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银屏不明所以的跟着填。
不一会儿,地上就恢复了原来的样子,银屏捡了勺子和木盒,主仆俩另外找了个偏僻没人的地方,将木盒打开,见到了里头的东西。
木盒
一些金银首饰,几张面值不大的银票,还有几张信笺,用粉色的细丝带捆了,还扎了个小小的蝴蝶结在上面—这些,就是木盒里所有的东西。
“姑娘,这些东西是谁的呀?咱们就这么挖出来,好像不大好。”银屏一眼就看出这些东西的古怪,有些担忧。
裴歆当然知道这些东西来路不正,可她要的就是这个。
将里面的信笺拿出来藏到袖中,其他东西没动,木盒盖好后,裴歆让银屏在附近另外找个不容易让人发现的地方把盒子藏起。
银屏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
这边东西刚藏好,就听一阵细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倏忽停了下来,紧接着,就是一个娇媚的女子声音:“公子,你带奴家来这做什么?青天白日的,外面还有许多人呢。”
“外面人多又如何?让你扮小丫鬟进来,是来伺候爷的,旁的都不用你cao心,只管好好服侍我便是。”
说罢,‘吱呀’一声,院子的大门从外面被推开,一男一女两个人半搂半抱在一起,言语调情着走了进去,又‘哐’的关上,隔绝了外面的视线,和一些不该有的动静与声音。
银屏从角落里探出头来,四处瞅了瞅,又缩了回去,见自家姑娘这会儿正皱着眉头,表情古怪的样子,她也摸不着头脑了,“姑娘,咱们还是快离开这里吧,都不知道是什么人进了院子,看样子也不是正经的,等会儿秦府那丫鬟回来撞见了,咱们可不好怎么解释。”
裴歆也知道这会儿再去赏花等人不好,如银屏所言,不好解释不说,若撞见院子里现在的动静,怕是也尴尬,但让她觉得古怪的是,上辈子和宋庭生‘幽会’被抓的不是孙妙娥吗?
可孙妙娥好歹是通判孙煜的嫡女,乃大家闺秀,才貌双全,断断不能说出方才那等话,当然,若不是亲眼被人撞见与林夫人侄儿宋庭生同处一室,衣衫不整,任谁也想不到素日乖巧可人的她会做出那样‘私通’的事,还是在秦家的赏花宴上,众目睽睽之下,失了名节与名声,以至于后来在短短一个月内三媒六聘迅速过了个遍,仓促间嫁给了宋庭生,成亲之后又一起回了京都,一去十多年,再见面时,她独自一人,对方也是如此,在孙知州的五十寿宴上,她无意中得知了一个秘密,原来孙妙娥当年早有两情相悦的人,赏花宴时是被林夫人算计了,才会发生那样的事。
说来那时她与孙妙娥是同病相怜,后来见过几面,聊起来也颇为投缘,到底上辈子算是朋友一场,这会儿裴歆还是决定留下来看看情况,如果有可能,也帮那位孙姑娘一回。
当然她也有自己的私心,若朝廷上没什么意外,日后荆州知州的位置还是孙煜的,但其与姑父素日没什么交情不说,似乎还因为林知州起过一些嫌隙,后来姑父被贬去巡水利之事,意外身亡。
裴歆这几日一直在想,孙家与林知州之间连累了姑父的事,会不会就是今日之事?林夫人忽然带侄子前来,设计辱孙姑娘清白,迫使人下嫁,孙家虽然碍于木已成舟的亲事不能撕破脸皮,未必心里就没气,这样一来,倒也说的通。
“姑娘,又有人来了?”银屏奉命看着外面,忽然回头说了一句。
裴歆立马打起Jing神,问道:“是谁?哪家的丫鬟或是小姐,可识得?”
银屏眯了眯眼,看清楚了些,才回道:“好像是通判家的孙姑娘,带着个丫鬟,应该跟姑娘您的目的一样,来赏玉兰花的……咦,那丫鬟指着院子跟她说了些什么,孙姑娘好像要进去了。”
什么!
···
院子外,紫色的玉兰花开的正好,绚烂而又生姿。
“姑娘,这院子里好像有什么动静呢。”
“什么动静?”孙妙娥亲手选了两朵顺眼的紫玉兰花摘下,一朵小的簪入耳边的发髻,一朵大点的拿在手中把玩轻嗅,闻得一股清香,沁人心脾,连带着心情都好上三分,倒没怎么在意丫鬟的话。
那丫鬟继续说道:“奴婢也不清楚,只是刚刚似乎听到了一点儿奇怪的动静,这会儿又没了,许是听错了,不过这院子看起来挺清净的,姑娘走了这么久,要不要进去休息一会儿?
孙妙娥转着手中的花,不说还不觉得,被丫鬟这么一提,她还真觉得有些乏累,歪头打量一下眼前的小院,随即点了点头,说道:“好吧。”
丫鬟脸色一喜,上前就要推门,却不料手还没碰到那门,就听身后传来声音。
“孙姑娘?”
孙妙娥回头,见不远处站着一位少女,月白色绣云纹的天蓝色长裙,用白色丝带勾勒出纤细的腰身,身材修长而匀称,乌鬓如云,面若桃花,是一副站在那儿只需盈盈一笑,就能让人顿生好感的模样。
她觉得眼前人有些面熟,却叫不出名字,“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