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虞啸卿不服输地点了点头,耳朵尖已经烫得不得了。
龙文章把碍事的裤子一脚踹开,趴在桌子上,不合时宜地用油滑腔调开了个蹩脚玩笑,说师座,请。好像桌上的是一盘菜。虞啸卿剜他一眼,这个人什么时候都不忘鼓唇弄舌。他解开裤子,用昂扬的火热抵住那处隐秘入口。他还是感觉难以思议,男人那竟然拿来做这档子事。但龙文章的粗略前戏已经给他展现了某种隐秘的可能。他狠狠心,对着那个地方挺腰往里推。龙文章像只温驯的家兽趴在那,被进入时喉咙里哼哼着。太过狭窄和紧致,比简陋的防空洞还要让人难以伸展手脚。龙文章也不好受,他已经好久没干过这事了。
清高的虞师座可能不知道军伍生活缺女人的时候,男人也是可以凑合的。可称安逸的禅达守区,军队在他治下肯定和鸦片团大不相同,不过更多原因是兵痞们已经能花钱买女人了。这是让龙文章庆幸的一件事,卖给女人和卖给男人还是不一样。可是虞啸卿却要把他揪来看他出丑。他感觉自己就像一摊烂泥,被虞啸卿打捞上来,然后顺着网眼又淅淅沥沥地溜走,滴落在沼泽的淤泥堆里,那是他永远的归属。
本能刻在每个男人的脑子里,即使是性经验一片空白的虞啸卿。没等他感怀伤感,虞啸卿就大刀阔斧地动起来,颇有征复失地的狂热。之前的膏体被搅弄得粘稠湿腻,龙文章有失形象地发出几声不那么阳刚的呻吟。虞啸卿愣住了,今天床笫之间的新鲜事可以说多到让他应接不暇。虞啸卿发问,你叫的?龙文章比城墙还厚的老脸在他这直白的发问下这也快搁不住。刚想喊师座,说几句鬼话糊弄,虞啸卿就加快了速度。他单方面地在和这具身体博弈缠斗。他可能紧实的屁股被他撞得啪啪响,每一下都像扇在自己的脸上。外面的人怕是也能隐约听到,龙文章的脸跟酒醉一样晕红。健美的身体颤抖着,带着哭腔呻吟,像极了落水狗。
隔靴搔痒一般的无技巧抽插让水雾弥漫上了他的眼睛,他抬起腰去迎合,好让虞啸卿能顶上那个销魂的地方。没搞明白状况的虞啸卿气急败坏地抓过一旁的军鞭,抽在了他屁股上。龙文章如秋风中的落叶瑟瑟颤抖,他听见虞啸卿一贯带着怒气的声音吼道,你能不能别这么贱。
龙文章的泪涌在眼眶里没落下来。虞啸卿把他在桌子上翻个身,他消极反抗,又把双手捂在自己脸上,不敢看人。记吃也记打。虞啸卿心里笑笑,把他的手掰下来,掐着他的下巴直视龙文章躲闪的眼神。一副泫然欲滴的样子像被欺辱的良家妇女。良个屁!哪个良家会摸到别人家女人窝里。
虞啸卿恶向胆边生,捞起龙文章的腿继续激烈地进攻。龙文章双手在身后撑着,被顶弄得跟坐在过石子路的车一样。两个人没有默契可言。龙文章只能攀上了师座的身体,这个时候再做矜持模样就太做作了。他堪称亲热地半臂搂着虞啸卿——这是个平时没人敢做的放肆动作——双腿勾着虞啸卿劲瘦的腰身,空出来的手侍候起自己的小兄弟。没办法,脸丢就丢了,活人还要被这事憋死嘛。虞啸卿由着他折腾,脸埋在他的脖颈里,嗅着汗水和玉兰花香皂掺杂在一起的奇异芳香,还有山野中的草木青气和潮湿水汽,却嗅不到这个妖孽本身的气味。
自己除了他的军事奇才似乎哪都瞧不上,庭审的时候也是兴趣寥寥,直奔他在那学打仗的问题。可现在他对龙文章本人泛起了奇怪的兴趣。这个疯子,骗子加神汉,如今还要加上有龙阳之好的标签,是怎么度过他的前半生的,是怎么长成现在这个妖孽。
师座倒是怜香惜玉点,疼~龙文章扭捏腻歪的声音通到耳边,嘴唇在颠簸中蹭在虞啸卿耳廓上。带着潮湿热气的求饶搔得他耳朵痒痒。虞啸卿被他惹恼,说你又不是女人。动作却放轻柔了些。龙文章喘得上气就又开始耍嘴皮,说嗯呢,我就是您茅坑里的石头。虞啸卿反而对他一贯的油嘴滑舌,自轻自贱很反感。他说:错了,你是我挖掘来的奇石。龙文章似乎被噎到,放软了声音,转移话题,哑着破锣嗓子用气声说:师座,那,那舒服……
虞啸卿忍无可忍地把他抱了起来,走向床边。龙文章则立刻敏捷地双手揽着虞啸卿脖子,腿在腰上箍得紧紧的,以免掉下去。
张立宪在外面站了不止一个小时。何书光跑回来的时候师座正在里面怒吼。他嘻嘻哈哈凑近喊哥,里面怎么了?张立宪给了个摸不准的表情。两人站了又站,人正在捶麻了的腿时,忽然听到里面乒乒乓乓的。接着就从门里滚出来一个佝偻的人影,毫无疑问以这种方式出场的,祭旗坡渣子团团长舍他其谁。
不光如此,来的时候齐整的衣着现在还散乱着,没扣扣子的上衣看得见小麦色的胸脯,张立宪非礼勿视地挪开了眼,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好在师座依然整齐笔挺,手拿军鞭,军靴上的马刺泛着白光。
团座使出好像扔手榴弹的气势把衣服摔在龙文章身上,激动得军鞭上下挥舞,说:你再说一遍,你要什么?龙文章又是那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模样,弓着腰,慢慢伸出一根手指,一半,这次美国人的物资给一半就行了。虞啸卿吼着:一半,你怎么不要我的命呢。龙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