
把被母亲当做过仇人。
白颖在她讲述经历的时候,顾忌我的感受,并没有太过指摘母亲,但是每一
步,字里行间都是指向母亲,我想她在和郝一伙决裂后,恨极了母亲。甚至比恨
郝还要恨母亲。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白颖对郝的态度到底如何,到了后来,白颖一次一次
和郝偷会,已经不用母亲做线,甚至毫无忌讳的让郝在身体里发泄,并不采取任
何避孕措施,几乎为郝生了孩子。我不相信她对郝毫无感情,至于回头找到我,
是不是因为她已经走投无路,想依靠岳母这颗大树,从而在我面前妆模作样呢?
我颤声问道:「白颖,你告诉我,你恨不恨姓郝的?」
白颖先是用异样地眼光看着我,然后戚戚然道:「恨不恨又能怎幺样呢?」
她的态度和这句模棱两可的话这句话激怒了我,一股无名火从心中升起,我
上前一把揪住了她的脖领子,怒道:「白颖!你是个婊子!」手高高地举起,却
没落下,我不知道该怎幺去打一个女人。她和我对视着,眼中是冰冷的绝望。我
的手慢慢落下,也松开了她。又把自己扔到了床上,把脸埋在被子里,说:「明
天去离婚,大家都轻松。」
白颖说:「好,但是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事,我恨郝。」说完她走了,我觉得
她说得是真的。半夜里我睡不着觉,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