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这个人,才是我的男朋友……
对范思源,施梦萦的感觉完全淡然到极点,谈不上多爱他,也并不讨厌。说
白了,他就是一个各方面都过得去的恋爱对象,在一切指标上勉强都符合条件而
已。在感情上,他几乎没有任何承载。最悲哀的一点是,施梦萦对他不但好感欠
奉,甚至连恶感也几乎没有,也就是说,在施梦萦的情感世界里,他差不多相当
于是完全隐身。
也许只有今年年初,施梦萦生了重病被他照顾那几天,心中曾经产生过几缕
柔情吧。
最近这两天,尽管施梦萦一直在刻意回避,但「背叛」两个字其实早已在她
脑海中闪过许多回了。她知道自己已经出轨,成了过去自以为最应该被唾弃的那
一类人,就算背叛的不是婚姻的契约,至少也是恋爱的默契。
肉体出轨和精神出轨哪个更不能接受的问题,施梦萦记得好像曾经和沈惜讨
论过,当时得出什么结论,她已经想不起来了。但她知道自己在这方面很矛盾。
有时她觉得女人的身体是最后的底线,心里保留一点空间并不是什么大事,只要
肉体上没有沾染污秽就可以;有时她又觉得精神才是最要紧的,就算身体曾经有
过那么一点点污迹,只要在灵魂上始终保持纯洁就足够了。
之所以如此摇摆不定,只和施梦萦本人的立场有关,一开始,她觉得自己永
远不可能在肉体上做出任何背弃感情或婚姻的事情,所以理所当然会把「肉体」
当成底线;可在知道了沈惜和他那个所谓「妹妹」的一些事情以后,她又总是若
有若无地去幻想沈惜是不是一直在精神上出轨另一个女人,这又让她觉得肉体出
轨到底怎么样先不去说,精神出轨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只是现在再想这些,已经毫无意义。她这次背叛得非常彻底,从精神到肉体,
什么都没剩下。
她给自己找到的解释是:其实崔志良是比范思源来得更早的那个,要不是阴
差阳错,两人可能根本就不会分手,说不定到现在甚至都结婚了呢!
自己爱的,其实应该是崔志良。
从这个角度来讲,出轨或许还是可以被接受的吧?
施梦萦纠结万分,她从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竟会落入这样的境地。
该怎么面对范思源呢?
她心里有如一团乱麻,怎么都理不清楚,而范思源又在电话里不顾她一再地
推拒,总说现在就要过来,更让她觉得烦乱。只能借口出差太辛苦,周末全都用
来加班了,明天还得照常上班,现在自己只想早点睡觉,希望范思源不要影响她
休息。
对女友这个听上去不太考虑自己的情绪,但从道理上来说又不算过分的请求,
范思源不那么愉快地勉强接受了,但他并没有马上挂电话,而是想提醒她些什么,
隐约像是要点明第二天有些特别之处。施梦萦这时一句话都不想再多说,假装明
白他要说的是什么,一味敷衍着说:「好好,明天我们再说。」最终还是成功劝
男友挂了电话。
施梦萦并没有没能尽快入睡,相反一直辗转反侧到将近凌晨三点才睡去,中
途还因噩梦惊醒过一次。第二天只能顶着黑眼圈,满身疲惫地去公司。
无精打采地勉强支撑到下班,范思源已经到了公司楼下接她。见了面,只说
了几句话,施梦萦就有点后悔了。
昨天真应该强撑着多和男友聊几句,至少问清楚今天到底哪里特别,那自己
现在也不至于面临如此窘境。
范思源的脸色变得很难看,难掩失望愤懑。
今天是范思源的生日。
施梦萦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平心而论,半个月前她其实还是记得这个日子的,只是觉得不过就是个普通
生日,没必要大张旗鼓地准备,日子快到的时候再盘算怎么庆祝完全来得及。原
本这件事上周开始应该被列入日程,不巧的是,崔志良差不多就是在那个时间提
出想约她一起去鲁家镇过周末,施梦萦所有的心思立刻都被这个邀请所吸引,满
脑子想的都是要不要接受邀请以及该找什么借口瞒过男友,哪还记得这个她本就
没怎么放在心上的生日?
范思源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在观察,想看看女友到底想怎么为自己庆祝生日。
说实话,真是没有看出半点端倪。临近生日这几天她还要出差,好在周日就回来,
不至于丢下自己一个人庆生。他心里有些打鼓,担心女友是不是忘了自己的生日。
但想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