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最后一根稻草。
而现在,那根曾经缚住他四肢的锁链,被她亲手拿刀斩断了。
他不可能控制得住什么都不做。
房门刚刚闭合,宋思思就被余一言反身近乎粗暴地顶到门上。
他没再穿白天那些板正的衬衫,身上是件棉制的短袖,头发洗过了,香香软软的,发梢带着点水汽,除了身体更硬实了点,看起来和四年前的人没有多少区别。
但宋思思不再是四年前的宋思思。
身上的睡裙是她在y国随手买的,那里的女性睡袍,除了童装,并不存在什么粉色卡通小草莓,所以她的睡衣,变成了黑色吊带蕾丝短裙。
敲门的人是她潜意识里,完全不会设防的存在,她不记得看猫眼,她也没有想过套外套,她甚至是真空的。
事情发生的太快了,吊带从肩膀滑落,半勾不勾地挂在身上,她被整个翻转过去,双手抵上了门。
余一言揉捏着她,牙齿咬住后脖颈,他上身的衣服依然很整齐,只下半身褪下一点。
刚进入的时候是干涩的,紧致到无法动弹,但很快就湿润起来。
她没有再叫他离远一点,也没有推拒他的意思,两人之间也第一次没有隔着那层薄膜。
余一言有点失控了,这是令他魂牵梦绕了一千多个日夜的人,那些曾经学会的技巧都被忘得一干二净,他只能凭借本能冲撞着。
那两团软绵被y国的乳制品喂养得更大了,白莹莹、嫩生生地刺激着他,手下禁不住失了力道,直到她的痛呼将他惊醒。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但不可能再中途放弃了。
又磨蹭了两下,余一言才恋恋不舍地退出去,勾着她的腿弯,将她抱去了床上。
很快,他将他们俩个都剥了出来,干干净净的,最赤诚的样子。
但他这趟没想过会发生这个,他不曾准备合适尺寸的,唯一可用的只有酒店床头那款。
宋思思看他跪坐在那里,身上的肌肉确实像之前感知到的那样变明显了,不再是完全少年气的样子,要比以前还更性感一点。
他或许开始健身,也或许只是彻底完成了少年到青年的转变,胸肌变得略微隆起,腹肌和人鱼线更加清晰,线条的每一点起伏都恰到好处,和精心仗量过后雕刻出来似的。
这种美感并没有因为他此刻的动作而破坏,相反还加深了一些,可他实在戴得太费劲了,手臂上的青筋是种暴突的状态,直径的差距依靠蛮力仍旧无法有效改变。
宋思思有点儿可怜他,所以只好强压着羞意开口,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你可以不用戴,如果你没碰过别人的话,我最近在吃药。
她没有骗人,她确实有在吃药,不知道是不是宋芳给她补太过了引起的,她最近内分泌紊乱。一个月了还没有自行好转,去医院查了激素,医生给开了几盒优思明,如今正处于生效期。
但余一言并不清楚,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愣住了,抬头盯着宋思思看了片刻,随后扔掉了手里的橡胶制品,拉着她的脚踝,将她一把拽了下来。
他没再理会她的呼痛,只拿嘴唇去揉开她的眉心,下半身的力道一点不减地一下一下凿着她,像是要把她钉死在自己身上。
他任宋思思死咬住自己的手臂,以前大多留在外面的、那最后一小指节的长度,这次也被用力挤了进去。
在她痛的厉害的时候,他就轻轻舔舐她的耳窝,等她被激得颤起来,他又吮住了她的劲部动脉。
时间其实没有持续多久,宋思思刚抽搐着绞紧他,他便跟着缴械了。
但他没有退出去,仍然埋在里面,有点恼羞成怒地咬着她,在她的脖颈上留下一点轻微的牙印。
他又把眼睛盖在那点印子上,拿手指去捏她的耳垂,声音从胸腔里发出来,是从来没有过的羞赧:太久没做过,这是正常的。这次不算。
宋思思有点高兴地去摸他的头发,还是那股迷迭香混薄荷的味道,她决定再问问他:你手指上为什么纹那个?
余一言没有回答她为什么,他把嘴唇移到了她耳边,换了另一种答案:你画完那天我就拓下来了,这是按照你原本画得纹的。但是纹在原来的位置太明显,工作不允许,所以我纹在了里面。
宋思思抑制不住地笑起来,侧过头去亲他的耳朵尖。
她大概知道他为什么会纹,这是她当初亲手画上的,她当然知道它们的一切含义,她只是想再确认一遍。
迷迭香代表着永远铭记的回忆,而薄荷的花语是,愿与你再次相逢。
余一言被她一下一下轻啄着,很快又开始动作起来,但他这回没有那么急躁,只温柔地轻顶着,嘴唇去贴她的脸颊。
他没问过她舒不舒服,他现在很知道怎么让她舒服。
飞信消息提示音响起来,但两人都不打算理会,可那头也同样契而不舍,连发几条后改为了视频通话。
宋思思只好去够床头的手机,是萧子睿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