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门小户的生意比种地赚不了很多,哪有去酒楼做工来得清闲有身份?
大房还是眼界窄,种地都把人种得脑子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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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镇上的胭脂铺签订契书后,沅昭只让冯大山转交过一次三盒美颜膏。距离那次已经过去两个月,沅昭沉迷钻研医术,只抽空又做了三盒,还是让冯大山转交。
后院里。
冯大山接过小布包,偷偷看了看四周,见没人才小声同沅昭说道:“昭昭,你娘大后天的生辰,爹在首饰铺定的金镯子今天就能拿回来,到时候放你那屋,你可得好好保管。”
沅昭点头如捣蒜,“一定一定。爹,你可别忘了我给娘打的金簪。”
“记得记得。”冯大山摆摆手,带着美颜膏离开。
胭脂铺的东家是镇上严老员外唯一的女儿严翠萍,严家不止在本县有生意,在临近几个县城,甚至州府也有铺子。
严翠萍接手家里的生意后,每个月都会亲自检查并试用自家铺子售卖的胭脂、布匹等。
按照惯例,胭脂铺的安掌柜在清点过后,将所有正在售卖的胭脂水粉包上,并新近琢磨出来的两款唇脂以及沅昭送来的美颜膏,送去严家大宅。
特别挑出三款新的产品,安掌柜同严翠萍解释:“两种唇脂的颜色不同,是下边的伙计琢磨出来的,按照夫人的规定,已经将赏银分发下去。”
“竹盒里面的膏脂叫做美颜膏,是从外面收上来的,经济世堂的刘大夫亲自检验,美颜膏能白皙肤色、祛除黄斑。”
严翠萍拿来美颜膏的,打开盒子凑近闻了闻,“倒是有股子药汤味儿。”
安掌柜点头,“是。过来寄售的是个十多岁的姑娘,看着脸嫩得紧,奴婢瞧在刘大夫的面子上才答应签订契书。”
“分成倒在其次,好歹没同刘大夫交恶。”
“嗯。”严翠萍抠出一块美颜膏擦在手背上,绿色的膏体轻轻一抹便散开,擦拭过的皮肤带着shi润的水汽,触感都似乎细腻了不少。
严翠萍眼前一亮,“是个好东西!”
她从小到大用过不少胭脂水粉,没有哪种能像美颜膏一般舒润。
“这一盒在铺子里寄售是多少银子?”严翠萍问。
安掌柜回答:“三两银子,铺子得三成。”她说完,脸上带着迟疑,问道:“夫人,美颜膏和铺子里那几样镇店的胭脂比起来如何?”
安掌柜虽是胭脂铺的掌柜,但之前却只是严翠萍身边得力的丫鬟,见识上便少了严翠萍一大截。
是以,她只知道美颜膏是个不错的东西,可也只是不错。
严翠萍抬头,沉yin半晌道:“下次那姑娘再来铺子送美颜膏,你问她打听打听,这方子卖不卖?”
安掌柜闻言一惊,便明白过来美颜膏确实比她以为的还要好上不少。
美颜膏最直观的效果就是保shi。严翠萍自用过一次后便日日不能再离开,不仅妆前擦拭,甚至在沐浴后也将自家的梨花膏换成了美颜膏。
可美颜膏拢共就那么一小盒,照她这用法三天一盒都不够,节省再节省也只用了不到五天。
而这五天的效果就是,严翠萍感觉自己像脱胎换骨一般,皮肤更加细腻紧致,甚至腿上小的伤疤都淡了些。
严翠萍当即命令贴身丫鬟去胭脂铺再拿几盒美颜膏回来。
丫鬟拿着银子过来指明要买美颜膏的时候,安掌柜整个人都愣了一下。
“是夫人要买?”
丫鬟点头,“是。夫人说,铺子里还剩多少,全都送去严府。”
安掌柜:“……还有两盒。”
丫鬟掏出严翠萍给的一百两银票,十分真诚地问道:“是碗口一般大的盒子吗?”
安掌柜从陈列的柜子上拿来两盒美颜膏,“是手心一般大的。”
丫鬟沉默两秒,果断抱住安掌柜的胳膊求助,“安姐姐,这两盒指定是不成的,要不姐姐着人带我去一趟那姑娘家,不然夫人指定要不依不饶的!”
严翠萍向来娇生惯养,若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十有八九要发脾气。虽不至于如何苛待下人,但战战兢兢得也不好受。
安掌柜为难,“可我也不晓得那姑娘家在哪儿啊?”
“那她什么时候再来送美颜膏?”丫鬟抓着安掌柜不放。
殊不知这两人的动静已经引起了店里其他人的注意,都侧着耳朵在听。
安掌柜摇摇头,“这我也不晓得。当时签的契书上就写了,美颜膏只是寄售在铺子里,至于什么时候送过来又送多少,全凭那姑娘的心意。”
丫鬟耷拉下肩膀,哀怨的眼神看着安掌柜,“安姐姐你怎么也不多问几句,这下好了,咱家夫人指定要不饶的!”
安掌柜讪笑一声,她哪晓得那看起来一般般的美颜膏能这么得夫人的欢心?
“这样,下次,下次我定要好好问问那姑娘的底细。”
两盒美颜膏被丫鬟带到严翠萍跟前