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阿健下班买了炸鸡桶外带回去，阿廉一个人吃了一多半。
“好吃吗？”坐在书房里，他看着坐在地毯上吃炸鸡的阿廉。
阿廉头都没抬一下。
阿健自讨没趣地继续低头看书，过了一会阿廉似乎终于吃到桶底了，从炸鸡里翻出一朵放在最底下的玫瑰花，手停了一下，人也愣了一下。
阿健悄悄抬起头来看他的反应。
一秒后阿廉把玫瑰花一把塞进自己油乎乎的嘴里，混着炸鸡薯条和可乐一并下肚。
阿健顿时觉得这辈子心情从来没有这么复杂过。
到次日上班的时候两个人依旧是无话可说，秘书以要与丈夫庆祝结婚十周年为由提前申请了带薪假，作为提前准备阿健把当天的工作都向前后两日错开，本来一天都坐在办公室衣柜待机到下班的阿廉也因为办公室里没人所以特意获准呆在衣柜外面。
气氛一下就有些尴尬，午间的时候阿健为了缓解这种尴尬让阿廉陪他下了两盘棋，两次都在五分钟之内把阿廉杀得满盘皆输。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了话说。
这种尴尬一直持续到下班之后，艾lun一通电话打过来。
“晚上有空吗，”艾lun说道，“有点事找你。”
于是下班后他们直接去了艾lun和西格位于闹市的公寓，艾lun将西格和阿廉丢在屋里，说要和阿健出去买点东西。
两个人在楼下的百货超市后面抽了根烟。
“尸检的时候，”艾lun说道，“我让他们看得仔细一点，毕竟马上就要带走的，结果在尸体的背后发现了一点不太一样的东西，他的右手臂应该是洗过一次纹身。”
“能复原吗？”
“本来洗的那么干净应该是不容易的，”艾lun吸了口烟，“但是很明显用过相当特殊的颜料，接下来我要说什么你应该猜到了吧。”
阿健弹了弹烟灰，叹了口气，“人鱼。”
艾lun点了点头，“人鱼。”
片刻的沉默。,
“假设这个人，，曾经加入过这个‘人鱼’组织，”艾lun分析了下去，“那么洗掉纹身，说明他恐怕事后又退出了组织，考虑到他曾经是探员，而退出是两年前，我们姑且这么猜测一下。”
“在携带毒株出逃后建立了以继续毒株研究为目的的恐怖组织‘人鱼’，而当时还作为在任探员的出于调查目的与之接触，并加入了组织其中，事后在这个组织中经历了什么令他改变主意的事情，促使他离开了‘人鱼’也离开了，二者不论先后，然后在以幽灵身份游走了一段时间后，他将目标指向了你，的弟弟，并雇佣了私人武装对你进行暗杀。”
“那么问题有两个。”艾lun在墙上摁灭了烟蒂。“第一，是什么让他不惜将自己暴露于双重的危险之中也要离开所属的组织，第二。”
阿健接着他的话说了下去，“为什么他会想要杀我。”
艾lun耸肩，不可置否，“也许他只是想通过针对你把引出来。”
阿健摇摇头，“如果他没有加入过那个人鱼组织，没有和我哥哥打过交道，我倒相信这个说法。任何见过那个人的人都不可能觉得他会为血亲出手。”
“可你哥哥确实出手了。”艾lun纠正道，“他送来了阿廉。”
“阿廉是我的保镖没错，”阿健叹道，“但绝对不只这一个目的。”
艾lun闻言皱起眉来，“你还在怀疑他？我可听说你们在一起了。”
“公私分明。”
“公私分明不是这么用的。”
阿健懒得跟他理论这个，直接改了话题，“平时你和西格闹脾气，都是怎么把他哄回来的？”
“啊？”艾lun被他的急转弯吓得愣了一下，随即揉了揉眉心想了想，“就给他做点好吃的。”
“除了吃呢？”
“陪他打格斗游戏，陪他玩拆枪装枪，”艾lun又思索了下，“哄人不就是那么回事，只要不是原则问题，投其所好就是了，只要人家在乎你，不过是个时间问题。”
阿健点了点头。
回去的路上，公寓楼下对面的街角有人敞开琴匣在路边拉小提琴，路过的人将硬币丢进破旧的琴匣子里，阿健停下来看了一眼，前面的艾lun提着购物袋停下来回头看他。
“你先上去吧。”阿健说道。
“放你一个人？”艾lun不十分赞同。,
阿健指了指就在街对面二楼的阳台窗户，“就这么近，你让阿廉出来看着。”
艾lun叹了口气转身过街，阿健走向拉完一曲的卖艺人，拿出二十美金来。
“请把琴借给我用一下。”
当艾lun一个人咬着两人份的购物袋艰难地拿钥匙打开公寓门以后，看到就他一个的阿廉和西格一并愣了一下，然而艾lun把嘴里叼着的购物袋放下在餐桌上，活动了活动牙，朝阿廉做了个手势指了指窗台。
“下面呢。”
窗外的不远处有音乐声传来，阿廉走到窗边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