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效果。他转身走到电话前,要求电讯部门将线路接到右舷A号副炮炮塔。
“我是舰长,”他说,“吕特晏斯中尉已经返回了吗?”
立刻,他得到了否定的回答——炮塔里的军士告诉舰长,他们已经有整整16个小时没有见到自己的长官了。
这群告密的家伙……哪怕就是只做一点儿掩饰也好啊……林德曼上校无奈地放下了电话,不禁暗自庆幸吕特晏斯将军没有听到这些。
“她没回炮塔,阁下。”舰长大叔对将军说,“孩子们在受委屈的时候,总是习惯性地躲进房间,把自己锁起来。”
吕特晏斯微微颔首,“这样,对她的处罚也就加重了。”顿了顿,将军又说,“如果我决定在这次作战结束后,把吕特晏斯中尉调离军舰,您会提出反对的意见吗?”
“不会。”这样的问题,林德曼上校根本不用思考。“我觉得,柏林海军总司令部,才是真正适合吕特晏斯中尉的地方。”同时,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大叔在心中想道。
“当然,在下达这样的调令之前,您应该和吕特晏斯中尉有所沟通,以免去不必要的误会……”说着,林德曼又看了看吕特晏斯,似乎,正在等候着什么。
“有的时候,”他说,“宽容和理解,要比严厉和处罚更有利于消除代沟。”
终于,上校没有失望。水面舰队司令官在冷静而又短促地思考了片刻之后,动手解下脖子上的望远镜,将它平稳地放在了窗沿上。
“阁下!”电讯军官送来了一封来自柏林的电报。“对于您的生日和胜利,元首表示诚挚的祝贺!他希望能在您回到柏林后,亲自为您的骑士十字勋章加上银橡叶!”
吕特晏斯接过电报,却连看也没有看,便随手将它丢给了副官,让他存档。
“请您代替我指挥两个小时,舰长。”将军说。
“是,阁下。”林德曼的回答干净利落,给人以“松了口气”的感觉。他目送将军离开司令室,然后下令将航速保持在25节,航向布雷斯特。
……
“真、真的要吃这块蛋糕吗,吕特晏斯中尉?”德尔林一边小心地用餐刀和勺子剜去沾上了灰的nai油,一边为难地望着萝芬。
在稍稍地缓和了自己的情绪以后,金发女孩不再像3个小时以前那样难过了。但在这之后,她所下的第一道命令却让德尔林哭笑不得——把蛋糕“残骸”上的灰弄掉,其余部分留下当早餐。
“是的!”管家小姐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这可是我和你好不容易才做完的,如果就这样扔掉,实在太可惜了。你不也是因为这么想,所以才把这些捡回来的吗?”
“我、我是因为……因为不想让吕特晏斯中尉伤心才……”因为不愿再触及她的心事,少年的声音变小了。他又偷偷地看了看萝芬,见她并没有生气,便专心致志地清理起了蛋糕。
萝芬还像刚才一样,跪坐在床上。她把自己鼻子以下的部分全都藏在怀里的枕头背后,而眼睛则继续望着面前的德尔林。
不知道是否与先前那次凝结着温暖与依赖的拥抱有关,现在,在萝芬的眼里,这个留着一头微红金发的15岁少年,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大傻瓜了。而在这个世界上,会给她温柔的人,除了芙莉嘉,似乎又增加了一个……
“喂,德尔林……”萝芬忽然叫了对方的名字。
“是,吕特晏斯中尉。”少年条件反射似地回过了头。
“刚才答应我的事,一定要做到啊……否则……否则的话……”管家小姐咬了咬嘴唇,忽然发现,她不想再对德尔林使用“把你吊上桅杆”,或是“丢进海里”这样的威胁方式了。
要想出新的惩罚方式,这可真是个难题。因为萝芬早以习惯了那些暴力的词句,要想适时地找些温和的话,也确是件让她头疼的事。
“知、知道了。”少年并不了解萝芬此时的烦恼,他只是极为认真地回答着女孩的命令,就和其它所有时候一样。“我、我一定会做到的。等这次作战结束,我就去求吕特晏斯将军,不要把我调走……”
“嗯……”萝芬对他还算满意,在表示赞许的同时,又把脸埋进了枕头中。
在成年以前,这些家伙也都还挺纯洁的……
她想着,忽然又记起了小时候和涅尔德在一起玩闹的那些日子……
呆头鹅那个讨厌鬼……本来,我还以为他是个老实人,可以永远作我的跟班;可那个混蛋就和所有变态的家伙一样,都只想着怎么才能和女孩子……和女孩子那样……
男人果然都是一类人,相信和他们会有友情的我实在是太傻了!
更可恶的是,他居然还敢亲我!而且还是在我没有一点儿心理准备的时候!
哪怕就只为了这个,我都不会原谅他!一辈子也不原谅!我才不管他是什么王牌潜艇指挥官,也不管他从爸爸和雷德尔爷爷那里骗了多少勋章,我,就是讨厌他!
……
萝芬恨恨地回忆着,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