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心里很沉重,压得他站立都觉得疲乏。“席院!席院!”一个医护人员跑过来,气喘吁吁,“我打不通您的通讯号,只能跑来这里找您了!金存昕教授醒了!他想要见您!”“席院,教授想见您和井渺先生。”--------------------渺渺:哥哥()亲亲~一章=两章的量!交代完进化派的事啦~ 告别席斯言带着井渺和小雪狼一起来到金教授的病房外。“你还记得这个爷爷吗?”席斯言抱着孩子,带井渺从探视窗口往里看,“你最喜欢的那只雪狼公仔,是他送给你的。”井渺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瘦小的老人,浑身插满管子躺着,他点点头,面露难过:“哥哥,我记得金爷爷,可是他变小了。”不管是记忆里还是雅白那次见过的金教授,都是一个慈蔼而威严笔挺的老人。“他生病了,渺渺,我们去看看爷爷好吗?”井渺用力点头:“渺渺给他看小狼,他好像很喜欢小朋友。”——“席院,金教授年纪本来就大了,身体不是很好,这段时间教授受尽了折磨,再多的治疗,只是加重他身体里的痛苦。时间有限,请……请和他好好告别吧。”席斯言牵着井渺的手走到金教授的床前。一晃已经快二十年过去了。病床上生命力微薄的老人睁开混沌的双眼,他布满皱纹和老年斑的手缓缓抬起,试图去抓住什么:“斯言。”时间停在这一刻,他的手悬在空中。金存昕想起井渺的手,他奋力伸向那个保存胎儿物质的箱子,抓不到任何东西,没有人给他回应。他的手失去力气,重重坠落。坠落在一双温热的掌心上。“老师。”席斯言握着他的手,皮肤、温度,金存昕眨了眨眼,看到席斯言身边的oga。井渺抱着一个小婴儿上前来,那张脸和那双眼睛,像永不会被污染的星。“爷爷。”井渺叫的很甜,他把小朋友抱到金存昕面前,将小婴儿柔嫩的小手贴在他的指尖上。喜欢蜷着手掌的小娃娃,下意识抓住了他的手指。金存昕露出慈爱的笑容,他看不清楚孩子的面貌,也对时间空间很模糊,但他感受到温度:“是席素野吗?”席斯言一愣,看着金存昕不聚焦的眼睛,试图判断他的状态。“是的爷爷,他回来了。”井渺笑着回答,声音里的天真像洗涤教徒的圣音,“出生的时候有七斤重,是春天生的。”金存昕乐呵呵地笑:“是什么性别?”“男孩子,alpha。”井渺像和一个长辈话家常,“大名叫乐生,我喜欢叫他小雪狼,就是爷爷送我的那只!”“好,好…”金存昕连连称赞,声音却越来越小,“你辛苦了。”席斯言捏了一下金存昕的手指,声音很温和:“老师,累的话可以再休息一会,我们不着急。”老人猛地动了下手指,大幅度喘息了两口:“斯言!斯言!”“老师我在!”席斯言更凑近他,面露不忍,“老师我在,您慢慢说。”他咳了几声,声音干涩:“对不起,老师,欠你一句对不起……我……我曾是,进化派的,创始人之一。”金存昕颠三倒四,语焉不详地快速讲过年轻的事。“四十多年前,我提出了基因融合概念……起初只是想要复活一些灭绝生物或保护一些濒危物种…人的欲望越滚越大,最终已经…不是我想要的基因融合。他们疯狂…我做了举报人…前基因研究院副院长,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他被我驱逐出研究院,家破人亡……”是非面前,金存昕背刺了他一生的挚友,对方失去妻子和孩子,父母也抑郁而终。这使得金存昕终生内疚和痛苦,所以当对方提出要一份基因研究院的建筑资料作为念想时,金存昕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我没想到!他一直!一直在坚持那些没有人道的实验…死了很多人,很多、很多…我举报一次、两次、三次…他们就逃窜、扩张无数次,人的欲望无穷无尽,总有人会成为这种研究的拥趸者。我想从根本改变,结束这种灾难……”那个人重新跟着金存昕开始不为人知地进入基因研究院,金存昕企图用科学的办法击败对方的信仰,想让之明白,完美的基因融合是永不可能的。但他做成功了一个不知道对象的手术。将一个惨无人道的实验产出子宫与一个无法生育的oga完美适配,且观察期内没有任何变异异常。“赫拉。”席斯言接口,那个被进化派称之为众神之母的子宫,案卷里是携带逃窜再无踪迹,“所以,它一直都在某个oga身体里。”怪不得,进化派所有的东西被翻了个底朝天,除了对不上真人与代号的silence,还有这个赫拉。“赫拉……赫拉在一个oga体内,在他们眼里,我亲手打破了我坚持的东西。但我发现了不对,那个oga留下的基因资料,在不停病变,他植入成功了孕囊,却不能孕育一个胚胎。”“所以那个oga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金存昕迷茫地摇头,“手术是我一个人完成的,他们将之奉为实践的正确途径…斯言…不是这样的。后来、后来我…我也进了死胡同,我想要找到基因融合的真正秘密,但不想再试图说服他们,没有了我的支援,实验陷入瓶颈…资助方的为难,很多实验的生存供养环境受到威胁,再后来,战争发生了…”
席斯言了然了他们煽动战争的原因:“停滞不前的实验结果让金主不满意,基因融合不成,还有各种衍生的毒素实验,为了回报投入方,他们挑起了战争。”“啊,原来是这样。”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