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生他的气了,很生气的那种。“我看不见了,我看不见了哥,你碰碰我,我害怕。”霁月哭着,又是撒娇又是讨怜,可霁云太冷硬了。霁月垂下了想去够他的手,埋在被子里哭泣:“哥,你不要我了。”“做人别这么倒打一耙霁月。”霁云从没觉得疲累过,他看着这个人,爱和悸动都没有,只有一种被往下拽的恐惧。像那年他醒来,林波就消失了一样。他盼着、想着,帮她打扫好房间等她回来,然后,就等到了一具尸体。霁月现在在他眼里,仿佛是那个即将到来的打击。“最开始是咳血,然后开始嗜睡,慢慢地看不见东西,再然后五感也退化,脏器衰竭,信息素也衰竭你不是知道吗霁月?你不是不害怕吗?”霁云认真的疑惑,“你连自己都不要,为什么要指望别人要你呢?”霁月心咚咚落地,他挣扎着爬起来,要去找霁云:“哥”“你好大的秘密啊霁月。你以为你坦白我和爸就会不要你吗?所以我们从来都没给过你安全感,你没想过长长久久地活下去,只想要一时的私欲,霁家教不出你这么自私的孩子。”霁云站起来,让他连衣角都碰不上。“哥,对不起别别走!”他险些要摔下床来,被霁云很快挡回去,触感转瞬即逝。“我教不乖你。”霁云疲惫地说,“你从到家的讲完,剩下的番外见啦。正文还要一点点才完结哒,大概还是有个十几章吧,后面还有点小剧情,得发点糖糖和把最后的故事讲清楚~明天再休息一天,囤稿后天双更~ 流水席乐生一百天的时候,席斯言去采购处买了很多玩具回来。那天和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井渺感了冒,断断续续好几天,一直没什么Jing神。孩子的百日是闹给大人看的,小孩子本人不会有什么记忆,席斯言也就不请人来热闹了。他回家的时候,席乐生在婴儿床里自己抓挂在头顶的羽毛风铃玩,井渺裹着席乐生小小的毯子,在旁边的沙漏沙发上睡得正香。席斯言看到井渺裸露在外的脚,白得发光,蜷缩在一起。他皱着眉,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现在是夏天,地上也都铺了毛毯,但井渺生产后免疫力下降得厉害,前几天只是下了场雨,下班路上吹了点风,晚上就开始发热。半夜嗓子哑得咳个不停,还要担心吵到席乐生,井渺压着声音捂在被窝里咳嗽,被抱在怀里才眼泪汪汪地说“哥哥我想喝水”。这几天席斯言整夜睡不着,心都揪在一起。之前听宋浮雪添油加醋地说井渺是怎么一身血地被推进手术室生小孩,后来和霁云困在通道里又差点因为信息素缺失昏迷。席斯言一颗心就总没落下来过,他知道这是持久战,得慢慢补回来。但他连井渺打喷嚏都受不了。
席斯言先拿了袜子帮他穿好,又扯过旁边的大毯子,把人裹起来抱在怀里。井渺因为感冒鼻子总堵塞着,张着嘴呼吸,和席乐生睡觉时一模一样,露出一点点舌尖。alpha坏心起来,伸手指按了一下那块柔软的粉嫩。“唔。”井渺被弄醒,朦胧着睡眼看到席斯言,伸着手就要抱,“哥哥,哥哥。”他鼻音很重,吐字总像含着糖一样,黏黏糊糊的,和七岁的时候也没什么两样。井渺难受地揉鼻子,感冒的不适症跟着苏醒的神经一起回来,他鼻塞得脑袋疼。“别太用力,会耳鸣。”席斯言单手抱着他,扯了纸巾捏着他的鼻子让他吹鼻涕,“什么时候回家的?不舒服?怎么不让哥哥去接你?”井渺眯着眼睛被alpha照顾,拨浪鼓摇头:“今天是老教授的生日,他给大家放半天假。那些哥哥姐姐都去玩了,渺渺就回家。”席斯言把装了温水的保温杯凑到他嘴边:“下次让我去接,不许一个人自己跑回来。”“我想给哥哥惊喜嘛。”井渺亲了他的脸一下,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渺渺回来就睡着了。”“嗯?你只惦记着回来看席乐生。”alpha佯装生气,“我是不是说过不能一回家就脱袜子?”“可是我热。”井渺不满地噘嘴,小心看了一眼席斯言的表情,又黏糊糊地凑上去,“哥哥对不起嘛。”“热也不行,你还在感冒。”席斯言叹了口气,他拿他比小婴儿还不省心的oga有什么办法,“下次可以换薄一点的袜子,但是不能光脚,大毯子都放在地上,要记得盖。”“好。”井渺乖乖地左脚按右脚,“渺渺听话。”井渺又不舒服地去搓揉人中,痒的一个接一个的喷嚏,席斯言拽了他的手,看到白嫩的皮肤一片红。纸巾已经是最柔软的那种了,和手帕也差不多,还是把他娇嫩的皮肤揩红了。席斯言站起来想要去拿点护肤品给他擦,被井渺拽住,眼巴巴地盯着他:“哥哥抱。”生病的小朋友太黏人,在外面还只牵牵手,回到家就像长在他身上似的。钟源昨天顺路来给席斯言送报告,进门就看到漂亮的男孩子窝在沙发上,一脸幽怨地盯着自己。“渺渺,钟源哥哥没有得罪你吧?”井渺摇头,但眼睛分明写满了委屈。席斯言把芯片放回书房,被钟源扯了一把:“你老婆为什么这么看着我?”“嗯?”席斯言转头,井渺委委屈屈地把头埋在膝盖中间,睁着shi漉漉的眼睛盯着他们两个,时不时还吸一下鼻子,咳两声。席斯言走过去,也不避讳,把人抱起来:“好了好了,他马上就走了,你陪哥哥一起工作好吗?”转头很是疑惑地看了一眼钟源:“你还不走?”钟源一身鸡皮疙瘩掉在了他家的客厅:“彳亍,我这就走。”他自动装瞎装聋,跟没听见井渺甜腻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