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子扒在窗户边,从透明高清的玻璃往外看,隐隐约约能看到井渺巡走对面病房的身影,他脖子上还佩戴着那根白色的丝带抑制环,哪怕已经没有了井渺的气味。“夏至。”席斯言唤他的名字,男孩子惊喜地转头,苍白的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席老师!”他们安慰了一会大病初愈的男孩子,甘自森隔着隔离壁垒顺便检查了一下他的腺体:“再过半年左右你就要进入生理成熟期了,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夏至嗫嚅着点头,他怀里还抱着和父亲夏往昔的合照:“我什么时候会离开天府泽?我我不知道我还能去哪里。”未成年的oga,没有了监护人,因为进入中心城区备考天府泽,学业也是暂休状态,回到学校,就要跟着低年级的人从头开始。甘自森面露难色,不知道该怎么帮他。席斯言忽然开了口:“天府泽的外城区不只是一个收容所,它也有和核心区一样正常工作的职能,表现优异者一样可以进入核心区。”夏至眼睛亮了亮。“你康复以后,我给你申请了留在外城区,跟着外城区的研究组学习工作,争取早点考进核心区来。生活费用你别担心,天府泽会全部包揽,除却政府的人道补贴,你每月还会额外有10000金的补助。”席斯言笑了笑,“希望你早日进入核心区和我们一起共事。”“真、真的吗!”夏至激动地要站起来,被席斯言按回去,“我一定努力!谢谢席老师!”席斯言颔首:“是我该谢谢你,宣判日是一个月后,到时候我和渺渺来接你进去,请你亲眼看着杀害你父亲的凶手被绳之以法。”oga哭的泣不成声,一直说谢谢说个不停。“夏至,很抱歉这个时候问你无关的问题,但是这对我来说很重要,希望你可以认真回答我。”席斯言把纸巾推过去一些,目光变得幽暗,“进化派的人抓到你以后,用你父亲逼问你谁是突破基因屏障的舒缓天赋,你是怎么回答的?”王淞和甘自森都看向了席斯言。对方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仿佛真的只是问了一个普通的问题。夏至手一抖,歉疚地低头:“席老师,我、我不说的,我一开始也没有说的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爸爸有哮喘,我”甘自森觉得难受,出言安慰:“别哭,斯言不是要责怪你这个。”“追根究底,是我们害得你和夏往昔先生被盯上,甚至因此丧命。你做出任何行为都是出于自保,不用对不起任何人。”夏至看着席斯言,抽泣着摇头:“和你们没关系的。”“那夏至可以和我说一下具体的情况吗?”男孩子点点头,认真回忆:“他们先问了我是谁,我为了让他们相信是甘医生,忍了好一会疼才说是甘医生。但是没有人信我!他们很快就反驳了我!”夏至想到这里也很奇怪,“我、我真的忍了很久,没道理不信我”他们三个人眉头同时一皱。“他们很快就反驳了你,是多快?”王淞追问。夏至抬头看了一眼这个一直不说话但看着很吓人的alpha,笃定道:“很快,几乎是我才说完就说我在说假话,好像好像”“好像本来就知道甘医生的天赋是什么,所以毫不犹豫就否决了你的话。”席斯言接口。“嗯嗯嗯!对!”夏至猛地点头,“后来不管我怎么证明是甘医生,他们都不信,说了几次以后就没了耐心然后我、我只能说了实话,渺渺哥是因为我”“不是。”席斯言打断他,像郑景光第一时间就否认了夏至给的答案一样,“夏至 ,你别多想,和你没有关系,他们早就知道渺渺和甘医生的天赋,所以我们做了无用功。”甘自森冲着他笑了笑:“好好休息吧夏至。”几个人离开病房,都不约而同地沉默了。“自森,你的天赋也在最高保密级别,知道的人很少。”席斯言看着他说道。甘自森陷入沉思,一时没有回答。“他的家里人,父母和姐姐。你、我,自森的导师但如果要算信息素保密局的高层,那就太多了,起码扫荡到现在,保密局还没有出现过问题。”王淞陈述道,“陈老师比金教授的年纪还大,前年就退休回家了,每天不是遛鸟就是跟着他儿子去旅行。”甘自森侧目:“你怎么知道?我和陈老都很久”“他退休那年,你们因为医学院选拔政策出现分歧大吵一架,然后几乎不再往来,但我看你时常会看着办公室里你们师生几个的合影发呆,所以有空的时候常去看望他。”王淞笑了笑,惨白的脸上挂不真心的笑容只显得莫名凄凉,“我怕你想去修复关系的时候来不及了,毕竟陈老年纪也大了所以逢年过节都额外再帮你多送一份礼。”甘自森面部微动,最后也只是点头示意:“谢谢,等离开天府泽,我会亲自去登门道歉。”王淞没有说话,只是垂下了头。“斯言,你觉得可能是我的老师吗?他应该不是”甘自森说着,看到席斯言脸上忽然露出荡漾的笑容来。“”想都不用想。“哥哥!”oga自从不揣崽以后活泼得过分,整天跑跑跳跳的,要不是几个医生都说他身体恢复的很好,席斯言都不敢信这是个才生了宝宝没多久的oga。井渺三步一跳蹦到他的怀里,旁若无人地抱了个严严实实,跟个树袋熊似的缠在alpha身上:“哥哥,渺渺好想你。”“乖宝宝。”席斯言亲他一口,“你是想我多一点,还是想小狼多一点?”井渺埋头蹭他的脖子:“想哥哥多一点。”“撒谎。”席斯言掂了一下他,眼角眉梢吊着笑,刚刚那个和他们一起思考内鬼的人仿佛是错觉,他冲着他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