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扬起来,解开藏在束袖下,露出被闻衍捏上的青紫。
低声淡淡拒绝,“手疼,做不了。”
江氏的肌肤过于娇嫩,像是棉花做的娇气人,好几次他没上什么劲,她身上就红得不行。
“”
商场上多少Yin谋算计,暗礁险流打过来,也没吃过丁点瘪。
可就是眼前冷心冷清的绵软女子,搞得他束手无策。
“”
从粮道迫不及待欢欢喜喜,冒着翻船的风险半夜归家,得知她抛夫弃子丢下和离书走得利落干净,连个话都没给他留的真相。
缠绵悱恻,甜情蜜意的一切全是诓骗,没追上门就听说她有了旁人,追上门见她半夜开门对着旁的男人笑。
他一露面,砰地拉脸关门夹他手,亲她又遭了两巴掌,还被叫滚。
生为闻家长孙,闻衍自生下来被捧着长大,骨子里便是骄傲的,谁对他不上赶着。
谁敢这样耍他玩,团团转了。
江氏是上赶着,哄得他对她上心了,又弃他如敝履。
几天昏沉脑胀不得安稳,江氏忽然出现,闻衍气时,心里忍不住期待,是来跟他说软话的?
若是她想明白,他也不是不能够顺着台阶,既往不咎。
眼下她竟然敢跟他说,没有玩弄他的情意?
旁侧的男人不说话,江映儿索性就收回手。
静默等着,闻家的人不帮忙,夜幕降临,丹晓与弟弟妹妹发现她不在,定然会上门来找她。
拖拖吧。
闻衍想要一手遮天,他不是天王老子,不可能。
擦手腕上青紫的布条就被她搁在桌上似乎不打算缠绕回去了。
几天的光景,江氏手腕上的皮rou伤蔓延开,散到旁的地方,瞧着让人难以言喻
她前几日便这样一直躲藏伤口?
叫闻衍想起,江氏先前在家中,膝盖伤了又伤。
她没有反抗,也没有哼过一声疼,更不曾在他面前袒露伤处,斗篷裹得严严实实,不让别人看出来,如同不想叫人知道她的真实性子。
“”
闻衍拿起小几上,江映儿递给他没接的金创药膏。
凝开罐盖,闻到淡淡的药香,原以为他要自己上药,谁知竟然攥她的手。
江映儿试图反抗,闻衍屈掌为圈,不伤到江映儿手腕的前提又叫她脱不开手。
“你以为我要做什么?”他反问。
语气透着我就算真的要做什么,你又能阻止的嘲讽风凉。
江映儿埋了点脸,“”手上的痛处传来丝丝冰凉之意。
叫她不住抬眼皮子,男人濯雅俊秀的眉眼,怒气未消,深沉着眉,唇紧抿压着,凶神恶煞形容他不为过。
大掌上的力道却温柔,冰冰凉凉的药膏涂抹上去,渗透肌肤,缓和火辣的疼意。
他整个人的行径都透露出让人难以言喻的矛盾异常感。
强劲的腕骨上见到遭咬破见骨的牙印。
那天用尽力道,的确咬得厉害。
“”这样的角度看,男人似乎有些可怜。
江映儿扯了扯唇角,可怜什么,闻衍活该的,谁叫他发疯乱咬人。
全抹好之后,男人没拘着她了,但也没松手,江映儿毫无留恋收回手,徒留男人修长的指骨绻起。
毫无情感,规矩道,“谢谢。”
气氛再次沉默,闻衍没再提让江映儿给她上药,坐如针毡了一会,江映儿估摸着闻衍的酒应当是醒了,否则他不会冷静下来。
难得坐下来,江映儿解释回他之前的话。
“闻衍,今日我寻你不为别的事,是因为我收到了我爹爹阿娘的传信。”
原来是江游给她传信,打草惊蛇了,难怪她不给好脸色。
“你疑心我会对岳父岳母做什么?”
闻衍在喊什么?
江映儿噎语,提醒他,“我们已经和离,还望闻公子拎明亲疏。”别瞎喊好吗。
“怎么,有了丘海,怕我叫一声岳父岳母,被人听见给你添麻烦了?”
“关丘大哥什么事?”为什么要把人家扯进来,“丘大哥他”
闻衍咬牙重复,“丘大哥?”皮笑rou不笑讥道,“叫得真亲密。”
“不关他的事情,能被人诟病到你们要谈婚婚嫁邀人喝喜酒的份上?”
“别想了,那男人回不来了。”
所谓的宾客也被他收拾得干干净净,江映儿跟他简直没有办法沟通,反正也不祈望闻衍能够高抬贵手,放回丘海。
“怎么不吭声,被我说中了?”
江映儿懒得与他纠缠,“闻公子,我们已经和离,望你能自重。”
“和离,我什么时候点过头?”
点头?江映儿慢道,“成亲的时候,你也没有点过头,你我之间的姻缘本就是勉强为之,你开始不也是不情愿吗?”
江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