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机场，穿着长长的黑色羽绒服一直包到小腿肚的郭达正站在国内到达三号出口外举着牌子等待着他的大客户们。
事实上，这批客户是真的大，不仅年龄大，人数也多。
低头用没举着牌子的那只手滑开手机，屏幕上的温州买房团qq群此时最后一条消息还停留在三个小时前要起飞了的消息，这次的客户是之前qq空间上买房成交过的客户介绍的，介绍了来自温州的一个群，一开始郭达还以为她们要凑钱一起买房，后来才发现。
是他错了，这年头，有钱人是真的多，她们是要凑钱没错，不过不是凑钱买一套房，而是买一栋房……
听说前几次她们都是直接飞过来找当地的售楼部谈的价格，贷款96折，群主也说了，让郭达自己去谈，她们这次过来买一栋，低于96折，剩下的都给郭达算中介费了，但要求是要包她们看房的费用。
于是，最近二手房生意做得风生水起的郭达，打通了在大地建设当总裁秘书的郭蔡堂哥的电话。
而郭蔡请示了任爱勋后，给了郭达一个超值折扣92折，刘晨那小姑娘发在qq上的消息他也看见了。
他是想着，如果这帮温州大姐的确买了一栋楼的话，他可以做主给家里几个亲戚和自己，还有刘晨那小姑娘留个折扣价，当然了，这些的前提是，这次的订单成交。
正盘算着，揣在裤兜的手机开始震动，郭达单手将手机从裤兜里拿出来，将键盘上滑接听。
“喂？”
“哎！对！姐姐你们从三号出口这里出来，我举着个牌子，上面写的小郭，哎！我好像瞧见姐姐你们了？这里这里！！”
郭达冲刚刚走出三号出口的一帮穿着五颜六色羽绒服的大姐们挥手。
接机成功后，郭达带着二十几名Cao着一口听不懂的温州话的三四十的姐姐们，上了一辆机场大巴。
“姐姐们，我本想着自己找辆大巴车接的，但一想，这黑灯瞎火的，载着姐姐们，你们心里也慌，咱们就还是坐机场大巴，到酒店了，明天是大地集团的大巴车来载咱们去看房。”
郭达一边给每位上车的姐姐发了一瓶矿泉水和两个面包，一边解释了一番，为啥要在这大雪天等机场大巴。
刚下飞机就跟着走了一大截路，正用着温州话吐槽丽姐找的人不靠谱的姐姐们瞬间就噤声了。
是啊，她们一帮老娘们揣着家里的大部分身家来北京买房，这要是对方起了歹心，把她们拉到荒郊野外绑起来，不给钱就不放人，她们估摸着也只能认了。
这下，她们又开始夸丽姐了。
“还是丽姐厉害，找个小伙子接待也厉害的，人好呀，咱们一分钱不掏，还给咱们接送，还带咱们住酒店，帮咱们挑楼盘。”
“对呀对呀。”
被一帮四十出头的女人们叫做丽姐的美艳女人坐在大巴车的前头，看着冻得鼻子有些发红的郭达笑了笑。
她之前特意在他qq空间看房，让弟弟飞来北京买了一套便宜的二手房，然后仔细询问了一遍买房的手续，又专程飞来北京转了一圈那套房的实际面貌和地段后就敲定和他合作。
“麻烦你了，这次咱们合作愉快的话，下个月我再带批人来看房。”
丽姐长得好看，保养也好，南方的水土养人，郭达甚至觉得这位丽姐有没有二十八岁都是个问题。
机场大巴停到酒店门口，等一帮姐姐们都进去办理好房卡后，丽姐又从电梯里下来了，一个人走到酒店的门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雪又变大了，将酒店外都给盖上了一层积雪。
丽姐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来，倒出一根拿在指尖。
“啪嗒。”
面前出现一道小火苗，丽姐抬眼望去。
郭达握着打火机，看着眼前眼眶和鼻尖都有些微红的丽姐，“北京的晚上可冷了，抽完一根就回房间吧。”
橙红色的火苗下，两人四目相对。
——
自从赖杰lun住院后，他桌上堆积的试卷的厚度就每天都增加一丢，等赖杰lun再到学校后，桌子上的卷子数了数，短短一个星期，竟然累积了二十一张卷子……
“姐啊，晨姐！你说这卷子留着我回来做，你们都对完答案了，有意义吗？”
赖杰lun说完这话，还忍不住龇牙咧嘴地皱眉一下。
“嘶，这阑尾炎的手术口子不能笑，一笑就痛。”
此话一出，坐在附近的同学们赶紧探身伸长了脖子来看，甚至再远一点的同学，还走出座位，专门站在米珠珠外围观。
“真的吗？我看看！我看看！”
“让让，让让，给后面的人留一个缝隙啊！”
赖晶来教室看见的就是一群人围着把羽绒服解开，把里面短袖捞起来露出了还有些狰狞的阑尾炎手术口子的赖杰lun。
“……”
赖晶轻咳两声：“咳咳，上课了。”
等到下午吃饭，班上同学们都去食堂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