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艾lun已经把事情上报了警局,调查署下了搜查令,出城关口的警车都得了消息。
“应该跑不远。”艾lun挂断电话。
在警署里消息灵通,搜查命令下去五分钟不到就赶了过来,上来就一把抓起来阿廉的领口。
“你是干什么吃的?”骂道,“你以为这么多警察围着,大家是为什么放你一条命?”
艾lun从旁边书架上随便拿了个什么反手就砸了过去。
“这是我家,你给我嘴巴放干净点,”他看着说道,“另外人丢了不是他的错,阿健当时和我在一起,是我疏忽了。”
西格坐在床上背靠着墙抽烟,床头的窗户外面放着楼下咖啡馆的轻音乐声。
被《追忆似水年华》砸了个结实的捏着被砸中的手腕,瞪了一眼旁边的阿廉。
“说实话吧,这回是不是又是你自导自演搞出来的?”
阿廉抬头看了他一眼,站起来提着琴匣就往门口走。
一把把门摁了回去,“说话,没人教过你前辈问你话要回答吗?”
阿廉挑开他的手,“没有。”随即就要夺门而出,然而却是铁了心了不放他走,两个人差点在门口扭打起来。
“嘿,嘿,”艾lun拍了拍手叫停,“这都什么时候了,别他妈胡闹。”
一直没说话的西格突然开口,“至少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那可不一定,”说道,“上个月的暗杀你们都忘了?亲哥可是杀人不眨眼。”
“那次不是的套,”艾lun看了他一眼,上下打量了打量他,“哦,我想起来了,你年轻时好像也干过?”
“你什么意思?”没好气地回过头来。“这关什么事。”
西格抬起头来。
突然正被两个人堵着的门从外面被拉开了,手放在门把手上看了看里面剑拔弩张的四个人,尤其是堵着门口的阿廉和。
“门怎么没锁?”
阿廉没理他,趁门开着推开就直接走了出去。
又想拦,伸出手来这回却被挡住了,眼睁睁看着阿廉夺门而出,这又将炮火转向了。
“我怎么忘了这里还有一个的帮凶在。”
冷笑一声,“我就是帮过,但这次绝对和我没关系,你有证据你拿证据,你有种你直接打死我。”
当即就掏出了枪直接抵在的太阳xue上,几乎是同一时间两处扣保险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来,艾lun和西格都握着枪指着他。
“现在不是窝里斗的时候。”艾lun冷静道。
“冷静?”没回头,只盯着不动,“那个混蛋害死了我全家,这世上有多少人因为他而死,又有多少条命因为他受到威胁?我不明白你们怎么做的到每天都像谈起个老朋友一样谈起他的名字,和他的亲生弟弟勾肩搭背,甚至去给他‘还人情’,冷静?留到地狱里去说吧。”
艾lun和西格都没说话,倒是被抵着脑袋笑得特别漂亮。
“我看是你自己心虚吧,你那个婊子老婆当年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还两说呢。”
逃也是的离开西格的公寓的阿廉走进街上人来人往的人群之中随便从一个路人身上偷了部手机,跑到了没人的地方,在小巷深处拿出外衣内口袋里的一枚芯片,将手机撬开,将芯片插进去,几秒钟后屏幕上开始显示发信坐标和地图,足有五处。
他将手机塞进衣服里,提着琴匣朝着坐标所显示的位置出发,第一处在三公里外的火车站,他赶到时找到发信器的源头时,只见一个无家可归的乞讨者躺在车站的角落里,披着阿健的外衣。
第二处在火车站出站后的第三个月台,一只皮鞋被他从门口的垃圾桶里翻了出来。
第三处在五公里外,还在缓慢的行动,他锁定了对象,是一艘河上游轮,在最近的码头靠岸的时候他买了船票上去,在游客用的洗手间里找到了被丢在马桶里的领带夹。
意识到自己上当了的阿廉冲了出去,然而船已经离开了码头,他站在在甲板上互相谈笑,吃着热狗的游客之中,望向岸边,有一个穿着运动鞋连帽衫,戴着绿墨镜的高个子男人站在那里,朝着他笑了笑。
然后用手语,朝着渐行渐远的船,缓慢地打了一个手势。
是“体育馆”
三十分钟后,在游轮码头下船的阿廉,上了开往隔壁街区一所私立高中的公交车。
是曾经是一所面向上流社会子弟的天主教私立男校,在三十年前才因为公众压力改为男女混校,因此校内的设施多少有些旧时代的影子,比方说为了缓解青春期男孩们过于集中的Jing力,体育用地要比其他学校要多得多,光是体育馆就有四座。
而阿廉毫不犹豫选择了废弃的第四座,那里曾经是最喜欢的逃课场所,有时候他夜里甚至不肯回家,一个人在第四体育场打篮球到凌晨,高三那年他成了高中联赛有名的射手,拿到联赛冠军的那天,被父亲以不务正业为名扇了两耳光,第二天顶着张猎奇的笑脸,和旁人解释是太高兴了在后院里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