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宴会开始的时候廉已经顺理成章地混在满场端着盘子走来走去的侍应生之中。
作为被保护对象的健站在阳台附近的香槟塔旁边,和世交友人的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似乎看到了自己,不动声色地笑了笑算作打招呼。阿廉没有看他,端着盘子朝着不远处相谈甚欢的贵妇们走去,有瘦的像根拐杖只有胸特别大的金发女郎喊住了他,从他盘子里拿了一小碟蔬菜沙拉。
全名是,父亲是当地有名的房地产名商,母亲来自芬兰,是健自小的朋友,自己说是因为父母管自己爱称叫所以让健叫些不一样的,所以简写成了,随天生丽质的母亲生了一张无可挑剔的脸,如果说有人是让人一见钟情的天才,说的可能就是他这样的人,而相应的阿健的名字是,爱称是,随亚系的祖母,ru名取谐音是阿健,是健康的寓意,算是长辈的祝愿,只有身近的几个人这么叫他。学生时代他们三个人经常在一起,两个头脑一流的富家子弟走在前面,他双手插在口袋里跟在后面,在替阿健解决安全问题的同时,也顺手处理掉过于激进的追求者们。
“我好久没见过阿廉了,依旧是一张从东洋恐怖片里走出来的咒怨木偶一样的脸啊,漂亮是漂亮,太没有Jing神了,”端着酒杯小声说道,“这次怎么想着把他带来,是想趁着宴会就动手吗?”
健笑了笑,“动不动手就看他本事了。”
“他什么本事你还不清楚吗,当年差一步就死他手里。”跟着笑道,抿了一口杯中的酒。
不远处的廉正端着盘子不小心撞上一位被女士环绕的有些发福的中年绅士,在被斥责了几句后慌慌张张地弯下腰拿手帕和围裙给对方整理下摆,没多久,就被中年人半推半就地拉扯去后台洗手间的方向。
天生万人迷的很快被认识的女性拉走,和阿健道别以后朝着等候着自己的人群中心走去,面无表情地看完这一出的健吞了口香槟,朝着不断传来宾客们笑声的阳台走去,露出无可挑剔的笑容打了几声招呼,很快就被花团锦簇地围在其中。
另一方在男用洗手间的隔间里,中年绅士被背绑着双手坐在马桶盖上,外面有人走进来,喝醉了的纨绔青年大胆地和交际花在洗手池上接吻,声音越来越大。廉收紧手里透明的钢琴线,被层层缠住脖子无法发出声音的中年人发出被踩碎的青蛙一样濒死的声音。
在面前男人如同呕吐一般的求饶声和外面越演越烈的亲热声中,廉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副胶皮手套,戴上在右手,然后伸出右手食指,放在男人的左眼上,像是在确认位置一般微微用力,与此同时,用牙齿咬住左手手中绷紧的钢琴线,空出的左手从另一边口袋里摸出一只小刀,朝着男人的眼角划去。
在刀刃划开眼眶,右手将完整的左眼眼球取出的同时,廉咬紧了口中的钢琴线向后一拉,男人未能叫出口的呼救被割断在喉咙里。
整理好一切后,外面的男女发出濒临高chao的痛呼,廉推开隔间的门走出去,耽于极乐的二人没有人在意他。
二十分钟后,有人走进洗手间,推开隔间门的一瞬间钢琴线所链接的简易机关被触动,一具却了一只眼睛,被割断了喉咙的男尸从通风口摔了出去,在音乐阵阵香水弥漫色男色女云云的上流社会舞会上,从大理石的阳台上方,直直地摔进了院子里的喷水池。
在外面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声尖叫中,阿健喝了口香槟,给司机发了个准备来接人的短信。
而与此同时,廉混在偷懒的男侍应生中,边偷喝着宴会上偷来的上等香槟,一边蹲在厨房里和其他人一起抽烟,在接到短信后还顺走了一只小的火鸡rou,在后院的小巷子里等到来接应的人时正在吃最后一口,右手握着装有眼球的小盒子,左手捏着泛油的面包边,吃得满嘴是油。
就在他这么不修边幅的时候走了过来,看见他第一眼先笑出了声来。
廉有些失落地将两手在衣摆上擦了擦,“怎么是你啊。”
“是我不行吗,”笑着说道,背着光的身影仿佛微微发光,“我以为,你会很想见我,过去的时候你那么喜欢我。”
廉有些不自在地抬起头来,“有谁会不喜欢你。”
点了点头,“也对。”然后顿了一下,问道,“那你现在呢,现在还喜欢我吗?”
与天使一般的外表相反,是个性格极度恶劣的人,过去每次帮他处理掉追求者的时候,廉都在想如果这些人知道这个人的本性如何,不知是会作何感想,十有八九会掉头就跑,但也说不定就像当时的自己一样,越是糟糕反而越觉得可爱。
如今这么混帐的话也就只有能问得出口,他叹了口气,努力牵动嘴角,做出一个无奈的微笑来。
“喜欢。”
“喜欢我还和别人Cao吗。”装作赌气一样勾起嘴角。
“大家都喜欢你啊,”廉顺势歪了歪头做出疑惑的样子来,“可谁叫你只有一个,如果有朝一日你让你家的研究所发明了把你变成好多个的办法”
打断了他,“那我就拿自己的拷贝去搪塞阿健和其他人,自己跟你远走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