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便要寻他撒火。
大鱼在这儿呢。
后半夜的席吃的就是一个荒唐,少爷们吃完了宝馔珍馐,嚼起美人皮肉来。
林瑾来之前准备的很好,他心知这些少爷没有耐心做前戏,早早给自己做了扩张,涂了厚厚一层脂膏,塞了根玉势一路含过来。是以即便陈少爷和他的几个纨绔朋友压着他横冲直撞地泻气,后面也没有流出血。
“晦气!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邀他嫖个妓又不是要他睡他娘,跑得比兔子还快。”
陈少爷泻过两次身,仰躺在太师椅里一边拿着烟枪吞云吐雾,一边骂骂咧咧,不一会儿却像是醉了一般,面上腾起红云来。
“呼……这烟好,这烟真好……”
“嗐,那你可说不准他……呼,小婊子挺会吸啊,屁股再撅高点,对,就这样。”
林瑾的前额抵在毯子上,低伏着胸抬起酸痛的腰身,把浑圆的臀尖往身后不知哪位公子的掌心送。
吟哦娇喘不高不低,既助了兴,又不至于喧宾夺主打扰了公子哥儿们的闲扯。
“怎么?”陈少爷来了兴趣,从烟里睁开他的三角眼。
“我可听说,韩世子生母,就是个妓子。”
“嚯,这皇家的事可不能瞎说啊。”陈少爷虽不满意那位世子,却是个怂人,“不是长乐王与宫女厮混……我记得还追封了个侧妃的。有影子的事儿不说,尽说那没影的。”
此刻掐着林瑾屁股又拧又揉弄地青紫一片的这位,胆子明显比陈少爷大多了,“行行行,我不说,不知道的还以为长乐王是个什么有头脸的人物,叫你怕成这样。”
“我怕他?!”陈少爷不服气道“我陈家虽不比魏家徐家势大,但凭着我爹在刑部大大小小是个侍郎,多多少少有些职权,却还不至于怕一个闲王!”
他说完咂摸咂摸,尤嫌没把脸挣回来,又接道:“再说,温大人,吏部温乘风大人你知道吧,前些日子才来我家吃过酒!啧啧啧,这往后呀,我入了朝堂,他一个手无实权的长乐王世子算个什么,也有脸子同我摆架子拿乔?”
怪不得前日里他尚塞着一屁股的缅铃玉势,那老不中用的陈大人还没提枪上马,他就被送回了醉梦楼,感情照他儿子的说法,这是温柔乡里砸下顶乌纱帽,老东西裤子带还没系便忙着捡。
老狐狸谨慎,生了个儿子倒是嘴上没把门的。
林瑾心不在焉地喘着,心里一刻不停盘算。
大庆朝中分两党,一党姓魏,以魏存义马首是瞻,一党姓徐,是徐慈和徐平铩两兄弟拿主意,两个党派却是一个做派——两窝硕鼠,一对蛀虫。吏部尚书温乘风,正是次辅魏存义手底下一条指哪咬哪的狗。他同他主子是一路货色,紧着全大陈油最厚的地方薅,魏存义敢贪灾粮税银盐铁款项,他温乘风便敢卖官鬻爵。
这陈公子的乌纱帽算是已经带了半个在脑袋上了。
只是这事倒也蹊跷,光是卖官鬻爵可劳不动温尚书大驾,姓陈的该自己提着捐官银子上温乘风的门。
温乘风正是魏存义跟前的红人,若是私事,不必他开口,陈大人怕就已经办完了。要说职务,两人又八杆子打不着,无甚瓜葛。
不是生意不是私事更不是公事……
那便是替魏党拉拢官员——所以才要他纡尊降贵,在谈判时给他们新的目标成员一点体面。
林瑾一边顺从地抬头用牙将站在跟前的一位公子的裤带解开,一边想。
可他们为什么去找陈大人?
要知道,如今的刑部尚书,陈大人的顶头上司孟知清和他一样,都是两边讨好两边不沾的滑泥鳅。
真要拉拢,孟知清也是个听话识趣的,又是实实在在的六部尚书之一,温乘风有什么理由跳过他去找了陈大人?
怕不是刑部那姓孟的墙头草办事碍着了魏存义的眼,现如今他想换个自己人上去。
可如今,大案皆归锦衣卫管。刑部的小案子只要事关两党,孟知清便只管装死,根本碍不到魏存义。
都察院如今的左都御史是魏存义的侄子魏宣明,连带着整个都察院头上都冠了魏姓。
大理寺更是连个敢交折子的官都没有,大理寺卿汶纳川不愧为孟知清的旧友,虽不似孟知清圆滑,却也是个不愿出头的主。上梁不正下梁歪,驳正之权捏在那批人手里像是捧着着催命符,一个个只管夹着尾巴做人。
律法早管不了这世道。
魏党有什么理由非得再捧个人上去顶一个可有可无的墙头草?
“死婊子,爷爷拔了你的舌头,舔都舔不得劲。”
站在他面前的公子一巴掌打在他脸上,自顾自把腥臭的东西往他喉咙里顶了又顶。
林瑾撒娇一般哼哼一声,赶忙把思绪拉回来,颇有技巧地收缩着喉咙,艰难地动着舌头上上下下伺候起来。
公子哥儿被他伺候舒服了,拎起酒壶喝了一口,笑道:“爷爷赏你酒喝。”
冰凉的酒液顺着脊骨流下,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