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贺思昂被电的外焦里嫩, 而外面姗姗来迟的余新知等人正被贺家家丁拦在外面,说他没有搜查令无权私闯。
看着里面贺思韵隔岸观火的样子,卓素华都忍不住跟着着急,她本想借着百姓的身份进去,也被拦在了一楼院子里。
还好,余新知派去宫里的人请来了救兵,是十二卫中的两位高手,以及他们管辖的禁军。眼见不对,几个家丁再拦不住,贺思韵还是不甘心死死挡在门外。
“我是首辅千金,我说公主不在里面,她就是不在里面。你们要想进去,除非杀了我!你们可想好了,这是贺府名下的酒楼,凭他们的一面之词冲进去要是没人还伤了我,要怎么和我爹交代。”
不知是否是顾忌贺均,众人当真犹豫了,纷纷看向身后跟来的宋宜之。
贺思韵一见他眼睛就亮了起来,宋宜之也看向了她。
“公主安危为重,阻拦者杀!”
一句话,贺思韵眼中光芒暗了下去,有些不敢相信。可他的眼神,竟比上次茶楼外相见时还冷。
有了宋宜之的话,侍卫不再犹豫,与贺府家丁动起了手。这些人毕竟只是护院打手,比不过禁军,不一会儿就倒了一片。接下来一部分人为保贺思韵仍不怕死的拦着,另一部分人则是怕死躲到了一边。
情况不对,贺思韵再拦下去真的会被砍杀,她想找机会回去报信,便退了出来。禁军却像毒蛇一样又咬了过来,看着是非杀她不可。
此时宋宜之已经领着一批人进去一层层的找,等找到五花大绑在一楼的红玉时,楼上某处传来一声凄厉惨叫。
已经有侍卫闻声冲进屋内,只见陈锦墨满面chao红靠在柱子上,正捂着受伤的手臂,好像极力忍着什么。
而贺思昂正捂着裆部蜷缩在地,交叉的双手指尖有鲜血不断流出,裤子上也染了一片。此刻已是痛极,没有力气再叫。
沾血的匕首在陈锦墨手上,看贺思昂那样子怕是彻底废了。这情景,侍卫们一时尽有些同情起他来,搞这么大动静最后只撕了人一件外衫,为这还要搭上自己的子孙后代。
宋宜之进来时亦被这场面晃了心神,有些不敢往里走,怕会看见什么让他终身悔恨的场景。再看到她手上匕首,与那夜陈锦墨从轩辕殿带出的一模一样,这才明白也暗自后悔怎么没有早些发觉。
还好,一切都来得及。不能让陈锦墨这幅样子待在外面太久,走过去扯下纱幔裹在她的身上,而后将人抱起,对卓素华道:“请姑娘一起入宫为公主包扎治疗。”
没等她应下,地上奄奄一息的贺思昂不顾指着他的兵刃,往卓素华这又靠近了几分,忍着痛苦开口请求:“素华,留下来救救我。”
冷冷瞥了一眼地上的贺思昂,宋宜之冷道:“烦请诸位将贺公子请去诏狱,待陛下归来时再做定夺。公主的伤容不得耽误,姑娘想好了便早些过来。”
虽然宋宜之没有强行让她必须现在跟上,可卓素华知道,这里的人不会容她去救贺思昂。加上屋内仍残留的暖香,知道他还准备了后手。她终于明白,是自己看错了人。
余新知如今还挡在她面前,不让她看贺思昂那血腥的模样。可地上的人,当年也是用同样的方式对待着她,让她相信这是良人。可真是良人,绝不该用下三滥的手段去毁了另一个姑娘。
终是死了心,推开余新知,对这昔日爱慕之人做着最后的道别:“贺思昂,如今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马车就停在如意楼外,饶是如此,还是吸引了一大帮食客的注意。
被蒙着脸,察觉到侍卫离得远了,陈锦墨才靠近宋宜之肩头,轻声道:“宜之,我给你报仇了。”
闻言心头一震,宋宜之说不出话来,直到将人抱上了马车,也依旧是沉默着。
陈锦墨现在比谁都亢奋,脑袋都快热傻了。方才在屋里那不省人事的样子都是装的,如今上了马车,便开始不老实了。跟条大蠕虫一样在车里翻转扭动,甚至热的想脱衣服。偏偏一条胳膊伤痕累累的,不敢碰。
不让她乱动,宋宜之索性把她困在怀里,两只手空出来给她按压伤口止血。可这样的举动,等于羊入虎口。
现在陈锦墨的状态已经和猛灌半斤白酒没什么区别了,整个人烂泥一样糊在他怀里,手还不老实,挑起他的下巴问:“宜之,你生气了?”
皱着眉躲过她的sao扰,宋宜之淡淡道:“没有。”
“还说没有,你就是生气了。”
见他不说话,陈锦墨得寸进尺,干脆跨坐在他腿上。将滚烫的脸贴近他的脖子,感受到上面的凉意不由舒服地叹了口气:“宜之,你好凉快。”
这姿势有些危险,宋宜之想推开她,却怕触到伤口无从下手。
然而,如今神志不清的陈锦墨不会止于此,所有举动都是大胆又规规矩矩的。
车窗外有微风吹进来,打乱了宋宜之的呼吸。暗自庆幸另两人没上车,紧接着耳朵便是一痛。
倒吸一口凉气,这回是真想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