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半月,霍染都在霍钲处,手把手的教他赌场里的机窍。霍钲脑袋转得慢,动不动要挨训。霍染直言没见过像他这样的人,连带着裘儿也垂头闷笑。阿衾坐在矮凳上吃着热腾腾的桂花糖糕,边吃边笑。
这一日,霍染惯例指点霍钲,被他气的直戳脑门。一旁陪着的翠唤张望了一会儿,问道:“阿衾呢?”霍染头也不抬,答道:“厨房在做枣泥山药糕,去看着了。”
阿衾并不在厨房,他在同府里的几个小丫鬟放风筝。风筝胡乱飞舞,被他扯断了线,飞进了芷院。几个小丫鬟面面相觑,埋怨阿衾道:“都是你,这芷院死过人,听说有鬼怪的。”
阿衾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问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自己进去拿。”说着去找库房拿钥匙。库房问明了缘由,打着哈欠,将柄头生锈的钥匙丢给了阿衾。
风筝是拿出来了,钥匙却没有还回去。夜晚的芷院冷冷清清的,比白日更为吓人。阿衾心里直打鼓,走到芷院的兰湖边,反复吸气,然后跳了下去。
当天夜里,霍染倚着床,似乎在等什么人。
翌日,阿衾贪玩跌进荷花池的消息就传遍了。
霍染吩咐厨房煮了姜汤给他。阿衾坐在书阁的软榻上,小口小口地喝着热腾腾的姜汤。等到看热闹的丫鬟婆子都离开了,他放下瓷碗,贴着霍染,被顺势抱住,小声说:“兰湖通到外面,连着护城河的一小段,可以通到城郊铺田坊的那口水塘。那里,有家油炸丸子的摊,不过要过了午时才做生意。平时,都没什么人的。”
铺田坊是城郊的老街。原本都是些卖家具木料的,后来生意不好,转行买起了棺材木。寻常人嫌晦气,一般不往那里去。父亲病的突然,没有备下合适的棺材。霍染采买棺木的时候去过几次,倒是难得的熟悉。此后,霍染就开始心安理得起来,阿衾却反而十分烦躁、郁郁的表情贴在脸上。
逐渐的,阿衾开始整理箱柜,将上好的衣物都用布绢抱起。他挎着小脸,将衣橱开的“吱吱”作响,很难教人不注意。
霍染不免好奇,问道:“你整理这些做什么?”衣襟上绣了支白鹤,银线流光,展翅欲飞。阿衾幽怨地看了他一眼,撇撇嘴,小声道:“公子不是要走了麽,总要带些衣物吧。”
霍染一听便明白了,拍拍身边的软垫,抿唇笑道:“到时候都浸shi了,别理了。过来坐。”
阿衾的手臂垂了下来,有些失落地坐在软榻边,时不时地看上霍染一眼;是那种被抛弃的小动物的眼神。
霍染沉yin了小片刻,正要说话。阿衾耐不住,直接扑了上来,去亲吻他的唇。霍染浑身一震,僵硬的双手渐渐抚上阿衾的脊背,在凸起的蝴蝶骨处流连。阿衾感受到回应,勾住对方的脖颈,使出浑身解数,将这个吻延长。直到两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才停下。
阿衾搂着他的脖子,轻轻地说:“公子可以带上我吗?”
霍染笑开了,吻了吻阿衾的面颊,柔声道:“这正是我要说的话。”
初秋将过的时节,齐源下了一次帖子给霍家两位少爷。霍钲一个人前去赴宴,满心豪情壮志,结果被席上诸人诘问怎么不把霍染带来。齐源整场宴席都沉着脸,同他说话语调怪异。
他自那次服食过秘药后,连着七八日后xue空虚难耐,前端的巨物见着娼妇小倌竟都毫无反应。直到万般无奈之下,拿了支玉势自行解渴才发泄出来。齐源心中恨毒了霍染,只等着此次宴饮将人扣下,好生磋磨一番;不想赴宴的只有霍钲一人。自然没有好脸色。
霍钲摸不着头脑,兀自憋了一肚子气。
回来后,直往小书阁冲。一进门,就见阿衾正同霍染贴着耳朵说话,神态亲昵。他想起那个荒诞的梦,又添几分怒火。霍钲硬生生将阿衾揪下来,抱起霍染往床上摔。阿衾跑上前想要拦住他,被霍钲扯着胳膊也丢了进去。
霍染抱着阿衾,轻抚他的脊背,皱眉道:“你发什么疯?”两张三分相似的美丽脸孔,在豆大的烛火下,添了几分朦胧柔意。
霍钲酒意上头,叫嚷道:“你们两个一起伺候!”说完,就地解衣,可他醉得厉害,怎么扯衣带也扯不开,索性撕开了长衫。阿衾吓得面色发白,攥紧了青年的手。霍染拍拍他的肩,道:“去吧,去打盆热水来。”阿衾犹豫地看着霍染,被对方催促着下了床。
霍钲伸手要拦,被霍染阻止。青年催促着阿衾,道:“快去。”
阿衾犹犹豫豫地站在不远处,四周看顾,抓了只插花的瓷瓶。霍钲斜眼看他,酒气熏天,冷笑道:“一个小倌胆子竟这样大,哼!”说完,解了裤带,弹出一根赤黑性器来。
霍染见状,甩了锁链对准了性器猛地一打。顿时浊ye四溅,霍钲滚在地面上,哭嚎起来。原本勃怒涨挺的roujing登时缩了起来,没Jing打采的挂在腿间。霍染端坐着,眸若寒星,对着惊呆了的阿衾说:“还不快去。”
阿衾放下花瓶,急匆匆地跑出去,端了热水来。书阁里已是挤满了人,不知是谁寻了秦氏前来。秦氏一看儿子的惨状,大发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