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万千疑惑,晚上上完晚自习,三人约好了坐任墨家的车去第二人民医院看望赖杰lun。
坐在车后座,看着窗外橙黄色的路灯飞速向后退去,车内温暖的空调温度让人昏昏欲睡,可三人此时却都没有丝毫的困意。
他们三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疑问。
赖杰lun的压力是什么?
躺在床上的赖杰lun面对老妈的疑问,往日里喜欢喋喋不休的他,现在却只是沉默不语。
母子两坐在单人病房里,直到病房门被再次敲响。
赖晶从椅子上坐起身来,走去开门,她还以为是护士,打开门瞧见是刘晨她们三人,愣了一下,匆忙抬手将眼角的泪珠给擦去,然后让开了身子,让大家进来。
既然是探望病人,自然不能空手来,三人在学校门口的文具店上买了几本辅导书提来,还提了一束花和两箱牛nai。
而此时的病床床头上正放着一个打开的果篮,以及被剥开到一半的橘子放在一旁。
“我去洗几个水果,你们先聊。”赖晶说完,从水果篮里拿了几串葡萄出门。
病床上的赖杰lun张了张嘴想调侃一下,却发现自己的朋友们站在病床边上神情严肃。
“赖杰lun,咱们几个每天聊天打屁,我还以为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结果你给老子闷声气成了阑尾炎!草!”任墨越说越激动,说到后面忍不住挥拳打在一旁的墙上,“嘶~~痛痛痛!”
刘晨坐下在赖老师刚刚坐的椅子上,双眼认真看着躺在病床上输着ye不能动弹的赖杰lun:
“赖杰lun,你昨天还没告诉我们,你想考哪个专业。”
米珠珠听见这话,先是困惑地眨了眨眼,显然不太明白,赖杰lun都做手术住院了,晨晨怎么忽然提起了昨天的话题。
但随后,米珠珠嘴巴大张,忽然想起来了。
昨天赖杰lun这家伙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想通了这里,米珠珠再看向赖杰lun时,眼中不免带上了浓郁的好奇。
“赖杰lun你想念的专业分数线很高吗?”
赖杰lun笑着张嘴,想胡扯一通把米珠珠给像昨天那样糊弄过去,结果就瞧见了板着脸的刘晨。
虽然大家明明都是同龄人,但赖杰lun总有一种晨姐像那些正儿八经的大人一样的感觉。
最后,赖杰lun头微微低下,视线落在雪白的病床被子上:“不高,我想念的专业分数不高。”
刘晨没有吭声,继续沉默地看着他。
赖杰lun声音更低了:“我想考北影的表演系。”
“哈?”任墨猛地从面对病房墙壁转过身来看向躺在病床上的赖杰lun,“你考北影的表演系,分肯定够啊?你是担心专业考试通不过吗?”
“我爸不让,他让我老老实实考个师范大学,将来毕业回来c市考进教育局工作。”
这话一说出来,米珠珠和任墨两人倒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两的家长都挺开明的,能够考得上大学就算不错了,还挑专业?
刘晨看着躺在病床上失魂落魄的赖杰lun,上辈子自己的确没有听说过赖杰lun这个这么容易就记住的名字在演艺圈有什么发展。
可梦想和现实,这两个选择就算是让七十岁的人重生来选,每个人的选择也会不同。
“这件事你给赖老师商量过吗?”刘晨觉得赖老师更像是会支持赖杰lun追逐梦想的性格。“我觉得赖老师会支持你。”
赖杰lun听了这话没吭声,过了好一会儿,就在刘晨以为赖杰lun不想说的时候,他吭声了:
“我爸和我妈两人,我跟我妈姓,这个你们当然都是知道的,但其实我爸这人特别没担当,一辈子就靠着我姥爷的照拂,勉强混了个小领导当着,和我妈两口子一辈子也没存多少钱,我要是去考艺考,大学学费就是普通学校的两倍,
更别说,表演专业一年毕业这么多学生,不是谁都能出名的,像那些不出名的演员,可能你们连他的名字都记不住,可能混到三十岁,别人都成家立业了,我连自己的房租都给不起。
或许我爸说的是对的,像我们这样的普通家庭,老老实实的考大学考公务员,才是最正确的道路。”
刘晨想了想,刚想说让赖杰lun别担心钱的时候,病房门忽然被从外打开。
“放他娘的狗屁!杰lun!你想读咱们就读!你爸他个懦夫自己赚不到钱,还敢对你的未来比比划划!草他娘的蛋!”
追梦的人们
有人说,母爱是一件毛衣,温暖孩子的心。
有人说,母爱是一件铠甲,保护孩子刀枪不入。
有人说,母爱是一颗nai糖,甜蜜孩子的嘴。
可眼前的一幕告诉刘晨,母爱是让人可以撕开克制,可以让人化身为野兽,可以让人不顾一切,只为自己的孩子快乐。
平日里总是一副淡然温柔的赖老师,竟然在自己等人面前破口大骂自己的老公,米珠珠和任墨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洞把自己挖进去,假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