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大山:“?”他弱弱问道:“像谁?”
柳氏:“你!”她翻了个白眼,“蠢到咱家祖坟跟前去了!”
“还争面子?”柳氏语气充满了嘲讽,“你可得了吧?他家二丫都被狠心送进员外家做小妾了,你指望着他们给大丫争面子?”
难道最好的办法不是私下请族长出面解决这件事吗?
非得闹到整个县城无人不知?
大丫还是个姑娘,被人抛弃这事本就不光彩,二房那俩蠢货还蠢到将大丫落水被秦秀才救上来这事说出去,这明摆着是不管不顾了。
往后大丫还有哪什么名声?
要是秦秀才咬死不要大丫,大丫唯有死路一条!
谁让这世道就是如此呢?
“等着看吧。”柳氏冷笑一声,“要么双方各退一步,秦秀才和员外千金都松口,大丫好歹能保住条性命,做了秦秀才的小妾也是她的造化;要么两败俱伤,大丫被逼只能以死证明清白,而秦秀才一身的功名也别想要了。”
闻言冯大山打了个机灵清醒过来,“老婆子,要是大丫被他们逼死,往后咱冯氏和秦氏岂不是……”
柳氏恨恨咬牙,“谁说不是呢?”老二果然是最jian馋的那个。
冯大山一拍桌子起来,往外走去,“我去跟族长说道说道。”
沅昭从后院出来,看到冯大山气愤的背影,转头看向柳氏,“娘,我爹要去哪儿?”
柳氏深呼吸两下,回道:“去族长家。”
“又发生什么事了?”沅昭问道。
柳氏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拍着桌子一脸的怒火,“一个个的真是不让人省心!”好事一点儿沾不上光,坏事还得帮着他们擦屁股,这都多少回了?
再亲的儿女也不经这样造,何况又本就没什么感情?
“娘的意思是说,二哥想让大丫做秦秀才的小妾?”沅昭拧眉,这太荒唐了。
“我也是猜的。”柳氏说:“二丫都做了小妾,在你二哥那里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沅昭在意的是,“可是,二丫进的那户人家,我记得,也姓钱?”
如果二丫是钱员外的小妾,大丫是秦秀才的小妾,而秦秀才又是钱员外的女婿,这关系岂不乱套了么?
事情很快就有了定论。
冯大山找去族长家后,立马就有族人坐着牛车赶去镇上探听消息,傍晚时分消息传回村里。
——大丫做了秦秀才的小妾。
沅昭简直瞠目结舌。
这才多长时间,大丫就正妻变小妾?
不止沅昭听到消息震惊,整个青山村就没有不惊讶的。
前者纯粹是三观受到震撼,后者则是不理解二房夫妻的作为。
他们不明白,请族长出面向秦氏那边索要赔偿,顺便再从秦氏族中挑一个年轻郎君做夫婿不是挺好吗?
怎么就不声不响成了人家的小妾呢?
大王氏如今四个多月的身孕,听到这件事后,脸色一白,抱着肚子就晃了晃。
“那、那徐家侄儿会不会也跟秦秀才一样,不要咱家春草,转而去娶镇上富户的千金?”
柳氏将人扶到椅子上坐下,不满地看着大王氏,“你这听风就是雨的性子什么时候也改一改?春草都比你稳重。”
“秦秀才是秦秀才,徐秀才是徐秀才,咱家春草和徐秀才的婚事是他亲自上门,来了三趟这才答应下来的。”
大王氏还是不放心。
秦秀才不就是一声不吭和富户千金定了亲吗?事先二房也不晓得!
万一,万一徐秀才也是呢?
而且徐秀才还住在镇上,想做些什么不比秦秀才更方便?
见大王氏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柳氏一边恨铁不成钢,一边赶紧喊沅昭过来,“昭昭,过来瞅瞅你大嫂这是咋了?”
沅昭从后院过来给大王氏把脉,柳氏在旁边说:“她也不知道是咋了,就一根筋儿觉得徐秀才会跟秦秀才一样,娶镇上的富户千金,抛弃咱家春草。不管说啥她都不听,可膈应死人了!”
“特殊时期。”沅昭扯了扯柳氏的袖子,“娘,大嫂正怀着孕,情绪多变是正常的。”
柳氏没好气道:“要不是看她大着身子不能受刺激,我还多费那口舌?”
沅昭:“我知道。娘刀子嘴豆腐心。”
把完脉,沅昭对大王氏道:“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该吃吃该喝喝。”
大王氏还是有些心不在焉。
沅昭找到冯友光,“大哥,明天你去镇上的时候,叫徐家侄儿过来咱家一趟,简单吃个饭。”
冯友光正在房子后头的空地上搭竹架子,听见这话问道:“咋了?家里是有啥好事吗?”
“没有。”沅昭瞥了他一眼,“最近想了个强身健体的方子,他们这种读书人最合适不过,体虚气弱。”
“……”冯友光顿时闭嘴不敢再多问。
第二天晌午,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