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后娘娘……”一愣,顾今夕指了指宁寿宫道。
“太后娘娘吹了风受了寒,特下旨各宫娘娘不必去宁寿宫请安。”宁檬将宫里的事缓缓道来,“主子知道小姐体弱,便道既然太后娘娘下旨不必请安,她又身子不好,也罢了各宫娘娘到永宁宫请安。”
“而小姐,就好生养身体,每日的膳食都有永宁宫小厨房的人送来,小姐每日服得药由太医令范达人的药童亲自送来,待小姐喝完再回去。”
宁檬事无巨细,一一道来却是瞒了淑妃之事,然而她不知,一进宫就开发了新技能的风七已将此事告诉她。
“今早去请安时太后娘娘面色红润,怎就突然受寒了?”听到太后受了风寒,顾今夕面上一惊,下一瞬便萎靡了,道,“可见我真是个让人讨厌的,才进宫,姑姑便病倒了,今早才去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娘娘便受了寒。”
“真该如太子殿下所说,还是收拾东西回府去,免得宫里娘娘们生病。”帕子压着眼角,有泪光闪动。
“真该如太子殿下所说,还是收拾东西回府去,免得宫里娘娘们生病。”帕子压着眼角,有泪光闪动。
宁檬见顾今夕哭泣,当下安慰道,“这哪是小姐的错,可别流泪,伤了眼睛。”
“可若不是我,姑姑和太后娘娘怎会生病!”眼里泪光闪动,顾今夕说得很是哀切。
见顾今夕强将错按在自己身上,宁檬不由心疼,公侯府的小姐哪个不是娇养的,不说跋扈也是自由自在的,可哪家跟顾小姐这般?
这般小心翼翼,生怕一步踏错一句说错!
没有父母在身旁宠爱,家里是二房夫人掌权,老夫人又是吃斋念佛,真是苦了小姐。
不由自主的,宁檬这心里的天秤往顾今夕倾斜。
“小姐莫要多想。”宁檬轻柔的拍着顾今夕的后背,又拿帕子给她擦拭眼泪,哄道,“哭红了眼明日可就成兔宝宝了。”
正巧风七端来温水,打算给顾今夕净面上玉骨肌。
宁檬当即起来,拿着帕子细细的给顾今夕拭面,之后拿来银质小勺子,挑起一点玉骨肌,敷在顾今夕面上。
道,“虽然兔宝宝很可爱,可顶着一双发水肿的眼睛,小姐照了镜子可别嫌弃。”
宁檬手艺好,那玉骨肌敷在面上若不是那清清凉凉的触感,当真是让忽视,待整张脸都抹上,一眼看去只觉得顾今夕肤色晶莹,之前的黄只是幻觉。
“哪会。”顾今夕垂眸低低的反驳。
对于顾今夕的孩子气宁檬轻轻一笑,道,“这玉骨肌得和紫金霜分开用,每次用时一定要用温水净面。”
“玉骨肌每日四次,每次敷一刻钟便可以洁面。”
细细的嘱咐青桃和风七后,宁檬这才净了手离开,她在秉竹院待了太久。
青桃和风七将宁檬送出秉竹院好一段路,回了暖阁,就听顾今夕道,“可记住那来送玉骨肌的小宫女?”
“婢子记得。”风七将盖碗递给顾今夕,道。
“恩,日后宫中行走,好生看看。”能让慕容瑚找上的人,估计是太子的人。
在养大自己的后妃宫中安插眼线……都道太子和皇贵妃母子情深,现下到底是不是情深恐怕要另说了!
“是。”风七最是伶俐,顾今夕这话只是点一点,她便琢磨出后面的意思,眼一亮立刻点头应下。
“今天下午范达人的药童估摸会送药来,你们两好生招呼,可别失了礼数。”
“是。”
青桃和风七齐齐应下,不过青桃欲言又止,顾今夕瞧了眼装作没看见。
憋得青桃难受,风七拉了拉青桃,示意不要多嘴。
好一会,顾今夕才开口道,“将太后赐下的巴河缎送一匹给合德公主。”
“是。”风七福身,随后拉着青桃离去。
秉竹院主仆无话,锦绥院二皇子正欲离去,正好风七和青桃送来巴河缎。
“婢子给二皇子请安,给公主请安。”都是伶俐的丫头,才学了两个时辰,这宫里的礼仪便有模有样。
“免礼。”司璇琉抬了抬手,看着青桃和风七眸色温和,笑道,“不好生伺候你家小姐,来本宫这做什么?”
风七嘴甜,道,“我家小姐说要不是公主的紫金霜,现下脸恐怕还肿着,不久前秦嬷嬷遣人送来东西,我家小姐说一定要谢谢公主仗义相助,特派婢子们来送谢礼。”
“这嘴甜的。”司璇琉弯了弯眉眼,看着心情很是愉悦,道,“早上太后赐了巴河缎,若不是巴河缎,本宫可不依。”
“正是巴河缎。”
风七和司璇琉说了些话,便退下,她也是市井里待过的,又有孙琪琪亲自指导,知道这对兄妹还有要说,当下拉着青桃告辞。
“表妹这两个丫鬟,当真是不错。”司璇琉看着摆在桌上的巴河缎,轻轻一笑。
一直不曾开口的司铭瑞看着那两个离开的丫鬟,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