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健的大哥原名叫,家里的爱称是,是家里第一个孙子,一家上下老小都十分重视,而他也没有辜负众人的期望,在幼年时就崭露头角,是一位天才神童式的人物,来自祖母取的ru名是阿淳,祝愿这个孩子心地纯质,然而对于习惯了母语的舌头而言有些过于拗口了,除了父母很少有人这么叫他,连阿健都很少这么称呼他,这么叫他的就只有阿廉,仿佛昭示着二人之间有着与旁人不同的关系,然而二人却似乎也并没有这个意思。
在阿健的印象里阿廉和自己的大哥除了公务性的信息交换,几乎没有其他交流,但是没缘由地,他一直觉得自己的大哥对阿廉有一种近似于情人的关系诉求。
他们兄弟两个都有着异于常人的头脑,哥哥甚至少年时曾经一度被送去研究机构,加之又生在高人一等的家庭,从小就看惯了人情世故,在觉得常人的行为往往乏味又可笑的同时,也多少对他人抱有了一种上帝视角的游戏心理,只是哥哥因为年长而受到更多的关注从而助长了这种心理,而被长兄的光环所埋没从而乐得清闲的阿健则更喜欢逃避。因此他完全可以想象自己的长兄是抱着怎样的一种同类排斥心理看着自己长大,同时又是怎样对从外表到性格都像个木雕人偶一般的阿廉,产生了兴趣。对于他们这样淡漠到心理扭曲的人而言,极度缺乏人情感的阿廉有着非常特别的吸引力。
他能想到的,他的哥哥肯定也都想到了,只是他不知道他的哥哥阿淳是不是也像自己这样,每天花许多时间去揣测阿廉到底在想什么。
某种意义上讲,是阿廉帮他成长成了一个相对正常的人,而不是他哥哥那样的狂人,在这一点上,他甚至有些感激这个大哥。
去往尼泊尔的航班是夜间起飞,白天西格没有来,艾lun来送了一套假的身份证件,阿廉在他的提琴匣里放进了刀和钢琴线,他的武器总是带着松香的味道,。
过安检的时候他把项圈解下来一次,通过安全扫描后又自然而然地戴上。
航班上阿健坐在靠窗的位置,因为走得急买了二等舱,阿健用笔电看资料到深夜,关掉的时候阿廉已经在旁边睡着了,脸朝向自己这边,身体默不作声地靠过来,肩膀拘谨地紧绷着,脖子上的项圈环上写了自己的名字,。
第二天他们当地时间下午到达了加满都,所调查的房产是一处位于郊区的旧酒店,在拍卖后一年多,还不曾有过买家,这次他是以买家的身份前来,当地的房产商前来接机,司机是个口音很重的当地男人,阿健一路上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当地宗教,阿廉将琴匣放在膝盖上坐在后车座,路过市区闹市的时候,好奇地向外张望,比起自己,更像个来度假旅游的文客。
“三层楼,两百多个房间,天气好的时候能看见山景,”司机兼代理人面对荒废的建筑介绍到,“现实中的布达佩斯大饭店。”
“确实,”阿健点点头,“连墙皮掉落的程度都差不多。”
然后转过头来看着眼前蓄着胡子的男人,用手指了指不算太远就能看见的几所其他建筑,其中也不乏小型酒店与饭店,“如果你不介意,能不能说说为什么这栋房子为什么一直没卖出去。”
“当地的旅游业一直很赚钱,”男人露出专业的笑容,“不过当地其实并没有几个有能力运转这种规模设施的富商,基本是为像您这样的外地人准备的,包括这栋设施的前主人也是一位外地人。”
阿健点了点头,“带我们进去看看。”
打开大门发出厚重的声音,第一样出现在眼前的就是称得上豪华的楼梯,男人回过头来刚要开口介绍,就被从身后一琴匣砸晕了过去摔倒在地上。
阿廉弹了弹身上的灰,从琴匣里拿出线,将对方利落地绑在了楼梯上,从他身上搜出车钥匙和手机丢给阿健,两个人开车到了不远处的小商业区,受到气候宗教等的影响,当地的咖喱比印度的还要辣。
阿廉一边吃一边忍不住揉眼睛。
“听说过山上那座废屋子有什么传闻没有。”阿健用当地语言和店老板闲聊攀谈。
“那栋屋子可有年头了,”皮肤黝黑的亚系老板笑道,“下面的人都说它闹鬼,过去夜里会发出动物嘶吼的声音,据说过去的主人在里面做见不得人的事,鬼魂们到现在都还没跑出去。”
等到二人回到老屋的时候,那位被绑起来的代理人已经不见踪影,只剩下地上一团钢琴线。]
空旷的大厅里突然脚步声四起,再抬起头来二人已经被一群全副武装的持枪者所包围,阿廉举起双手后回头看了阿健一眼示意他照做,阿健于是照做了,有人从后面打了麻醉枪。
再醒来时他被绑在一个没有窗户的屋子里,看起来是哪里的一处隐蔽的地下室。
不远处阿廉被人反绑在一只椅子上,几个男人围着他用语咒骂了几句,有人一脚踢在他小腹,连人带椅子都翻倒在地,周围一阵下流的哄笑。
紧接着有人察觉了他醒了,几个人于是朝着这边走来,在他们身后,得到了空隙的阿廉驾轻就熟地卸了自己右手拇指的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