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了?”德妃放下盖碗,轻轻一笑,她本就珠圆玉润,这一笑更显得大气,看着淑妃显得她小家子气无理取闹。
“谁说不是呢?”秦修容也是笑吟吟,道,“顾小姐还未进宫时,姑姑最是疼宠淑妃姐姐,连我也要退到一旁,只能看着捻酸,可谁让宫里就属淑妃姐姐最活泼青春呢?”
;“只盼得淑妃姐姐沾沾贤妃姐姐的贤惠,也好让臣妾们多在太后娘娘面前露露脸,带些好玩的回去跟家里姐妹显摆显摆。”
一句话却让宫里两位有分位的妃子回击,淑妃气白了脸正想刺回去几句,就听上首的和太后开口。
“哀家怎么闻着这么酸?”和太后摆了摆面色,看着自家儿子的妃子们,不一会自己就笑了,道,“你们啊!当真是惦记着哀家的那点子东西。”
“秦嬷嬷,去开了哀家的私库,赶紧挑几样好东西出来,堵了这些个人的嘴。”
和太后大方下面的宫妃们自是要守礼,纷纷起来行礼口道谢太后。
“是。”秦嬷嬷本就要去太后私库拿巴河缎,现下也不过多拿些罢了。
何况她是太后的心腹,有些事太后不说她也知道该怎么办。
“行了行了,哀家私库里的东西都被你们弄走了,都退下吧。”太后故作不耐的挥手,但看着顾今夕和司璇琉面色却是极好,道,“夕丫头留下来陪哀家说会天。”
太后发话一群莺莺燕燕自然不会继续留下,即便心里很是不甘,而份位低下的宫妃更只能用目光使劲看向门口,见真的没有章帝的影子,只能叹气。
顾今夕看到德妃离去时递来的眼神,是安慰和安抚。
莫不成这宫里当真有不为皇位心动的宫妃?顾今夕忍不住自问。
司璇琉倒也没说什么或做什么动作,只是看了眼顾今夕自顾自离开。
“当年你出生的时候,哀家还曾抱过,一转眼就是十年。”和太后眼底少了方才的端庄,看着顾今夕眼里是真正的怜惜,她摸了摸顾今夕瘦黄的小脸,道,“这十年可是苦着了。”
顾今夕眨了眨眼,有些不明白这位太后葫芦里卖什么药。
“不苦,就是药太苦了,不知道于大夫放了多少黄莲。”
前后矛盾不一的话,却是让和太后心疼不已。
“听听,这丫头心疼哀家呢。”和太后拉着顾今夕起来坐在她旁边,道。
“以后是范御医给你看病诊脉,要是药苦,你就跟哀家说,哀家亲自去找范云闲说理!”
“范御医,是我舅舅吗?”顾今夕小心的看着和太后,是在求证着什么。
“是呢。”和太后心疼的拉着顾今夕,面上还带着怀念,道,“当初你母亲和你父亲的婚事还是哀家撮合的。”
“可是……”顾今夕皱起眉头,很是纠结的样子。
“怎么?”看着顾今夕犹犹豫豫的样子,和太后拍了拍她的手做安抚道,“哀家这里,你直言不讳!”
当真是得到太后允若的原因,顾今夕有了力气,虽然鼓着嘴,低着头,但从语气上还是能听出她的疑惑和不解。
道,“那我是不是还有外公和外婆?”
“可是我从来都不知道我还有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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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是不是还有外公和外婆?”
“可是我从来都不知道我还有舅舅。”
殿里气氛有那么一瞬的凝固,和太后也是后宫生死争斗了出来的,即便她做太后吃斋念佛二十年,可论手段这宫里没有一个人会是她的对手。
就见她轻轻拍着顾今夕的后背,瞧着比国公府的老夫人更加像顾今夕的祖母奶奶。
“你外公范云闲,最是喜欢钻研医理,哀家听皇帝说早些年就出去云游四方,要收集那些散落在民间的药方。你外婆已经去世了,算算也该有十二年了,当时你兄长六岁。”
“范迩升是你舅舅,是太医令,前些年赐封为翰林医官,管着太医署也是事物繁忙。”
说到这,连和太后自己都觉得口干不信,再忙能连看外甥女的时间都没有?
顾今夕自然也是不信,只是作为一个养在深闺十年的病秧子,她该知道些什么?目前她处于茫然无知阶段,所有人都瞒着她,打着为她好的旗号。
低着头,看不清顾今夕的神色,和太后却是以为顾今夕在伤心,连忙道,“可别想着这些。你就安心住在宫里,等调理好了身子再出宫。”
好一会,顾今夕才乖巧点头。
和太后想着昨日章帝来她宫里说得话,说是有人要下毒谋划顾今夕,她当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丫头的身份太过敏锐,丰莱国所有军方势力都看着,要是因着娘胎里带出的毒去了也算是好交代,可要是被人下毒害死……
一想起这个,和太后眼底有冷芒划过。
究竟是谁,想要挑起内乱!
“你还有一个表哥,不过你舅母最是头疼他。”敛去情绪,和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