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鸟儿的叫声婉转,又是春光明媚的一天。在这样美好的时辰醒来的皇子,迫切地想起身出去,到花园里逛一逛,然后拉上太傅参加妹妹举办的赏花宴会。
身旁的太傅还在熟睡,即使那双锐利的眼睛没有再看着自己,上挑的眉毛还是能把这个男人的自负表现得淋漓尽致。不知道为何,这样的特质竟然散发着一种璀璨的光芒。
皇子总觉得自己肯定是被牵着鼻子走的一方,但他竟然也在意起了这个完全不需要被担心的家伙,把自己的内心搞得乱七八糟的,还喝了酒。以往都是太傅叫自己起来的,今天自己倒反常比他先醒来。果然还是因为昨天的事而感到不安吧。
皇子隐约记得昨日洗完澡以后,天色也已经晚了,由于自己喝酒打乱了原有的教学,太傅便更理直气壮地找了借口停掉了晚上的课。他们只穿了单薄的亵衣,就上床躺下了。太傅搂着他睡了一晚上,身体还一直紧贴着他,让他整晚脑内都回荡着白天的那场始料不及的交合。
那只教自己写书法的有力的手,揉弄着自己被不断cao干的屁股;那副讲起话来口吐莲花的唇舌,贪婪地舔吮着自己的胸脯不得不承认,他被那从未体验过的绝顶慰藉俘获了。
被欢愉冲昏了脑袋?他?
这让他警惕起来。贪图享乐可是人君之大忌。他不断对自己默念,“不可yIn邪不可yIn邪”挥挥手把脑子里的太傅扇走。
皇子需要起床呼吸一些新鲜的气息。一个挺腰,双手撑着床猛然一起。
“呜!!!”从下半身传来闪电一样的痛楚,让皇子有一瞬间以为自己是在夜里被腰斩了。他的腰腹又酸又硬,而且昨日被多次刺入的地方像被撕扯一样疼。下肢细微的活动都会牵扯到这些部位,让他无法完成下床这个动作。
“唔?怎么了?幻?”太傅被人弄出的动静弄醒了,他抬手揉了揉模糊的双眼,隐约看清了坐在床上的皇子的慌张模样。
“被抱,疼。”皇子无助地看向了始作俑者。
“下不了床么?”太傅看见了对方的可怜脆弱,心里莫名一抽,如果他这个时候还能从中尝出甜味,那么他就是个施虐为乐的变态了,事实上他于心不忍。
“先前和晴儿约好了,要参加她的赏花会的。今天就这么过去,定被晴儿察觉到蹊跷。”皇子低垂着双眼,神色里透露着一丝忧愁,像发现烤鸡售罄了一样闷闷不乐。
“那就休息吧?别去了。”太傅有些苦恼地挠挠头,他知道他的行动过于冒进了,以至于忘记了第二天皇子要赴约。可是身体休息好了,对谁都好。
“可是”
“殿下!”
皇子的话说到一半,房间的门就被敲响了,外面有人在喊他。
“进来罢。”皇子粗略整理身上凌乱的衣服,看那负责守门的宫人跨过门槛,向他们走来,似有要事相报。她规矩地把视线投在地上,不敢直视起床不久后乱糟糟的俩主子:“皇子殿下,太傅大人,公主的人刚才过来嘱咐,说今日的宴会请殿下勿要忘记出席。”
“你去回报公主殿下,二皇子今日身体不适,不宜出行。”太傅从皇子身后伸出头说道。
“是。”宫人收到命令,立刻退下了。
(宫人:这俩死基佬快把我闪瞎了)
公主晴听说二哥和太傅笙不来了,就遭到了一场晴天霹雳。好好地,二哥怎么会身体不适呢?是生病了吗?哥哥们的身体都不差,说生病那也太难得了!
她回想起来小时候有天烧得厉害,二哥也有过来她的殿里看望她,并且喂了一次粥,于是她也想学着这个做法,回过头也关心哥哥一次。在赴宴之前,她先去东殿一趟。
公主晴进来,看着活蹦乱跳的二哥突然卧床,还有一副羞愤欲死的模样,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啊,二哥,你这是怎么了?”
“说来也是我的不对。”太傅摆出了遗憾的表情,闭上双眼揉着眉心继续叙述,“他最近饮食没有控制好,食用太多烤鸡一类的热毒之物,加上昨日私自酗酒,于是咳患了痔病。”
趴在床上的皇子脸顿时黑了。又或许他的脸面在变黑之前已经被丢完了。只可惜他不能下床,否则得动用拳脚把这胡说八道的太傅揍得说不出话。
“没有!妹妹不是这样的!!!”皇子羞耻得都要冒烟了,连忙打回。
太傅像是配合他的反应,假装艰难地摇了摇头。“我也知道这是难言之隐,然而妹妹大人发问了,你便大方承认罢。”
“”除了被打板子的犯人,皇子暂时想不出什么人得和他一样屁股朝上躺着了,否认这个理由之外再也找不到更合适的理由。算了,这种事也就几个人知道,很快就会成为过眼云烟。他只好沉默了。
公主晴像明白什么似的,对太傅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了笑。“那我只能自己去看花了。祝二哥早日康复。”
“太医说过这些小毛病数日就可痊愈,不必过忧。”
不知道何时跟了进来的小史官,窝在角落里埋头记录着什么。他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