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叫自己找苦头吃,江映儿放弃挣扎,她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最坏的结果就是闻衍杀了她。
谁知闻衍勒她的腰,只是抱着她不撒手。
“”
在马车内不明情况,等到马车趋于平稳,江映儿才盯着她腰间的铁臂问,“闻衍,你要带我去哪?”
闻衍不说话,江映儿不问了,她也不想跟闻衍沟通。
马车停在闻府,江映儿是被闻衍扛抱着进来的。
熟悉的装潢,熟悉的廊庑弯道,假山林立。
下人们见大公子扛着消失好久的少夫人归家,简直惊掉了一地的下巴,“”
很快绕回容云阁内。冬春冬红见到江映儿,喜极而泣,“少夫人?”
“您回来啦?”
大公子将少夫人带回来了!
江映儿抿出一个勉强的笑,眼神求救她们去找闻老太太,用无声的唇语提醒凝云堂,闻老太太。
“都出去!”
闻衍叱声,把容云阁的下人赶走,把门自里面给锁上。
江映儿察觉到危险了,因为内厅是塌,在哪地方会很危险,闻衍在朝她靠近。
内厅不能去,她脚后跟往后退到外露的厅台,光天化日,没床没塌,他要发疯也不能吧
那只异瞳灵猫还在,被养得肥肥,闻到江映儿的味道,出了笼子蹭到她跟前,围着她的裙裾翘着尾巴,打转转。
江映儿低头看猫,心里的焦怕被缓解来些,她眉目柔和,蹲下来揉猫的脑袋。
“”
江氏对一只畜生,眼里都露出不舍的喜欢情绪,唯独对他没有。
难道他还比不过一只畜生?
“怎么,一只畜生,在你心里的分量超过你辛苦怀胎生下来的儿子?”
江映儿不满男人话里的难听,闻家是他的地盘,强忍着没计较。
冬春冬红回过意,一个在容云阁门口守着,另一个跑去容云阁报信,实际上不等着冬红禀告。
闻衍带着江映儿进门时,见到的下人已经去喊凝云堂通信了。
“老祖宗要不要派人过去?”
闻老太太犹豫着,还没说话,带着双生子来凝云堂探望闻老太太的闻怏先开腔,“母亲,你何时见过衍哥儿如此行事?”
“是没有见过。”闻老太太逗着孙子。“依你看呢?”
“依我看,您不好插手,闻衍的性子”扭起来,难了。
“劝得了初一劝不过十五。”
闻老太太笑,“你倒是知道。”
容云阁气氛没缓和半点。
“江氏,你少跟我装聋作哑。”她的把戏,他看穿了。
闻衍行至眼前,把猫给提走,塞回笼子里,叫江映儿空了手。
“”
算着时辰,凝云堂不可能没有风声,看来闻老太太是不打算出手帮忙了。
能不能走出容云阁的门,离开闻家,得看她自己。
江映儿柔声一笑,尊称道,“闻大公子。”
闻衍冷冷呵一气,“不叫我名字了?”
默然片刻,她说道,“先前是民女不知好歹冒犯了。”
闻衍,“”
江映儿从袖中拿出一瓶带着幽微香气的药膏,“这是民女从郎中那带的金创药。”
前日那口,下了狠,确实咬得深,闻衍似乎没有处理,他脸上的伤是好了。
腕骨上的rou还在翻着,血迹干涸触目惊心。
双手递过去了,闻衍没有接。
他冷冷盯着,江映儿把药放到他旁边的小几上。
“”
半响闻衍盯着她,把手上的伤口伸到她的眼皮子底下。
江映儿垂眼不动,男人凉飕飕道,“你咬出来的,你不负责到底?”话里似乎别有深意。
江映儿弯唇,“民女笨手笨脚,恐怕加重闻公子伤情。”言落,起身顺着借口绕过她身旁往外走,“我去为闻公子叫下人。”
一口一个称谓,撇得真干净。
闻衍岂能看不出来她要离开的心思,攥捏住她的手腕,江映儿皱眉,闻衍见状怕了。
下意识松了掌力,上次盛怒之下攥了她的腕骨,惹得江映儿泼天泼地跟他闹。
他提醒,“原先你膝盖受伤,也是我为你抹的药。”
江映儿,“”
她膝盖受伤不都是卢氏,换言之就是他亲娘惹的祸吗?
“我要你来。”下巴点了点药,眼神幽深怨怒。
江映儿坐回去,跟闻衍谈条件。
“上好了药,我就能回去了吗?”
闻衍抵唇低头,Yin恻恻笑开声,似乎在嘲讽江映儿的天真。
抬首,眼里翻滚怒意,反问道。
“你玩弄了我,还想回去?”
作者有话说:
《表面盛怒正好为自己找到一个借口纠缠不休的闻狗》
玩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