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艾lun还站在超市里付钱的时候阿健出去接了个电话,是打来的。
“那个虹膜验证的保险柜打开了。”对面的的声音带着调笑,“多亏了阿廉送来的那颗眼球,一发中,猜猜里面有什么。”
那天宴会上廉杀死的那位老绅士是当时宴会所在度假酒店主人的叔叔,他的妻子曾经是一位上流社会有名的交际花,去世时将家底的珠宝和一些“上流社会的秘密”锁在一只保险柜里,只有丈夫的虹膜认证才能打开。
而那只保险箱,如今在手上。
“上面写着。”笑道,“‘抱歉,你来晚了’。我仔细看过了,是你哥哥的笔迹,用的还是你去年生日时一样的贺卡。”
健叹了口气,“真是家门不幸。”
“有时候我觉得,”接着说了下去,“你大哥比你可爱多了。”
“人渣。”健笑了笑,挂断了电话。
推着购物车付完帐的艾lun站在车旁边不耐烦地把头发拢到耳朵后面,露出额头来。
“有你哥哥的消息了?”
“算是吧。”健点了点头,“不过还是毫无头绪,这些年那边丢过来最大的线索就是阿廉。”
“你觉得你哥哥为什么把他还给你。”艾lun打开了车后盖。“科尔森训练营有史以来最优秀的毕业生,唯一的成功作,那个男人过去可是死神一般的人物,就连你和都是捡了条命,虽然现在让你当盆栽养在院子里,你又能养到什么时候。”
“养到他死。”健将购物车里的速食和辣酱塞进车后备箱,“成功作的平均寿命只有四十年,而反正他活不到那个时候。”
艾lun叹了口气,用力扣上车后备箱的盖子,“不用你提醒我这个。”然后顿了一下,“我只求你不对西格出手。”
“那你就管好他。”健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当两个人回到家里的时候西格和阿廉仍旧在打游戏,已经通关到第十一层,大提琴匣一如既往地放在旁边。
“艾lun,今晚吃咖喱。”阿西说道,背景音是战斗人物的扫射声。
“啊?”艾lun抱着辣酱抬起头来,“昨天不是还说吃泰国菜吗?我辣酱都买了!”
“咖喱。”阿西重复道。“就吃咖喱。”
坐在一旁的阿廉面无表情地摁着游戏手柄,仿佛事不关己。
艾lun叹了口气抱着购物袋走进了厨房,健没有换衣服站在门边喊了一声。
“阿廉,该走了。”
“啊?”西格抬起头来,“今天不是留下来吃晚饭吗?”
“我下午还有事。”健说道。
“那阿廉留下。”西格说道。“礼拜一之前我送他回去。”
阿廉放下游戏手柄,面无表情地抬起头来看向站在门边的阿健,电子游戏里的角色很快就被恶龙咬死在一堆2模型化的骷髅头上,片刻之后放下手里的沙发垫站了起来,整了整衣服,却被阿西一把拉住。
“你是他雇的,又不是他买的,”阿西的声音突然愤慨了起来,“老是这么听话,你过去的名声都是假的吗?”
廉伸手拿起了放在一旁的提琴匣,不动声色地拂开了对方的手,“我不知道自己过去是有什么名声,但阿健是我朋友,我只是在工作之外也帮他的忙。”
阿西还想说什么,被艾lun喝止了。
阿廉背着提琴匣朝着站在门边的健走去。
回去的路上是阿健开车,他是个爱车的人,平常不让别人开自己的车,家用司机开的是另一辆,车沿着河边的闹市区走,刚遇袭过两次,这边尚且也多少要警觉一些,尽量选择人多的道路,路上阿健停下来在一处手磨咖啡馆买咖啡,日光正好的下午站在河边的围栏前,慢慢地吞着特浓的黑咖啡。
“我没想到你居然还把我当朋友。”健突然说道。
“我从小没什么朋友,”阿廉回答道,“就只把你和当朋友,现在还算上西格。”
“很可惜,怎么想我不知道,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知道你是我大哥的人。”
“你们的想法是你们的事。”阿廉说,“我喜欢,也喜欢你,在我看来你们是我的朋友。”
“一般朋友没有对朋友刀刃相向的。”
阿廉没说话。
阿健将手中喝空了的咖啡杯捏扁,丢进垃圾桶,“保险箱打开了,里面没东西,那个保险柜在大哥走后一直在家的地下室里,你猜是什么时候掉包的,又是谁掉包的。”
阿廉顿了一下,说道,“自从回到这里,我一直没有在你视线之外,离开过老宅。”
“五年前,”阿健抬头看了他一眼,“你拿着一盒铅笔,砸开了家的安保系统,第二年,你连一盒铅笔都不用,为了取我的命,杀了27个人,从老宅的外面走进来。”
阿廉沉默了,片刻之后开口说道。
“现在你才是我的雇主。”
“我可不那么确信。”阿健笑道。
“那你想怎么办,”阿廉顿了一下,“买条项圈,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