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渺揉揉鼻尖:“哥哥,我想知道那个基因融合的秘密是什么?你们刚才说的话,渺渺没有听明白。”席斯言笑了笑:“就是人类意愿。”“不懂。”井渺苦恼地看他,“那是阻断剂的发现,为什么和基因融合也有关系?”席斯言斟酌了一下语言,引导道:“渺渺,你为什么相信小雪狼就是席素野?从生物学上说,他们拥有完全不相同的基因,除了是同一对父母,没有任何可以划等号的部分。”“可是他就是啊。”井渺扬起眉毛,“他告诉我的,他给我的 波折(一)tas+正式版全效解毒剂宣布进入第一期临床,等待救赎是让人煎熬的,短效解毒剂失效后就有病发痛苦而死的风险。但外城区所有病患都得到了拯救。宋浮雪和钟源假模假样地跟在井渺身后,伪装出自己也是救世主的样子。但实际他们一个为井渺提供无尽的能量,一个只是心虚地记录一些数据,为席斯言的“还原”手术做准备。那一年春天外城区满城飞花,那个青年出现的地方,就像是进入了桃花源的梦境。“席斯言现在倒是不怕井渺天赋暴露被盯上了?”宋浮雪不太认同地抱着手,“进化派只是唯一的危险?他这么逆天的天赋,无机物、有机物、大面积、长时间……真的不考虑好好藏着吗?”钟源笔尖敲打纸张:“宋老师,你知道这在信教人眼里是什么吗?是功德无量,以后都会回报给小雪狼的。”宋浮雪冷冷地看他一眼:“我真受不了一群科研人员求神拜佛的样子。”“这叫有敬畏之心好吧?”“那林波和宋行烟干嘛遭这祸事?”钟源龇牙咧嘴:“这是一回事吗!运气不好没能逢凶化吉而已!而且他们有井渺,难道不是回报?”宋浮雪难得默了。钟源正高兴她吃瘪,要再神叨叨几句,有个病人忽然伸手抓住了井渺的手腕。眼看着小天使差点站不稳摔倒,钟源吓了个魂飞魄散,就差个百米奔跑着去扯开了。但另一个人却更快地出现在了井渺身边,分开了他们触碰的手。……03号指挥官还是牛啊。峯铎的表情像固定死了的冷硬,他语气也不算好:“请不要对帮助你们的人动手动脚。”这位重症患者眨眨眼,显然意识还没飘回来,他看着井渺,自言自语:“妈妈,我见到您了,我是不是要死了?”人在极度痛苦被疏解的刹那,确实会有幻觉和记忆错乱。峯铎和井渺保持着距离,但把人保护在范围内,虽然进化派已经几乎全员伏诸,后面的势力团体也在清扫,但他们还有一个不确定的silence。不管什么原因,指挥官都不能大意。井渺看了他两眼,笑着去回握了他的手,他的皮肤温度有些凉,落在滚烫的体温上就像玉石滑动:“您的母亲会为您能健康地活下去而感到欣慰的。”周边的人看向这个说话的男孩子,有惊艳,有感激,有仰慕。他本来也该是被所有人知道并崇拜的对象,井渺今年才二十三岁,他未来也可以被称作老师、前辈、偶像。舒缓天赋应该同北极星一起,刻在功德簿上,被传颂、赞誉、铭记。“懂了吧?”钟源拐了宋浮雪一下,后者嫌弃地挪开了,“这是井渺应得的,大家都会保护好他。”是就是吧。宋浮雪耸耸肩,跟在身后松了一口气。年轻的alpha躺在病床上,清冷的脸上还含着浅淡的笑容。“来了。”甘自森笑着和席斯言打招呼,指了指自己还绑着支架的右腿,“你回来那几天,我还没从手术床上下来。后来我听说找到渺渺了,第一时间就想去找你们,但是身体条件不允许。”席斯言掀开一点薄被,看到他缠的伤腿,目光微沉:“什么时候开始做复健?”甘自森冲他颔首:“大概下周吧。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断条腿而已,又不是好不了。”“而已。”席斯言平淡地重复这两个字,“要是再晚一点救你,你这条腿就残了,现在也不保证能恢复如初。你关了通讯器,也不自救”
“怎么你当了爹以后突然婆婆妈妈起来?”甘自森用身边的小靠枕砸他,“我这不好好的吗?”席斯言接着抱枕,在他身边坐下:“天府泽一共八个人知道光能通道的密码,顾崇是其中一个。他被郑景光绑架,醒来看到炸药,第一时间求助王淞,没有问题。”甘自森点头:“嗯,我知道。”“郑景光的天赋是一种迷惑性很强暗示催眠,基因改造后就更厉害了,金教授在被囚禁期间,也许也没有扛过这种天赋。我很难说站在王淞的立场上优先级是怎么样的,但站在一个军人的立场上,他的选择没错。”席斯言继续说。“嗯,我也知道。”席斯言看着他,面露不忍:“自森,你有什么气,我都理解,可是你那时候为什么放弃求救,也不对自己使用天赋,你你从来不是这样的。你选了最不堪的路,对于甘自森而言,最不应该的。你关掉通讯器的那一刻在想什么?你考虑过父母亲人,考虑过我们、关心在乎你的人吗?”甘自森垂下眼,嘴角弯了弯:“当时脑子不清醒,然后就醒了。”十几年,二十几年的梦,醒了。他被背出来的时候,隔着一片兵荒马乱看到王淞狼狈的身影,他一手搀扶着顾崇,一手还拖着郑景光。无数人上前,横亘中间,他看到王淞头上留下的血,和腰间比身上制服颜色更黑的血色。他怪不了他任何。甘自森不是十七八岁冲动无知的少年,他知道利弊、轻重、大小。但他也可以不甘和绝望。痛感淹没了神经,甘自森在昏昏欲睡间到了王淞背上,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