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点了点头,从怀里拿出常备的防水打火机,用牙咬开油阀,朝着最近的一支电线丢过去,砸中的瞬间爆发出巨大的电火花,一瞬间所有人都在巨大的爆炸声中慌了阵脚,健转身一翻潜进河水里,马上就消失了踪影。
来追踪的人因为他们二人分道扬镳而顺势分成了两队,阿廉拦住了试图追踪上去的一支,拔出插在自己肩膀上的竹筏,滴着血的竹尖握在手里,另一只手中握着从阿健的枪。
良方僵持了片刻,突然站在前方的两个试图绕过他沿河追上去,他反手一把将竹简插进一人的腰侧,借手上的力度斜身向下一脚扫了另一侧人的膝盖,在对方跌倒的一瞬蜷身卧倒将他的身体作为盾牌挡在身前,挡过一轮扫射后从后面接住了从尸体手中掉落的匕首,甩开尸体向前朝着面前的几人的脖颈利落地一刀挥了下去。
慢了一步。
刀刃隔开颈动脉血ye飞涨的一瞬有人从身后一刀插进他的背,他迅速转身的一刻刀刃划开了他的背脊直到腰侧,右手中尚未出膛的子弹直直地打进对方的右眼。
脑浆迸裂的一瞬,一颗子弹打向了他握枪的右手,他丢下枪柄的瞬间,枪被子弹打中,碎裂成丑陋的废铁,跌进血染的泥水里。
他抬起头来,距自己一百米远的高地,有人收起了狙击枪,一刻不停地朝着河水下游追去。
阿廉紧跟着也朝着同方向追了上去,在河曲的码头,他拦住了对方,那是一个身材与自己相当的青年,用头巾蒙着面,露出一双蓝色的眼。
人种,白人,枪型号,20,射程两百米。
健已经不在射程之内。
对方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与他站在码头的栈道上对峙,狙击枪不适于近战,片刻之后,他丢下了枪,从怀中拿出了匕首。
阿廉于是也丢下了手中的枪,比了一个刀花,反手拿着从方才的袭击者身上夺到的军刀。
“科尔森斯坦,三十四期,号。”阿廉突然说道。
对方愣了一下,似乎惊讶于对方只依靠与自己短暂的交手,就认出了自己的出身,犹豫了一下。
“科尔森斯坦,三十五期,”随即顿了一下,“号。”
话音刚落,匕首接下直击双目的军刀刀刃,原来如此,取不了狙击手的命,就取他的眼睛,刀刃相接划出的火花之中,狙击手双膝前驱上身向后让刀刃沿着自己鼻尖划过,所穿戴的蒙面被划开了微小的口子,露出眼角玫瑰花纹的纹身。
突然河水上响起电动马达的噪声,红蓝的警灯亮起来,有人朝着空中放了一枪,是闪光弹。
阿廉闭上眼睛跳进河水里。
一小时后,三公里外的酒店,浑身shi透的阿健将滴着肮脏河水的西装外套折在手臂上,有警车停在酒店外,站在两侧的警卫为他拉开了酒店的门。
等候在里面的人正在和前台接待的年轻姑娘说笑,看到他来了,原本就像狐狸一样的脸笑得更像狐狸。
“,”阿健对朝着自己举起双手热情打招呼的警官回以同样虚伪的笑容,“你和你的移动警署,真是好久不见了。让我猜猜,你和你的已经跟了我一天了,直到炸弹炸响才妆模作样地拿出国际警察的护照来。”
“可不是嘛,”被称作的探员笑道,“在那之前,我就只是个度年假的游客。”
“我再猜猜。”阿健冷哼了一声,“是把我的行踪卖给你。”
“是个聪明的后辈,”戏谑的笑容露出了些其他的东西,“可惜了。”
随即与其他人打了声招呼,“我和先生有些悄悄要说,你们先负责警备,我很快回来。”
被清空的大厅里电梯只为他们两个准备着,健踩了一地的水,在洗得干净的红地毯上走向自己的房间,用门卡打开门,拉开了灯。
“你那条养不熟的狼呢。”从身后关上门。
健一边解领结一边顺手推开了衣柜的门,阿廉浑身shi透地蜷成一团坐在里面,肩上的伤似乎已经自己随便用布料包扎过,正如他所说像狼一样半闭着眼睛睡在里面,在睡眠中也竭力压抑着药物代谢导致的颤抖和呼吸声。
腰上刚刚完工的纹身像一条获得了猎物的海妖一般死死地从腰侧缠绕着他的身体。
吹了声口哨,健重新关上了衣柜的门。
两个人从酒柜里倒了酒,一人一杯威士忌喝下半杯。
“所以,”健说道,“你和最近怎么样。”
“给的你的出行日期比实际日期晚一天,”有些复杂地笑着,摇了摇手中的酒,“都认识多少年了,就没有一天能直率一点的。”
健顿了一下,“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脸上装傻的笑容淡了一分,“啊,嗯,你也知道,他一直床技了得,我年纪大了,有时候实在招架不住,真怕他一个趁我不注意就出去重Cao旧业,搞得我都不敢随便出差。”
“你哪天不出差,”健笑了笑,放下了酒杯,“玩像他那样平日里喜欢把人玩得团团转的人,想必很有意思,要我提醒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