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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倌儿云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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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齐整漂亮的蝴蝶骨,因着他高撅着的臀胯和挺着的前胸,恰恰好好积在腰窝里,和一身不知是疼还是热出的汗一起,给细白的皮肉添了莹润的水光。

    有人起了意拿了鞭子过来一下一下抽他的腰窝,孩童踏水洼一般没轻没重把腰窝里盛的酒抽地四溅,留下一道道青紫的印,而林瑾也只好像哄孩子开心的邻家兄长,拿捏着恰到好处的轻颤,摇摆着腰身哄纨绔们高兴。

    他是风月场上的老手,是有了年头攒了经验的熟倌儿,下了功夫哄人时,再挑剔的客人都说不出他半点儿不好来。

    夜色渐淡,晨雾渐起。淫宴方散,主宾尽欢,这夜里他不失水准,想必贵公子圈里他还能红上些日子。卖淫也讲究一个有口皆碑,口碑好了,他张腿卖笑才有多多的人买账。

    他颤着腿仪态万千地冲公子们见了礼,揣着赏下的银子裹着一身七零八落的碎红绸大大方方往外走。风流一夜的恩客们各回各家,谁也没想起赏他顶轿子,他也全不在意,一身春光就这么全敞露着,赤足跨过别院的门槛,带着金铃铛一路晃一路响,不多时,便艳鬼一般隐没在秋日清晨的浓雾里。

    秋晨的雾白缎一样蒙在眼前,耳畔三两声鸟啼,再抬头却看不清哪怕一个黑影。

    布衣短打的车夫靠在城墙根上一辆中规中矩的马车边,马也不过是匹杂毛劣马,在浓雾里并不比荒郊的一截枯木起眼。

    可你仔细看去,那人眼里精光内蕴,身型矫健结实,看着不像车夫,倒像是哪家养的侍卫。

    “叮铃铃,叮铃铃……”

    马夫眯起眼睛,白雾里隐隐看见一道纤细妖娆的影子,披着三两道红云向这头走来,朦朦胧胧像狐狸化的妖精。

    “马夫”是个训练有素的,心头一凛——浓雾中他竟放任自己想入非非,只道不该。

    他将手握上腰间一把朴素的短匕,又在看清了来人的同时放下了戒备和旖念。

    因为来的不是什么野狐精,那不过是一个衣不蔽体,浑身指印鞭痕,腿间白浊一片的婊子。

    婊子身上酒臭和腥臭混在一起,熏得他倒胃口。

    可谁叫这名唤云锦的倌儿是徐党眼线,他等了半夜,就为了等这杀千刀的婊子。

    林瑾眼睛一扫,见那人眉头一皱,便知自己如今应当不算好闻,他也不恼,微退一步,仍是那温顺谄媚的笑。

    他福身道:“劳大人久等,云儿给您陪个礼。”

    “都听见些什么了?”那人脸色好了些,却依旧算不得和善。

    “陈公子说,温大人亲自去了陈大人府上。”林瑾恭顺地说道,没有半句多余的猜测。

    耳目么,能听能看便行,会说了要被割舌头,会想了就要掉脑袋。

    他抬眼看眼前审视着他的锦衣卫,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丝疑惑和惶恐。

    “大人……是云儿听到的不够多么,您别恼,来日我再多接几回客,定能让爷满意。”

    锦衣卫眼神如刀,凝视他半晌后移开目光,鼻腔里哼出口气来,大约是声“嗯。”而后转身牵起马,头也不回便走。

    “大人留步。”

    那人回头冷冷扫他一眼。

    林瑾又道:“云儿这般模样,走回去怕是要被路上的汉子们拖进巷子肏死。”

    他仰头看着那锦衣卫,眼里泛着水光,眼角晕开的胭脂连着眼眶红成一片,颇为楚楚可怜:“三个五个无所谓,十个八个倒也罢,只怕遇上了成群的醉鬼,我倒是活活爽死了,大人却交不了差呢。”

    那五大三粗的汉子被他恶心地连退两步,生怕林瑾淫性大发,给他沾点不干不净的东西。却又被唬地不敢当真转头走了,只怕人真的出了事,倒霉的还是自己。

    林瑾乘胜追击:“大人莫担心,你将我放在醉梦楼后头的巷子里就好,那里寻常无人,也没什么藏眼线的地方,就是有人要查也查不着咱们。”

    “楼里问起…”

    “问起就是我卖身换了趟顺风车,放心吧大人,这事我做的熟呢。”

    “上车。”

    “是……”

    林瑾把手心的汗随意抹在腿侧,乖巧地上了车,蜷缩在一堆货物里进了城。

    他当然不怕走路上被人肏死,毕竟这些年他日日做的就是这样的事,要死早便死了。

    可今日他有私事,得给自己挣下片刻自由的时间。

    马车一路颠簸着林瑾空空如也的胃,车厢里又闷着那股子恶臭,林瑾反胃地厉害,顶着一脑门冷汗受刑一样熬到马车停下来。

    马车停在醉梦楼后头的一条窄巷里,这里连着醉梦楼后院一扇被酒坛水缸堵着的旧木门,平日里无人进出。

    他打着晃从车上爬下来,同往常无数次送客一般,周全地冲那满脸写着厌烦的锦衣卫福身做别,从木门隙开的一道窄缝中挤进后院里。

    后院空无一人,这里寻常是庖厨和柴房,后门被杂物和水缸堵着,早已经无人进出。同前面一样,后院也是夜里头忙活,天一亮客一走便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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