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二.月下狐 番外「那些故事」</h1>
番外:很久的很久
上古的某一天,天地灵气在蛮荒蕴了个凤凰蛋,好巧不巧,将挂在了妖神少初屋前的那棵梧桐树上头。
素日里平淡无事的妖神开始了与凤凰蛋说话的日子。往往是他同这小凤凰蛋说着四海八荒,他的所见所闻,奇闻异事,这凤凰蛋便在他怀里,适时地滚动,像是附和他一般。
“真是乖乖,”少初勾着唇抚摸着凤凰蛋在月光下愈发好看的神纹,“你既与月华灵气如此有缘,我便称你为阿皎吧。”
凤凰蛋在他怀中愉快地转了个圈。
神的日子,有时千年也不过凡人一日之感,而少初身为妖神,自是不能日日清闲于家。
当他从琐事中脱身归来时,他只见着了一地凤凰蛋壳,和未来得及隐藏的一丝讨厌的仙气。妖神幽紫色的眸子望向天界的方向,勾起一抹冷戾的笑。
他如入无人之境,“探访”天界,在诸仙恐惧惊悸的眼神下,走到了她们为她新建起的梧桐殿,那金碧辉煌的巍峨宫殿,不过是个囚住她的牢笼罢了。
神君寰生拦住了他,或者说是他忍住弑杀等天界一个平息他怒火的解释。
“尊上未曾发现,这朔月乃是天界的凤凰,天道定下的三始神?”常是笑面模样的青年神君,给他打开了这梧桐殿的大门。
他所说的朔月,少初的阿皎,此时已是女童模样,伏在旌溪膝上听她讲天界的传说,时而将旌溪的手放到自个脑袋上,享受着仙气的润抚。
少初走了,他本想带回他的阿皎,可却被她那陌生的眼神给制止在原地。她说,“呀,这个漂亮哥哥身上竟是妖气呀。”那张雪白的小脸上是涉世未深的纯净,分明不识他的真身,可直白的话语却堵住了他想说的话。
他等了不知多少年,每日站在那愈发没生气的梧桐树下,想着树上的凤凰何日归来。也曾到天上去看看她,看着她的眉目愈发清晰,长成他梦里的模样,看着她执起却歌,成了三始神中冲锋陷阵的那个。
直到吞天出世,天界传出了一个谣言,唯有身附真火的人才能封印这凶兽。是谁怀揣着这般恶意,要将他与他的阿皎推上不能退缩之路。
那一日,她来了,着火红的衣裳落到梧桐树上,好像看到了归来的凤凰。她说,她愿与妖界结亲。她从来都知晓他的心意啊,可是却是在此时,方会想起他。
那时的他,几近万年天劫,大多的灵力,都本该护住命珠。罢了,这是她唯一的请求,即便送上他的一条性命,也不过,少了余下长生并苦酒罢了。
他放纵自己,去掠夺身下红裳娇妩的她,却没发现她亦怀着不顾一切的绝望,他没发现,她早已半踩在那深渊,不过是赴死前的贪欢。
当被她用禁术束缚,看着她执起了却歌,唯留下一个没有结果的答案时,他发现自己从未懂过他的阿皎。他冲破封禁,赶去吞天封印之所时,只来得及看到那漫天金光,和百鸟的凄鸣,她满身鲜血向他伸出手,说,“少初,我从来都是愿意的,奈何这天意不允,从初始到终结,我们都不可能为伴。”
她的神魂即将消散,他怎么输入灵力也无法抓住。她徒儿用尽灵力使出佛印九重莲,留住了她的神魂,将她送入了轮回。
直到天劫方至,他才知道,为何天界骁勇善战的女武神,他骄傲的小凤凰阿皎,为何会以以命换命的结果去封印吞天。
他的体内,一颗金红色命珠安静地依靠着他的命珠,用凤凰真火护着他的命珠不被劫雷伤害。少初泣不成声。
他再一次到了天界,找到了养伤的岳苓,恢复了她被带走的修为。知道了她奉为师傅,又为兄姐的那两位神君,是怎样忌惮她的凤凰真火,又是怎样以天界诸人相逼,逼她去承担这份本不属于她的责任。
算到了他的天劫将至,朔月寻到了岳苓,提了一壶酒。“阿苓,你说这真的是天道所命,谁也不能更改吗?为何我与他,便注定了无法相伴这枯寂长生?”那一日,鲜少饮酒,恐颤了握剑的手的朔月神君,一醉天明。
“万万年相伴,你们就没有一丝情意留与她?”
“本是满心爱护,却未想羽翼渐丰的凤凰,竟是我们也无法比肩的,心魔埋下,至死方休。”
“她不欠你们,而你们该还这天界一个解释。”
“我们知晓,从她离去的那一刻起,我们便知,这心魔,永生永世都将随着我们,再不得安宁。”
朔月神君战死,寰生与旌溪两神君深感自身不配为君,立朔月之徒岳苓为帝,从此退隐方外界。
妖神少初痛失爱妻,消匿于世。
番外:归来少年时
“从前有个神君名朔月……”台上的说书先生有又一次说起了这个人人耳熟能详的故事。。
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皱着眉头对着身旁的白衣青年嘟囔道,“讨厌,怎么和人家一个名字。”
“阿皎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